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刑部加急文书,在一天后的傍晚就送到了当今圣上的御案上。
鄢陵位于三省交界处,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驻守在鄢陵县三百里外的潼川军,是真镇守个大西南的重军。一旦鄢陵失守,进可越过天子山,直逼京城;退可横穿潼川平原,直取大西南。
天子当场怒摔奏折,当即下诏,命刑部侍郎傅平兮为监察使,挟天子剑连夜亲赴潼川彻查阳岳峰被杀一案,凡涉案者,就地处决,格杀勿论。
同时,任命鄢陵新科状元林景西为刑部主司,鄢陵县衙各级官员协助傅平兮同办此案。
另,命定侯暂时接管潼川军,静候朝廷后续派适合的将领接管潼川军。
一时间,整个鄢陵县以及周边,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鄢陵县城一处偏僻的院落中,一袭白衣正懒散的躺在树下的藤椅上,闭目养神。秋日的阳光,已经没有**的感觉,透过稀稀拉拉的枝叶,落在他面部的书页上,透出斑驳的光影。
一阵秋风吹过,一个暗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旁边,“主子,皇上的信到了。”
白衣抬起修长手指,将盖在脸上的书拿开,露出那如画的脸庞,随后,他缓缓做起身来,轻轻一拂衣袖,将落在身上的落叶挥开,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明冬,我要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明冬身子一僵,立即跪下:“明冬有负主子所托,暂未查到。”
白衣眼神轻飘飘的一扫,眼眸清凉,玉容微冷,语气淡漠:“是没有查到,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查?”
明冬头猛的磕在地上,“咚”的一声,“主子责罚。”
白衣慢条斯理的理理自己的衣袖:“罢了,墨春。”
有一人从外面走进来,“主子。”
“你去查,去查那个……“桃花妖”,知道吗?去查查她的底细。”
“是!”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衣又懒洋洋的躺下去,然后,用书遮面,闭目养神去了,书页的封面正中间,龙飞凤舞的写着“桃花妖”三个字,而在左上方还有一行小字:最漂亮的男鬼。
白衣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有力,好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人轻步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见明冬端端正正的跪在白衣的旁边,幸灾乐祸的撇撇嘴,用嘴型无声的说道:活该。
明冬横了他一眼,将实现转向一边,不理他。
“岑夏,有什么事是需要我现在就知道的?”
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岑夏立即收起嬉皮笑脸,躬身行礼:“侯爷,那人开口了。”
“哦?说来听听!”
岑夏答道:“此人是名震一方的神偷雁南飞,此人从不为自己偷东西,都是为别人偷东西,只要价钱合适,让他偷什么就偷什么,上至帝冕上的南海珍珠,下至烟花妓馆的一支豪笔。官府已经通缉他多年,一直未果。据他交代,此次,是有人,出三万两银子,让他故意在那个时候,在鄢陵县城各处行窃。东西不在于贵重与否,只要行偷盗之事即可。”
白衣缓缓坐起身来,任由盖在脸上的书本“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挑着眉,眼神斜飞:“两年前,我遗失了一条用了好多年的锦帕,是不是他偷的?”
说起那条锦帕,岑夏嘴角抽了抽,侯爷,现在是关心你遗失锦帕的时候吗?一条锦帕而已,有必要吗?
白衣又问了一遍:“是?还是不是?”
“我再去问问。”
白衣捡起地上的书,用袖子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嗯,明冬你也去吧,去问问,到底是谁让他偷的?对方出了多少钱?还有,顺便再问问,如果我让他去帮我偷一样东西,需要出多少钱合适?”
岑夏嘴贱的问了一句:“不知道侯爷想要偷什么?”
“偷”字咬的极其重!
岑夏在心中诽谤,尊贵的侯爷,你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你去“偷”的?
白衣眨巴几下眼睛,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的时候,再告诉你。”
岑夏和明冬,两人微微低着头,嘴角同时一抽,不知道这位又要准备折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