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图,酸了酸了。”

乔御:“……”

他发现了,系统真的很会败兴。

吃完饭后宋天宇显得有些惆怅:“本来安排好的七夕计划都没了,全睡过去了。明天早上还得上班。”

乔御闻言,道:“不是工伤吗?不能多放几天假?”

宋天宇:“太小看社畜了,手伤了进不去手术室,但是可以坐诊。”

乔御不是很开心的抿起了唇。

不过,对于宋天宇的事业,他一直是支持的。

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后,就需要满足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

宋译文都不担心自己儿子,他也就更没什么理由去阻拦。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宋天宇不让他去实验室,他也是不会妥协的。

虽然乔御说过“你比诺贝尔奖重要”这种话,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因此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

就算他恋爱脑上头愿意放弃,国家也不会允许。

于是,乔御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送你。”

宋天宇如今在燕京第三医院工作,三院一直是燕大医学院的附属医院,离燕大也不远。

等送完宋天宇,刚好可以回实验室看看进度。

七夕结束后,日子还是照常过。

由于工作关系,燕京生物医疗中心召开了国际会议,因为大会主题和乔御目前的研究方向类似,他以及周围的研发团队,被拉去当了壮丁。

这也是应该的。

毕竟要不是有乔御在,很多大佬对飞来华国一趟并没有什么兴趣。

整个会议一共三天,乔御是在第三天下午接到了宋天宇的电话。

他那时候还正在和米歇尔教授商业互吹,看见打电话的人后,草草结束了谈话,然后选择了接通:“喂?”

他心情很好的说了这么一个字,却迟迟没能等到回音。

乔御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是出事了吗?”

宋天宇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也可能是因为声音压的太厉害,导致有些哑:“我今天拆线了。然后做了个后续检查,发现伤到了桡神经。”

手部神经主要分三种,分别是正中神经、尺神经和桡神经。

相较而言,桡神经损伤算是受伤最轻的一种。因为桡神经只分布在手腕以下位置,功能障碍的分布区主要是手背桡侧半。

其他神经如果受损,治疗不及时很容易肌肉萎缩。

医生不是电竞选手,但是如果要做手术的话,一双手却同样重要。

电竞选手手抖,最多输了比赛。

医生手一抖,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命,更何况是心脏这种危险的地方。

宋天宇还可以当医生,转内科或者转行政。

但是却再也没办法握手术刀了。

他很努力的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但是却依然有些哽咽。

宋天宇经常和乔御吐槽加班,吐槽不合理的工资,吐槽现在的医患关系。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热爱工作,他不缺钱,甚至多的无处花,无非是不想碌碌无为的活着,喜欢听到痊愈的患者对他说一声“谢谢”。

直到现在,他感觉什么东西从他的人生里剥离了。

八年学医,两年从业。

一共十年光阴。

乔御其实不太会安慰人。

以至于他握着手机,反应了好几秒,才开始说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宋天宇道:“想辞职。”

虽然有些懦弱和逃避,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去医院了。

他挂了电话,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递上了很久以前写的辞职信。

他从大三就开始到医院实习,博士期间已经跟着导师做了好多台手术,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已经不算陌生。

相较而言,两年时间成为住院医,宋天宇晋升速度已经很快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后台硬,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专业水平真的不错。

虽然上学的时候,宋天宇理论成绩经常在七十分边缘徘徊,但是性格严谨,足够冷静,反应也快,手更稳,天生适合手术台。

辞职信写于他第一次经历手术失败的时候。

他是手术的二助,患者是一个先心病的小孩,宋天宇跟着主任去查房的时候,这小孩会甜甜地叫他哥哥。

但是这个小孩没能下手术台。

院长看见他来,似乎也不意外。宋医生的事,已经在医院内部传开了。

宋天宇递上了辞呈,说:“我想辞职。”

院长本来已经准备好做思想工作了,现在培养一个医生不容易,转内科,还是能再干很多年的。

但是看见宋天宇的表情后,他准备好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的表情和刚入医院,说自己要去心外科的时候一样坚定。

“想好了?”

“嗯。”

院长说:“那走吧,祝你以后一帆风顺、身体健康。”

-

宋天宇颓废了好几天,终于振作了起来。

他丢下了游戏手柄,趴在了乔御的腿上。

“我有很多钱,虽然不是我挣的,但是也的确属于我。”

“所以,如果我想救人。也不一定需要行医。”

乔御伸出手,放下手里的研究生论文,然后摸了摸他的头:“是的,鲁迅先生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

宋天宇陷入沉思:“不过我觉得不能坐吃山空,我听说做慈善很烧钱。我爸的钱还不是我的,我也不想用你的钱,所以我还是先挣点钱吧。”

宋天宇三十岁弃医从商,赶在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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