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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醉吟楼西楼三楼的秦衣和秋棋,相互攀谈着。
秋棋也一直都在打量四周。
突然看到一群平民模样的人涌了进来,手上还带着诸如铁锨一类的工具。
他眉头微微一挑。
“老板,看来这次有的玩了。”
秦衣顺着他的目光朝下面看了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神微微一动。
“这莫非是要引一道流觞曲水?”
他二人都扶着围栏朝下张望,祁海也耐不住好奇,向下面看去。
讶异道。
“这些人,不会是那位长者找来,特意来造流觞曲水的人吧?”
秦衣点点头。
“八成是这样。”
祁海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双小眼睛里满是震撼。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文宴三关乃是大靖王朝传承自古的礼制啊!岂能说改就改?”
“那位老先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咱们区区几句玩笑之言,他竟能付诸于实践!”
秋棋不甚在意的说了句。
“能在大文宴上,有这种影响力。”
“而且,说一不二,轻而易举改变礼制的人,能有几个?”
祁海的眼睛刷的一下闪亮,嘴巴张的比刚刚还大。
结巴了半天才说。
“不不不不……不会是颜予先生吧!”
秋棋点点头。
“我认为,也只可能是他了。”
“噢,如果猜的不对,那也没办法。”
祁海人都被震惊的傻了。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抱着书袋,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我竟和颜予先生说了话,我竟和……”
秋棋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这追星不单单是现代的事,这仙侠世界居然还有这么狂热的追星族呢?
秦衣一直在注视下方。
院墙之外隐隐响起了掘土开道的声音,甚至还有武夫亲自上阵帮助引一道曲水。
很多楼中才子都好奇的顺着窗棂朝外面张望。
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衣心中暗暗道:
这位颜予先生还真是不简单,不仅说一不二,而且敢作敢为。
换第二个人。
敢二话不说的就在兰摧第一楼中大兴土木吗?
敢公然篡改礼制吗?
从前颜予这个人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可今天过后,他不得不感慨。
这大靖国能稳居中土核心四百多年,必须得承认,的确是人杰地灵。
奇才辈出。
有叶司丞旷古绝今挑大梁,还有颜圣相、道和真人这众能人帮场。
秋棋心中也暗暗说道:
兰摧城,果然有很多机会。
自己没来错。
正在三座楼中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大门之外突然涌进来两队甲卫。
紧接着,又是两队身着不同装扮的甲卫涌了进来。
再然后。
张靖和崇开并肩走了进来。
前一刻还人声鼎沸,欢歌笑语的醉吟楼,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满座哗然。
秋棋和秦衣齐刷刷瞳孔一缩。
能让京畿护卫队和禁军开道的人,只可能是天子!
祁海还在眼睛放光,脸上满是痴汉的表情,傻乎乎的笑着。
秦衣嘴角一勾。
“今儿可真是来着了。”
“正安帝亲临大文宴,这在大靖国的历史上,只发生过一次。”
“西澄,没想到因为你小子的一句话,这整个大文宴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秋棋腼腆的一笑,摆摆手。
“低调低调,说的我都害羞了。”
秦衣大笑,一拍秋棋的肩膀。
“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哈哈哈,不过我喜欢。”
俩人对视一眼。
先是看了看祁海,祁海已经从痴傻中反应了过来,挤着人群朝下面张望去了。
座位上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凑近几分。
低声商量道。
“等下,该当如何崭露头角?”
“你这流觞曲水的法子虽妙,却也无法保证那随波漂浮的酒杯就也能恰巧漂浮到咱们二人身前啊。”
秋棋摇摇头。
“我大致算计了一下,以外面参与工事的人力,以及挖出来的曲水道长度来看。”
“能参加这流觞曲水游戏的,大概有二百个名额。”
“我估计每一关,颜予先生都会放出二十个酒杯左右。”
“也就是每个人都有一成的几率能够选中,咱们两个人就是两成。”
“所以我的想法是……”
秦衣问道:
“随波逐流?纯凭气运?”
秋棋摇摇头。
“不,咱们作弊吧,以内气牵动酒杯,拉扯到咱们身前。”
“参加这个游戏的大多都是儒道学子,文弱书生。”
“咱们有内气,天然就比他们走在前面,有优势干嘛不用?”
秦衣差点吐血:???
就特么这么简单?
合着闹了半天,就是用内气牵动酒杯走向?
那你刚刚废话那么半天,又是几百人参加,又是什么一成两成的机会?
这说的有必要吗?
他满头黑线,点点头。
“不过你也说了,这文宴三关名额有限。”
“咱们也不可能三关全部参加,大致只能参加一关、或是两关。”
“你有想好参加哪一关吗?”
秋棋淡淡一笑。
“咱们也不好高骛远,要是三关头筹全都占了,那岂不是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