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华胥国太庙在建庙之初就设有暗道机关,只有历代国主相传,以此确保在祭祀大典或祈福祝祷之时国主的安全。风阙从未来过太庙,姬安夫人还在国主之位时也未告知风阙其中的秘密,方才两人并未从正门而入,又不知无意中碰触了哪里,那庙外一只石狮子口中玉珠竟忽然滚落到地上……十几名守着殿门的将士立时冲到正殿门口,身后又有上百名兵将闻讯而来。
风阙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白费,难道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故意跑来太庙捣乱的,只是路过,想去捉几条鱼,顺便进来看看,不会耽搁太久立时就要离开……或者告诉他们自己虽然被国主通缉,但并非祸国的妖孽,实在是被陷害冤枉的清白之人……好像都不行吧。
“你别怕,我在呢……”耳边传来蚊子一样的声音,那语气略带兴奋之情,竟然是像在看一场热闹……
“把玄月木剑给我……”风阙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众目睽睽之下将手缓缓背到身后,手中已然多出一把小木剑。
人群中一个立在当中、身披甲胄,手持四尺长剑的方脸将军瞪着殿中的风阙,厉声喝道,“贼人,你好大胆子!竟敢来此处撒野,还不快给本将军滚出来!”
风阙轻轻咳嗽了两声,倒背着云袖,昂首挺胸的走出正殿,走下台阶,立在殿前。
“算你识趣,报上名来!”
风阙垂目思量片刻,干脆实话实说,“我是风阙。”
那方脸将军闻之一愣,“风阙……少……少国主?”
“如果将军还敢这么称呼本公子的话,那我的确是辰元宫之人。”
方脸将军噎了一下,上下打量眼前少年,“少国主……二公子可知你已是被通缉的待罪之人,如今我方啸接到的旨意是……‘见风阙,格杀勿论’!”
“方啸将军……我似乎有些印象,你可是有个远房舅舅在宫里做医官?”风阙指的正是夫恺医官。
“二公子好记性,只是……只是今日王命在身,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让闯入太庙的通缉要犯逃走……不如,二公子委屈一下随本将军回王宫复命如何?”
凤里牺在一边听得清楚,心里暗笑,这么一张大方脸,名字起的果然贴切……不过看他还算谨慎恭敬,想必对这之前的少国主为人也是有所耳闻,今日这么多兵将在周围看着,即便有心放走风阙也恐怕是力不从心。
“将军不必为难。风阙近日习得一套剑法,有一招甚是好用,不如和这殿前守庙的将士对阵一番,若是我输了,自当任凭将军五花大绑送去给风胤交差,但若是我胜了,将军不如就让本公子离去,也不算违抗了王命。”
方啸将军一脸疑惑,“少国主……传闻二公子不善舞刀弄剑,与我这百十号将士对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是伤了二公子,方啸……本将军于心难安……”
“若我一招,以剑气击倒这殿前所有将士,就算我胜,如何?”风阙云袖轻卷,玉手一翻,一把木剑握在手中。
看到这面色苍白、无一丝生机的病弱少年说出如此惊人之语,手中还摆弄的是一把无锋木剑,方啸将军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向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二公子可是这些日子一直都藏在里面?是不是整日惶恐,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风阙一笑,“多谢将军关心。准备接招吧!”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在人群之中持剑垂目而立。
方啸摇了摇头,向手下士官摆了摆手,示意将士四下散开些,看他风阙有何本事能一招取胜。
风阙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眯,右手陡然旋出木剑,剑身轻盈如燕,在风阙掌心飞速旋转,只见剑影一闪,剑柄已然横卧在手中,转身反手挥出,在风阙身前身后洒下一阵如花剑雨……
众人惊叹中,最后一式横扫千军,剑气挟裹着翻江倒海般巨大威力破空而出,殿前百十号将士连同方啸将军一起纷纷躺倒在地……
“我可以走了吗?”,提着木剑穿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守庙将士,翩然而去。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会使剑的呀?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帅……哎你这招有名字吗?……就这反手一下,哎呀太帅了……你跟我说说,你不是从未习武的吗,什么时候学的啊?你快说啊……”小凤凰都快把风阙摇散架了,满脸的花痴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风阙温柔的看着她,“是玄月,是他常舞剑给我看。”
“你这蒙谁呢?就那一招我都耍不出来,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看会的……”
“我是个习武的苗子,从小就爱打架,若不是体弱,现在能跨马持枪也说不定。”风阙不太想继续胡诌下去,淡淡解释了几句就转了话题,“我饿了,烤鱼也没吃到,你听我这肚子都叫唤了……”
“你别糊弄过去啊,你这一招叫什么?不行,你得教我,我发现耍剑太好看了,我要学剑,从今天起我凤里牺要跟你学剑术,好不好好不好……”
“我那只是花架子,空有招式没有内力,若不是你配合的那么好,震的满院子躺倒一片,哪能糊弄的了他们……好了我真的饿了,你给我弄点儿吃的吧,求你了……”风阙起身把凤里牺往山洞外面推,一脸的可怜相。
“师尊让我来给你度气,现在每天还要管你一日三餐,沐浴梳头,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辰元宫的随侍!”
“你怎么会是我辰元宫的随侍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