翌日,花珊珊在卯时初准时醒来。
她转过头,对上身边孟戚渊那张依然很苍白的脸,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昨天给他喂的鸡丝粥,补血效果并不好。
她赶紧匆匆下床,端着木盆从浴室打来热水,替他洗了脸,又给他做了近半个时辰的全身按摩,然后,自己洗漱一番,打开门,吩咐候在门外的玲珑:“玲珑,你马上去郑太医的府里,打听一下郑太医是哪天休沐,要他在休沐日速来见我。”
“是。”自从被安排到主子面前,主子就时常有事委托自己去做,可见,这是在倚重自己呢!
玲珑心里很高兴,得意的冲身旁的蕙质悄悄眨了眨眼睛,然后,屁颠屁颠地去郑太医府上了。
卯时正,楚嬷嬷派了厨房里一个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过来,送来了给孟戚渊喝的粥和给花珊珊吃的饭菜。
待花珊珊喂过孟戚渊,自己也吃好时,已是卯时末。
她打开门,吩咐候在门外的两个小丫头把食盒收拾了回去,然后,就坐在门口跟蕙质闲聊,等着玲珑归来。
辰时初,玲珑总算回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背个小药箱的郑太医。
看来,今天便是郑太医的休沐日。
花珊珊感到很庆幸,含笑跟他打招呼:“郑太医,早!”
“安德公主殿下早!”郑太医一如既往的八面玲珑,马上笑眯眯的给花珊珊恭敬地弯腰行礼。
花珊珊冲他摆摆手。指了寝殿里面床上躺着的孟戚渊,示意他进去看看,她自己则先安排玲珑仍然跟着蕙质在门口候着,才关上门。跟在郑太医身后进了寝殿。
郑太医先认真给孟戚渊把了脉,然后,又察看了他的眼色和舌苔,才转过身,老老实实告诉花珊珊:“安德公主殿下,这位‘戚姑娘’的症状跟我太祖父传下的手札里记录的症状极为相似,只怕是受了几乎致命的灵力掌伤吧?”
“是呀!”你祖父居然传下过有关于这种症状的记录?
花珊珊不由得目光一亮,好奇的问:“你太祖父在记录里有没有提到过如何治疗这种致命灵力掌伤、令伤者早日苏醒的方法?”
“有!”郑太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花珊珊的目光更亮了:“那你太祖父有没有提到过用他的方法需要治疗多长的时间?”
“如果能集齐药材,应该最多半年就够了。”说到这里,郑太医皱了下眉头。提醒花珊珊:“我太祖父手札上留下来治疗致命灵力掌伤的药方中。有一种药材极其珍贵、很难得到。”
“哦?是哪一种?”但愿不会是寒兰草这种珍贵程度的药材!
花珊珊心里突然挺忐忑的。
“寒兰草。”郑太医不了解她的心情。实话实说。
“哦……”寒兰草,原来治疗致命灵力掌伤真的只有寒兰草才是特效药材!
花珊珊感到很无奈,想了想。吩咐郑太医:“既然这寒兰草极其珍贵、很难得到,那么,我们就暂时不提它,请你根据我朋友的伤势,先给他配制些能给他好好补血、提神的药粥方子吧!”
“好。”郑太医看花珊珊对他太祖父的药方没有了兴趣,觉得挺失望的,不再多说什么,乖乖的从药箱里拿出笔黑纸砚,坐在桌子边奋笔疾书了起来。
一刻钟以后,郑太医留下十份药粥方子。离开了。
花珊珊让蕙质拿来笔墨纸砚,把郑太医留下的十份药粥方子抄写了一遍,然后,吩咐蕙质把郑太医写的十份送给厨房的管事嬷嬷,负责照着方子给孟戚渊熬药粥,而她自己抄写的那十份,则被她放到梳当盒的暗格里,留作存档。
午时正,楚嬷嬷派了厨房里一个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过来,送来了给孟戚渊喝的药粥和给花珊珊吃的饭菜。
花珊珊关上门,喂过孟戚渊,自己也好好饱餐一顿,然后,从浴室打来热水给孟戚渊洗了脸,又自己洗了脸,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申时初才起来。
待花珊珊打开寝殿门时,针线房的管事嬷嬷早已带着绣娘门排队在门外等候了。
花珊珊仍示意蕙质、玲珑把寝殿里的桌子、凳子搬到门口边来,对照针线房管事嬷嬷递上来的名册,吩咐绣娘们逐个上交胸罩、内裤成品,一件一件仔细检查,认真点评。
待检查、点评完毕时,已经到了酉时初。
这时,楚嬷嬷突然从通往正殿那边的长廊里跑过来,急急禀告花珊珊:“主子,太后娘娘过来了,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太后这个时候过来,八成是看自己没有陪郑尚进宫认亲,而孟戚渊也恰好没有进宫见礼,心里不放心!
花珊珊怕她牵怒于他人,马上打发针线房管事嬷嬷带着绣娘们离开,又示意蕙质、玲珑把寝殿里的桌子、凳子搬回原地,然后,带着蕙质、玲珑候在寝殿门口,等太后过来。
不久,便看见太后在大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从正殿那边的长廊里匆匆地赶到了。
花珊珊恭敬地跪倒在她脚下,正准备按规矩给她磕头,没想到,她急于去正殿里看孟戚渊,根本懒得跟她多礼,直接板着脸冲她摆摆手,又回头示意众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候着,便大步独自走到了花珊珊寝殿里。
花珊珊见状,只得也回了寝殿,掩上房门,跟在她的身后。
太后先认真察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孟戚渊,才回过头来,指着孟戚渊一脸愠怒地跟花珊珊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