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云舒问南瑾:“南瑾,我们去哪儿啊?”
南瑾答:“下埂村。”
“下埂村?”云舒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你说的可是下埂村?”
“下埂村怎么了?”
“哦……呵呵……没怎么,我只是听说下埂村闹鬼。”云舒笑笑。
“闹鬼?”南瑾一挑眉。
“对呀,鄢陵城的人都知道啊,下埂村闹鬼,被大家称为**。”
“是吗?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下埂村,位于鄢陵县最北边,是离鄢陵县最远的一个村子,以前是潼川有名的美人村。据说那里山清水秀,出美女。下埂村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漂亮,她们的漂亮是那种清新的脱俗之美,即使素衣素裙,也别有风韵。那里的姑娘不仅漂亮,还聪明伶俐,深受富商和权贵之家的青睐,据说以前有好些人专门带着厚礼,到下埂村求娶那里的女子。
十几年前,南方发生特大水患,暴雨下了整整一个月,整个南方都是一片汪洋大海。
下埂村,同样没有逃开这场天灾。
听老一辈的人说,洪水如猛兽,山洪从天而降,将整个下埂村都埋葬在泥石流之下。
水患后,瘟疫蔓延,整个南方哀鸿遍野。下埂村周边的村民纷纷外出避难,直到瘟疫过去,大家才回到自己的家乡。
而下埂村,除了已经嫁出去的女儿额,全军覆没,无一活口。
几年后,下埂村就开始闹鬼。
传闻每到夜半时分,村子里就传出各种声音,有女人的笑声,有孩子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嬉戏怒骂声。
一开始还会有村民好奇,前往查探,可是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渐渐的,下埂村闹鬼的事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乎。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云舒问。
南瑾淡笑,“所谓鬼神之说,无非是人们对于某些现象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从而内心深处自己臆想出来吓自己的东西。怎么,你信?”
云舒耸耸鼻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就算是有,鬼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怀鬼胎的人。”
南瑾看了云舒一眼,她的五官稀疏平常,只有一那双眼睛,水光潋滟,如高山之巅的湖泊,清澈宁静,流转之间,带着动人的光华。
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平常人家的姑娘。
南瑾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怕吗?”
云舒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豪气冲天,“这有什么好怕的?虽说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我一身浩然正气,鬼见到我都会怕,会躲着走的。”
“是吗?”很轻的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
两人一路急马前行,在天黑前终于到了一个小镇,这里是鄢陵去下埂村的必经之路,萄水镇。
南瑾找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在进客栈之前,云舒拉住南瑾,“先说好,我可是身无分文,所以,吃喝住都得你掏钱,回去再找傅大人报销,怎么说我们这也算是出公差对不对?”
南瑾:“我们只能露宿。”
“啊?露宿?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栈。
南瑾扔一个钱袋到云舒怀中:“你肚子不饿么?去打包饭菜,我在前面等你。”
不说没感觉,南瑾这么一说,云舒揉揉肚子,好像还真的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就醒来的时候,在衙门里吃了点东西,直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旁边客栈里飘出的饭菜香,更是勾的她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云舒掂掂手中的钱袋,份量不轻,“你们出差的银两可以报销么?报销的数额有限定么?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点?”
南瑾一言不发,漠然转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云舒扁扁嘴,去客栈打包饭菜。
等候的间隙,云舒用南瑾给的银子点了一壶茶,坐在角落里。
旁边有人在小声议论。
“唉,你听说了吗?前几日,在营蒲村,又发现了一具男尸,死的可惨了。”
另一人问道:“营蒲村?那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接着道:“靠近下埂村。”
“对,没错,就在下埂村的下游,尸体就是在河中发现的,应该是从上游的下埂村漂下来的。”
有人唏嘘:“这个下埂村,唉……可惜了…那可是当年有名的美人村啊。”
“谁还敢提当年啊,只从十几年前的那场水患后,下埂村就变成**了。”
“唉,你们刚刚说发现了尸体,那没有报官吗?”
一人战战兢兢:“报官?是嫌命长么?”
“此话怎讲?”
一人冷笑:“不说去报官会被恶鬼缠身报复,就算是去报官,官府也管不了。”
“这是为何?”
“这你都不知道?你没听说过吗?以前就有人去报官,结果呢,回来没几天就恶鬼缠身,天天噩梦,没多久就没命了。而且,那一次官府也不是没有管,结果呢,去下埂村调查的人,去多少,折多少,后来官府也无能为力,只能不了了之。”
云舒拧着打包好的饭菜,在镇外找到南瑾,他正躺在别人最顶上看风景。
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屋顶?屋顶的风景比下面好吗?云舒不解。
“南瑾,吃饭了。”
云舒打包的饭菜,简单不失营养。口味还可以,腹中空空的云舒吃的满口香。
南瑾只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