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得好听。周氏冷笑一声,当年年少不更事自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但是现在自己历经风霜,早就歇了对石臼的心思。
现在的石臼对于周氏而言,也不过是一个为儿子前程铺垫的垫脚石罢了。
石臼讨好她,不说她娘家现在仍然如日中天,能够为他的官场生活挑添了一笔助力,单单就论她为他出谋划策,而且把儿子调教得只听她的话,石臼就不敢能惹恼了她。
周氏冷静的甩开石臼:“夫君,现在还是赶紧睡觉吧,明日还要打一大仗,我们可要养好精神。”说完不待石臼说话,周氏便径直往床上睡去,现在她越来不待见石臼了,连装出来的相敬如宾她都做不到了。
石臼也不恼,屁颠屁颠跟在周氏后面也往床上睡去了。
第二日,石臼和周氏各自准备妥当后,一人上朝,一人带着石仙儿到皇宫面见皇后。
卯时三刻,慕瑾年已经到达午门外等候,他向来早到。
不到片刻,石臼与众位大臣也匆匆赶来。两人眼神穿过人群稍稍对视了一会,石臼赶忙低头假装看不见,不过他的眼里此时却充满了得意。
他此刻似乎看到了自己能让摄政王吃一次大亏,而摄政王对他又无可奈何的意气风发的样子。
慕瑾年则是笑非笑的看了看周围。
石臼这老匹夫,狡猾至极,平常没少让慕瑾年吃暗亏。这次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苏晓楠头上去了,今日上朝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石大人,我看您今天倒是颇为高兴,怎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慕瑾年走近石臼故意阴森森的问到。“不如说出来一起高兴一下?”。
石臼头皮一紧,这阎王爷靠自己这么近干什么?
不能怪他,只能说慕瑾年这暴虐声明在外,再加上他这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气势,平常很少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神下待半刻钟。
而且慕瑾年平时在朝堂上就很刁钻,石臼多次给他使绊子,竟都让慕瑾年轻松化解。石臼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给自己制造了一次次的大麻烦,要不是有皇上撑腰,早不知道被贬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次石臼也是豁出去了,他就不信,如此精心的策划,慕瑾年还能逃得了。
而且,这次可不能再让皇帝失望了?要是再不能抓住圣心,怕自己这官途要到头了,这次一定要让让石仙儿进王府,只有这样,才能让摄政王狠狠的摔一次大跟斗。石臼如是想着。
“呵呵,近来下官高兴的事情颇多,不知道王爷指的是哪一件事?”
石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在摄政王面前看起来在气势不输给他,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尚书?
“哦,这样吗?那我可希望石大人高兴的事可以再多一些,高兴的时间也更久一些。”
摄政王轻轻的拍拍了拍石臼的肩膀,笑着往前走去。
石臼望着慕瑾年的背影一脸的不忿,呵,还嚣张,过不了多久,我可是你丈人了!这般想着,石臼走向大殿的脚步都是轻松了许多。
朝堂上,众人为皇太后寿诞之事议论纷纷,但是石臼始终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从不开口说话。
站在石臼后面的户部尚书刘海波这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石臼的背影……
这石臼平常事事爱出风头,即使无事也要搅出三分,今日众位大臣共同讨论皇太后寿诞,这等可以出风头的事情,石臼竟然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站着,这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刘海波哪里能明白,这石臼此时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等待一个一出口就能让摄政王不得不答应娶了石仙儿的机会。
待朝会即将结束,众位大人的议论之声慢慢停了下来。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传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这时机来了。
石臼忍住心中的兴奋,深吸一口气,道:“臣有本启奏。”
“臣要状告摄政王侮辱臣女,毁臣女石仙儿名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朝堂哗然,议论纷纷。
“哦,竟有此事,仔细说来听听。”小皇帝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
“前日臣与摄政王在臣别院中议事,一直到晚上,因为天色已晚。摄政王与我都在别院中休息。因为臣有头痛病,当日不曾待在身上。臣妻担心臣,估摸着议事应该结束了,于是便让臣女石仙儿送药过来。未曾想当晚待大家都摄政王竟对臣女做出了不洁之事,臣恳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石臼说得声泪俱下,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这女儿家的名节可不是什么小事,石臼敢在朝堂之上说出来,怕此事不会善了啊。
诸位大臣其实心里心知肚明,石臼这老匹夫早与摄政王面和心不和,说不定这就是石臼又设计的一出戏。
不管结果如何,反正火也不会烧到他们身上。这摄政王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能让他吃一次亏怎就不是一次好事。
不过也有与摄政王交好的大臣暗自为摄政王着急,这女儿家的名节不是小事,一般人家不管如何都藏着掖着,怎的就石臼这个老匹夫竟如此不要脸,在这变朝堂之上就敢拿自己亲生女儿的名节说事。要知道稍有不慎,轻则这石仙儿被人指指点点,重则可就毁了石家的名声,这老匹夫真够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