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只听村民说打多少杖多少杖,当轻飘飘的话语变成血淋淋的现实时,白明心控制不住地对这个未知的社会多了些惊惧与战栗。
白令安和祝安青一路也没有多说话,直到牛车走到村口,该与众人分别各回各家时,才活泛了过来。
倒是窦氏,一路上一边儿数着分到自己手里的赏金,一边念叨着明儿要回娘家将这事儿跟自家老娘和哥哥说说……
“可算是回来了!”白明风肩头扛着狗东西,坐在灶台旁的小凳上,扬声对陆续走进小院的三人道,
“都洗个手,来吃饭吧!这粥我可一直给你们温着呢!”
“哎呦,我儿子懂事儿了!”祝安青擦着手感慨道。
白明心瞧着小板凳上的巨婴白明风,对祝安青的话默默翻了个白眼。
桃源村里像自家哥哥这么大的,除了村北头那家小时候发烧烧傻了的傻牛牛,都成亲了。
不对,听说那傻牛牛家里也给他盘算亲事呢!自家哥哥要是再不懂事点儿,岂不是连傻牛牛都不如了?
“哥!你对我的狗东西干什么了?!”白明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明风肩膀上纹丝不动的龟壳。
她甚至已经开始脑补狗东西被白明风虐待得只剩一个壳了,锅里不会是什么十全大补王八汤吧?
白明风还没来得及回答,肩膀上的小壳晃了晃,许是听到“狗东西”这个称呼,龟壳里探出了个小脑袋,以及缓缓伸出的四爪。
白明心松了口气,稀奇地看着和狗东西互动的自家哥哥。
“哥,你不嫌弃狗东西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了,它都不找我了!”
白明风伸出大掌,接住狗东西,一脸自得。
“我这人爱憎分明,我憎它咬我,但不影响我乐意逗逗它。
至于它嘛,许是因为我陪它度过了它龟生中最令龟难忘的下午,所以对我的感情就如火山喷发般突飞猛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