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种存在方式有意义?”女人的声音开始有些变形,“五年?六年?我只能被囚禁在这里!你觉得这种方式有意义?”
朱天挠了挠头道:“太有意义了,我心中的女孩被囚禁的地方可能比你这里恐怖一万倍!”
“那……那……那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朱天轻笑说道:“我一直在努力啊,努力变强,努力找到她。”
女人不再说话了,朱天索性就坐在了棺材的旁边。
终于,还是女人耐不住说道:“可惜,没有人来救我。”
“你已经看过了我脑海中的世界,”朱天准备开启一个新的话题,“嗯,你也可以说说你的故事,比如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还要跳舞?为什么会封在冰块里?嗯,我比较好奇,告诉我,如果我心情好,或许会把你救出去,你是亡灵,只需要在肉身中注入亡灵之气,就能活过来,虽然存在的形式有所改变,但总比冰封强一百倍。”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滚开!”
“哼!怨妇!你以为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就能让所有人都宠幸你?”
女人没有说话,朱天忽然想起了二楼走廊的壁画。
“路西可,你叫这个名字,你是被人囚在这里的吗?”
“不,我创办了这里,这里是我的家。”
路西可之家,朱天想起了这栋三层建筑的名字,“所以,你为那群鼠人**跳舞是自愿的?”他不可置信地问了出来。
“是又如何?”
朱天愣了一下,分辨出来对方不似说谎之后,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不可理喻!”朱天冷哼了一声,将邓布利多抗在肩上,向着出口走去。
当朱天走到密室门口时,那个女声又传了过来。
“这个给你,我留着也没有用。”
朱天看到一枚金币性质的东西掉落在面前,他伸手捡起来。
是一枚金质勋章,上面雕刻着鼠族的头像,看起来似乎是一枚很普通的勋章而已,朱天想到了邓布利多所说的宝物,也就没有把捡到手中的勋章扔出去,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朱天推开门向外面走去。
回到狭隘的走廊中,朱天回头看去,发现自己走出来的密室和其他房间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他在心里疑惑着为什么之前用精神力没有探查到这里呢……
走到路西可之家的二层,朱天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突然感觉有些荒谬,再去看墙上的壁画时,他也失去了最开始的感觉。
“浪费老子的感情。”
暗骂了一句,朱天走出了路西可之家。
将晕过去的邓布利多扔到汽车上,朱天走到了驾驶位,他似有所感,一回头差点被吓死。
“你怎么了?”朱天看着坐在后座上的珈蓝。
只见她浑身黑漆漆的,就像是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本来白白净净的傻白甜变成了黑煤球。
啪!
珈蓝给了朱天一巴掌,冷声说道:
“别看我!”
朱天转过头去,笑着揉了揉脸,嘴损说道:“你该不是被魔晶炮轰中了吧。”
车后座没有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关系的,你现在的造型我看也挺帅的,都不用烫头发了,黑长直瞬间变成大波浪……”
一名带着面具的鼠族兽人贼眉鼠眼的从路西可之家走了出来,他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了停在面前汽车剧烈震动起来,特殊材质的车轱辘上下跳动着,在他愣神的下一瞬间,赫然发现铁皮车身上猛然崩出来一个手掌印!然后,车顶棚骤然飞起,落在他头顶,将他砸晕了过去。
“我错了!”朱天在没有顶棚的汽车里面的大喊。
邓布利多这时候已经醒了,恐惧地缩在副驾驶室,像是发羊角风般随着车身一起抽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跳舞的汽车终于停了下来,缓缓启动,慢悠悠地驶向了远方。
“给我找个洗澡的地方!”汽车中,传出来这样的暴躁声音。
地下城的边缘地带是有河水的,朱天开车来到了一处浅水滩,从汽车上走下来,蹲在河边洗了洗脸。
邓布利多走到他的旁边,也洗了洗脸。
只见两个人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蹲在河边,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言。
珈蓝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滚进车里面去!不许向外面看!”
朱天和邓布利多低着头,默默地走进了没有顶棚汽车中。
“害!也不用太伤心,”朱天看着旁边一副死了亲人一样的邓布利多,“你难道没有听过敞篷汽车吧?好吧,我保证,你这是地下城中唯一的一辆敞篷汽车!这里也没有雨也没有雪的,要顶棚干嘛?我看这样挺好的,嘿!别伤心了,你知不知道,在你伤心的时候会错过很多美妙的景象哦!”朱天说完,缓缓探头,向着河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