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朱喜悦说不稀罕来北阳王府的话后,就后悔了。
这五天来,在司徒府中看着司徒煜熠,琢磨着怎么找借口再去北阳王府。
响午过后,玉姝妍同母妃过司徒府探望司徒煜熠。
司徒府主母魏紫燕接待,两人聊的颇热烈。
玉姝妍找借口拉着朱喜悦溜开。
朱喜悦问:“妍妹妹,怎么来司徒府了?”
玉姝妍回她:“听说煜熠哥哥昏睡日渐严重,过来看看。”
“你问农军医了么,可否医治?”
“可以。”
“军医何时过来?”
“晚些时候吧。”
“哦,那北阳王府那边……”
看她欲言欲止的模样,真不似她。
玉姝妍直接问她:“表姐要问的是裴明山么?”
“啊,是的。他……怎么样了?”
“挺好,练剑、弹琴、教阿锦书法剑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没问起我么?”
玉姝妍看了表姐一眼,不知该怎么说。
“表姐,我问你,你对煜熠哥哥是何心思?”
“兄妹。”
“如果煜熠哥哥非你不娶,你会如何?”
“这辈子,我只嫁裴明山一人!”
“你发誓!”
怪了,表妹急什么。
说句话还要她发誓。
玉姝妍没等到表姐爽快的发誓,表姐反而奇怪的看着她。
朱喜悦问她:“妍妹妹,发誓是做什么?”
“从嘴里随意说出的话,谁人都可说,怎晓得是真是假呢。”
“自然是真的。”
“口说无凭。”
“我朱喜悦,对裴明山之心日月可鉴,今日起誓,非裴明山不嫁,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说完,还对着天地拜跪。
一番动作下来,诚意很足。
玉姝妍看在眼里,扶她:“表姐起身罢,待会去看看煜熠哥哥。”
“我带你去。”
“好。”
纱幔在房中隔开,司徒煜熠在床是睡得正沉。
玉姝妍停下脚步:“劳烦表姐帮忙将古琴挪过来。”
朱喜悦不解。
玉姝妍解释:“听军医说,可弹奏些平日里爱听的曲,利于病情恢复。”
有道理,朱喜悦想着,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欣喜之下,挥力将古琴一把挪了过来:“妍妹妹,你渴么?我让小工沏些茶水过来。”
“嗯。再去拿些熠熠哥哥腌制的果脯过来。”
“好,妍妹妹慢慢弹,我去拿。”
朱喜悦走出去。
玉姝妍在屋内驮了几步,往外左右瞧没人。
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司徒煜熠口中,情不自禁亲了下去。
朱喜悦中途跑回来正想问妍妹妹吃不吃花生,在门外,隔着纱幔,瞧见的便是这场景。
偷窥了别人的秘密。
心虚脸红的悄声退了出去。
原来,妍妹妹她……喜欢的是煜熠哥哥。
她一直以为妍妹妹喜欢的是裴明山,而裴明山对妍妹妹又极好,不似一般人。
朱喜悦一路雀跃着,悬了颇久的心,总于放了下来。
这下,她终于舒心了,对于表妹的心思,做为表姐的她,自然是极力支持的。
朱喜悦磨蹭半天才拿着果脯过来。
表姐已弹奏了几首曲子。
朱静姝派小工过来唤玉姝妍回府。
裴明山收玉蘅锦为徒后半个月。
一日,北阳王府外敲锣打鼓的,鞭炮声声,几辆马车带着一群人喜气洋洋的挑着礼担、驮着布匹向着北阳王府迎面而来。
老百姓都好奇围观过来,议论纷纷:“这北阳王府是有什么喜事啊?”
“不晓得呢!”
“府里只有世子一人,初了他,还有什么喜事呢?”
“那是?求姻缘?”
“这北阳王府自王爷王妃过世后就冷冷清清。”
“就是,现在只有世子一人撑着,上下没人打理,哪位王爷或大户会将女儿嫁过来?”
“日后还不好说呢!这裴世子也是一表人才,剑术了得。”
“哼,说的好似你见过人家似的。”
“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说的你就信了?也不看看人多嘴杂,最后就成了谣言。”
“咦!呸!李婆,我说你这嘴是欠扇么?暗指我们造谣吗?北阳前王爷长相本就不错,儿子会差到哪去?”
“哦……不是,当然不是……”
“好啦好啦,别吵了。快看!那是玉王府的王爷和王妃。”
“哇噻!太富贵了。”
“那女娃娃和男娃娃是?”
“玉王府的小郡主和小王爷。”
“像金童玉女瓷娃娃般可爱啊!”
只见前方玉蘅锦带着长姐玉姝妍和父王母妃下车。
裴明山在裴管家紧急通知下,急速出来迎接。
一番寒暄后进入厅堂。
就坐后,裴管家端来茶水。
朱静姝接起茶碗一看,茶水色泽黯淡,还泛着点点渣渣,面无表情的假意喝茶。
而糕点更不用说了,简单粗暴又粗糙,几块鸟米糕上沾着几朵桂花,糕上还可见筷子大的窝窝,明显就是米浆磨的糙,这就是裴管家说的桂花糕?
朱静姝看得眼角抽搐,又不好出声责备。
玉和锋王爷年轻时,就随表叔郭定侯长年征战在外,粗茶淡饭早已习惯,倒没注重这些细节,端起茶碗就喝了一大口。
然后笑着说:“明山贤侄,我昨日回府才听说,小犬锦儿半月前在渼陂湖被你所救,后拜你为师。”
裴明山笑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