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二节 大骂昏君(下)

刘錡上了楼来,师师便将刚才的话头跟他说了,刘錡于是入见道:“启禀官家,恕臣唐突,所谓‘不恃人之不我欺,恃吾之不可欺’,我朝必要拿出些真本领,方能镇得住这些蛮夷!何况金人一路势如破竹,而我已连遭败绩,若是不能尽快翻盘,扭转颓势,金人必将觊觎我朝之富庶,他日恐有引狼入室之祸,还望官家三思!”

师师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官家万不可轻了金人的虎狼之心!那宗望眼下固然于我是好的,可也难保不会变心!纵然他不变心,他又未必接掌大位,更难在金人中一人独尊,出于万全计,咱们可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童贯在奏书中称,因受前番战败所累,心有余悸,如今人困马乏,士气低落,你等可有主意?”徽宗扫了二人一眼。

“以臣看,那皆是撤换种师道之故啊!”刘錡抬眼看着徽宗,“既然刘延庆不敢进兵,官家何不借此换帅,让小种相公挂帅可好?”

“怎么,我朝真就无人了?非他种氏不可?”徽宗瞪着刘錡,“那万一大败亏输,你刘錡可敢领罪?”

“若不幸再败,臣甘愿一同领罪!”刘錡双膝跪地道。

“愚妾也保举小种相公,也愿一同领罪!”师师也跪在了地上。

目睹此情此景,徽宗顿时生了嫉妒之心,沉默半晌后方叹气道:“唉,朕今日有些累了,先容朕再思量一番吧!”

已经起身的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师师只得道:“官家可是要多多思量此事!”

过了两天,徽宗才又来了醉杏楼,师师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件重要的事,便问起了徽宗的主意。

徽宗不耐烦道:“朕很累了,不想管了,此事就交给童贯他们去主张吧,成败利钝,都由他们去受吧,朕还是想一心跟贤卿谈论艺文之事!”

“既在其位,当谋其政,何况兹事体大,官家怎能不拿出个明白的决断!”师师气得将脸侧到了一旁去。

“贤卿也看到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朕着实不知该听谁的了!”徽宗站起身踱了几步,“至于这君位嘛,实不相瞒,朕已经坐了二十余年了,真的不想再坐了!这整天操心,恐怕要早死,朕还想多跟贤卿多待两年呢!就让桓哥儿替朕分分忧吧,咱们就到那西山别业去隐居!想当初,朕坐上这个大位时,比如今的桓哥儿还小几岁呢!所以朕劝贤卿也休要再管这些事了,何必徒增烦恼呢!”

师师闻听此言,颇感震惊,乃至无言以对,只好心中暗自垂泪。《尚书》中说“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如今官家同太康一样尸位素餐,大祸岂非就要临头?若是官家能多操点心,自己倒真的可以少操心甚至不操心,可如今国家本就多事,官家又是这个态度,自己怎能撒开手不问呢?

“罢了,罢了,那唐宰相陆贽才本王佐、学为帝师又如何?遭遇一个唐德宗,就是他的命啊!”师师自语道。

次日刘錡来到,师师非要拉着他一起喝酒,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如今这里恁般不痛快,若不用酒浇一下胸中块垒,今后如何能过得去!”

刘錡觉得有理,便开始陪着师师小酌起来。哪知师师很快就用起了大杯,非要来个狂歌痛饮!刘錡劝不住,结果师师几杯下去就醉倒了,时哭时笑,欲喜欲狂,嘴上竟开始大骂道:“昏君啊,昏君!大好河山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亿兆子民就要惨遭涂炭……你莫非真的是李后主的后身,是来我报复大宋的吗?”

刘錡听得提心吊胆的,忙关紧了各处的门窗!眼见实在劝不住,他只好吩咐了云儿好好照料师师,自己则被吓得赶紧退了出来,以免遭祸。

待出了醉杏楼,刘錡不觉回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好笑之余,愈觉这样的师师真是可敬又可爱,可谓本朝蔑视君威的第一人了!对比事事小心、夹着尾巴做人的自己,师师的魅力也越发令他难以抗拒,真想不顾一切再回醉杏楼与她痛饮三百杯!

可自己理智尚在,所以回家之后刘錡只好将自己紧紧关了起来,索性独自来了个一醉方休!

三细作疑窦

说来也巧,正在徽宗犹豫犯难之际,金国的使臣居然主动找上了们来。

此时金国的大军正屯驻于白水泊,以搜捕西遁的天祚帝。然而那天祚帝久追不获,金国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大宋已经派遣童贯率领三路大军直趋燕地,且已顺利将燕京收复。

到目前为止,金军基本上是遵守了宋金双方先前之约定的,即所有军马均在燕山到山后一线以北地区活动,金军即使一路往西打到了西京云中地带,也只是为了达到追捕天祚帝的目的。最终云中连同燕京等地都要还给宋朝,唯一有个好处,便是宋方答应给付的五十万两匹的“岁币”。

对于宋人,阿骨打始终有些不太放心,在整个“海上之盟”的过程中,宋人给阿骨打的印象也很不好。又有上一次,金使曷鲁等人从宋朝归国,宋方却再未派人跟来,阿骨打便隐隐觉得宋人有毁约之意,那五十万岁币想是拿不到了。

为了刺探一下宋朝的情况,阿骨打便再次派出了以乌歇为首的使节团,以协商双方下一步军事行动及巩固双方关系为目的,出访汴京。由于陆路依旧不通,金国使节还是从海路经登州而来,他们到达东京后,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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