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瑜感到头痛,这些少年虽然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外表看起来和大人一样,可心理却还幼稚得像个几岁小孩子。
三言两语不合就要打架,一点都不成熟。
何况还是在许多长辈面前,也毫不避讳,一点都不懂得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
若万毒派的弟子个个如此,日后还如何能将帮派发扬光大?
林高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少年们还年轻,长年养在父母身边,缺乏下山历练的经历,不懂人情世故,才会养成如此天真率直的性格。
看来,比赛过后,是该找个时间筹划一下送这帮小子下山去历练。
只有离开万毒派的这个能遮风挡雨的避风港,才有机会见多识广磨练心智,认识形形色色的人,并去和他们打交道,比武切磋,勾心斗角,相爱相赠,经历过人世间的各种酸甜苦辣,才能快速成长。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眼前还是先把他们的矛盾先解决了比较重要。
林高瑜对富英杰温和地笑了笑,招手道:“英杰,你过来我这。”
富英杰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好!弟子遵命。”
他心里有些不安,教主对他态度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叫人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刚才还生气得怒拍桌子,一副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现在却对他笑得这么慈祥温和,实在是叫人心里有些发毛。
林高瑜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富英杰,笑眯眯道:“我想听一听,你是怎么研制出百日泻的解药的。”
四肢发达,呆头呆脑,一看就是个老实得不过再老实的孩子。
富英杰向他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教主,其实在华师兄熬制毒药的时候,弟子就已经猜到了他熬制的毒药是百日泻。”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原来他早就知道杜新华熬制的是什么毒药,所以才能制造出相应的解药。
可是杜新华刚才也说过了,百日泻无药可解。
那么问题来了,富英杰这个蠢货又是怎么想出解百日泻解药的药方呢?
难道他真的是靠自己提前了解过百日泻这种毒药,然后又提前制造出百日泻的解药?
林高瑜不信,在场所有的认识富英杰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相信,他能制造出百日泻的解药。
富英杰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便清楚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林高瑜,一字一句道:“早在一年前,中看到了记载百日泻的那一本古书。书上也确实是如华师兄所说的那般,百日泻无药可解。
可是,那时候的我好奇心和挑战心太重,难度越大的事情我就越想去做。那时候我在想,既然古书上记载百日泻无药可解。
那我就给它创一个解药出来,再把它写进古书中去。于是在后来,当我经历过数不清的失败之后,便真的制造出了百日泻的解药。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
他说到这里,两滴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流落下来。
大家见状,心情也都变得沉重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杜新华说百日泻无药可解,大家连想都没想就当真了。
富英杰说他制作出百日泻的解药,在场的人有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相信他的。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对待啊。
这不,擂台下仍旧有人按耐不住,跳出来叫骂。
“这是比赛,不是玩游戏过家家。我最讨厌像你这种没有能力,又像个娘们一样整天哭唧唧,总想用眼泪来博取大家的同情,甚至是骗取华师兄的同情,用苦肉计来赢得比赛的弱者。”
“没错,这里是比赛现场,不是你的私人空间。如果你实在是想哭,那就请你先退出比赛,再躲回家里盖上被子再哭。”
“如果哭就能让华师兄心软放他一马,就能在解毒大赛中获胜,换成是我也要哭上一哭。毕竟哭一哭又不会少了块肉。你们说是吧?”
“华师兄的制毒技术有多厉害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一些阿猫阿狗的三言两语就能随意抹去。”
“一个大男人还哭鼻子,像什么话?”
“就是。真给咱们男人丢脸。”
……
听着这些刺耳伤人的评论声,富英杰的眼泪掉的更凶,只是这一次他紧紧咬住了嘴唇,不给自己发出一点哭声的机会。
难道天生愚笨的人,就活该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质疑中,永无出头之日?
‘呛’的一声。
王善生用内力取出了郑歪的软件,再施加功力,把那一柄软件稳稳的插在擂台中央的木板上。
软件似弹簧般,在大家眼前都个不停。
“你们舌头太长,话太多,可以用这把软剑来割掉它。”
“……”
话太多,用剑来割掉舌头?
众人皆是一怒,哪来的臭小子敢这般嚣张?
可待大家看清那人是王善生之后,又全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王善生是谁?
万毒派第一制毒高手王晓东的儿子,武功高得可以和掌门人林高瑜相提并论的杰出少年。
谁敢惹他啊?
刚才还在观众席里骂富英杰的骂的不亦乐乎的那些人,一见到那把软剑,瞬间变怂了,个个都很识相闭上了嘴巴。
他们可打不过王善生啊。
小魔头,别惹事啊。
林高瑜掩嘴轻轻咳嗽了两声,上次和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