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费了些气力,毕竟怎么说都是能让百年玄铁变形的材质。
从门盖残块掉落下去的声音来看,这地下室还是挺深的。
沈瑶摸出一颗夜明珠,踩着楼梯下去。
整个地下室很空旷,只有一张床,几个柜子,一套桌椅,还有一些小东西,不是大件。
但沈瑶走到底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刚才没有看到的大件,转过头去看,是个棺材。
沈瑶走近细看,摸了几下,棺材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所制,棺材是被封住的。
把钉子一颗一颗悉数拔出后,沈瑶推开棺材板。
乌翎在棺材上方飞来飞去,似是在打量棺材内的东西。
棺材里没有人,也没有骨头,甚至没有件完整的一套衣裳,连个衣冠冢都算不上,只有零散的几件东西。
棺材的四角是四个看不出原样的储物袋,中间有个暗格,很小,也很明显。
沈瑶伸手打开暗格,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看过去,是玉简。
乌翎把几个储物袋挨个叼出来给沈瑶,沈瑶把玉简取出收好后接过了储物袋,然后去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什么。
先是去了床边,床就只是床,没有被子什么的。
沈瑶到处敲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猫腻,又试着掰开,掰开后也没发现什么。
桌子、桌子上的茶具都很寻常。
柜子里倒是翻出来不少东西,不过,好像挺多都没什么用的样子,不是女子画像就是情诗什么的。情诗写得酸得人牙都快掉了,而且就画像里的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和诗里的内容来看,这女子是个已婚的,丈夫不是写诗人,也就是说,这人想要撬人家丈夫墙角,至于成没成功,那就不太清楚了。
沈瑶这样想着,忽然,听到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手一挥,找出来的东西全进了空间,然后转身装着自己仍然在找寻的样子。
在背过身的时候,沈瑶神识外放,看到了进来的人,是上官芙和上官松。
居然是两个人,这城可不小,三个人就这么碰到了,真是挺缘分的。
“沈师姐?”
上官松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沈瑶转身就看到了上官松和上官芙。
“真巧,上官师弟和上官师妹都来了,只可惜,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来晚了。
这话的解释可以有两种,一种是在沈瑶之前就什么都没有了,另一种是恰好在他们来之前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都是对沈瑶有所怀疑,上官芙甚至想要直接质问沈瑶,却被上官松截住了。
“那是师弟和家姐打扰沈师姐了。既然无事,家姐和师弟就告辞了。”
上官松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上官芙走了。
走远后,上官松才松开对上官芙的钳制。
上官芙揉了揉自己被捏的酸痛的手腕,跑上前喝住前面正在行走的上官松:
“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啊?干嘛不让我问她?她那样子明显就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上官松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长姐,很是头痛。他和这个长姐互相讨厌,但他是上官家的继承人,下一任家主,根本不可能只凭自己的好恶做事,而且还要做到上行孝悌,兄友弟恭,爱护姐妹,像是上官云借着偏袒对上官芙发难对他而言是不可能的,就是恶语相向都不能。
此时上官松只得耐着性子道:
“然后呢?问过之后做什么?指望人家把东西分你吗?”
上官芙显然觉得这样做没什么问题:
“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那是沈师姐找到的,凭什么就该分你?”
“那,那就不能抢过来吗?”
“抢?怎么抢?是你能胜过沈师姐还是我能胜过沈师姐?就是你同我合力好了,可你别忘了,那只乌翎已经结丹了!”
上官芙还想辩驳,上官松却是不想听下去了,绕过上官芙就走。
他这个长姐,真是心比天高,但是自己却不怎么样,天赋心计都不行。
天赋就不说了,天生的,没办法。
而上官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上官家家主唯一有灵根的孩子——在上官松出生之前,又是嫡出,自然是风光无限,那位嫡夫人是没有灵根的,一心按照凡俗届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上官芙,但是这里到底不是纯正的凡俗届,修真界和凡俗届还是存在天然壁垒的,是故,教的上官芙别说大家闺秀的内里了,外在她也没学好。而嫡夫人自己其实也不怎么样,一个典型的恋爱脑,不然也不会被上官志的fēng_liú韵事给气死。嫡夫人去世以后,上官芙很少再回琉璃岛,宗门里不突出,自然不会有人去用心教导。
也就是说,上官芙其实一度都算是比较顺遂的,无忧无虑,心无城府,父亲不管她,母亲不会教,再说言传身教,一个花心不负责父亲,一个多愁善感恋爱脑母亲,哪个都指望不了。其实母亲也是挺不负责的,虽然比不上父亲,但是因着重男轻女一直想笼络丈夫生个儿子,生了女儿后其实没怎么管过,所谓大家闺秀是对女儿的期待,没有亲自看过教过多少,带孩子教孩子的是丫鬟嬷嬷,光靠丫鬟嬷嬷哪里能教出来大家闺秀。
这时候的上官芙虽然有点‘爹不疼,娘不爱’,但是物质上不缺什么,甚至比那些兄弟姐妹更好,因为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的孩子里她最优秀,相比其他人还是收获更多的关注的,不需要去察言观色来博得更好的物质条件和父母关心。
但是更加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