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五节、燕京城陷(上)

郭药师屯兵于燕京东郊,准备与金人大战一场。

到了十二月初六,常胜军进驻到三河一带,与白河对岸的金军隔河对峙。常胜军的兵马戈甲程亮,队伍整肃,斡离不看后心底确乎有些发怵,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有那么多女真子弟送命。

到了这天半夜,郭药师突然率军强渡白河,大出斡离不意料,金军虽然竭力阻拦,可还是未能阻止住常胜军渡河。到了天明时分,常胜军已摆好了战阵,斡离不也只好准备全力应战。

此时,常胜军在西,金军在东,郭药师领一军在南翼,而他的部将张令徽与刘舜仁各领一军在北翼。斡离不对手下将领们叮嘱道:“那郭药师有心与我决战,那我等绝不可怯战,必要杀杀他的锐气!本帅自领一军在北翼,那张令徽、刘舜仁二人比之郭药师逊色得多,且战心不固,本帅必可击破之!你等率军在南翼与郭药师周旋,不必与之争锋,待本帅破了当面之敌,定然伺机来援你等,或可有腰斩常胜军之良机!”

当大战开始之后,金军部将按照斡离不的吩咐,并未与郭药师部死战,而是一路且战且走,郭药师部直追出了三十余里。可就在这时,传来了张令徽、刘舜仁两部被击败跑回燕京城的消息,郭药师生怕两路金军合围自己,干脆见好就收,也撤回了燕京城,以致让斡离不无机可乘。不过金军骑兵迅速反扑,还是咬住常胜军后卫不放,以至于郭药师亲自前往坐镇才摆脱金军的追击。

回到城里之后,郭药师清点人马,发现自己的“硬军”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不禁大呼心疼!若是再跟金军鏖战一番,自己手上的这点家底可就要全拼光了!金军的战力着实惊人,若是能得到其他宋军部队的援助,那么常胜军还是可以守住燕京的,可环顾整个河北,郭药师顿觉势单力孤!

气沮、愤怒之余,郭药师不由大骂起张令徽、刘舜仁二人,那两个人也不甘示弱,一再坚称对面乃是金军主力,根本无法抵挡。部将们居然敢如此顶撞自己,让郭药师觉得相当反常,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便加强的防范。

果然,到了当天夜里,驻守燕京城东北门的守将就向金人递去了降书,其中还问金人是想要活的还是死的郭药师。降书半道上被郭药师的亲随所缴获,一个城门守将显然没有这般口气和实力,郭药师一想就明白了——这降将背后的靠山正是张令徽与刘舜仁,他们对大宋心怀怨望已经很久了,如今乐得就坡下驴!

郭药师心知已经无力回天,自己对大宋也算尽过心了,眼下只有投降金人一途了。郭药师随即给斡离不写了降表,又召集了城中的大宋官员通告了此事,那蔡靖初闻之下,不禁悲愤异常,竟然试图自杀,但最终被人拦下。

当晚,燕京四处起火,士兵们开始大肆劫掠。到了第三天,金军开进了燕京城,斡离不在城中接受了郭药师的正式投降。燕京失守,河北地区顿时陷入大乱,山西的形势也越发严峻,尤其是随着这时童贯的临阵脱逃,山西一带的人心越发不稳。

由于郭药师颇知宋军在河北布防的虚实,他在晋见斡离不时便说道:“元帅,如今南朝的精锐皆在陕西,河北一带几无能战之军,我大金军马尽可绕过河北诸重要城池,直接越过黄河,一路杀到东京城下,擒贼擒王,此是上计!就算打不下东京,也可索要些钱帛!”

斡离不确实没想到宋军的布防如此松懈,因此不得不改变了作战方略,决心尽快率领东路主力一路奔袭汴京,先给赵官家点颜色看看,同时也可避免攻打坚城所带来的巨大伤亡。河北一带人口众多,所以金军可以不须顾忌补给问题,可以一路南下一路资粮于敌,不过斡离不约束部将,尽量不要烧杀。

按照徽宗的性情,他是不可能留守汴京的,必然要南下或入蜀,金军到时就会扑空。斡离不觉得,大宋受此大辱,可望由此振作起来,双方达成势力均衡,就可尽快言和了。

郭药师决定投降的这天是十二月初七,童贯决定离开太原的这天也是十二月初七。

童贯本是徽宗在防御金国方面最为倚重和依赖之人,何况童贯自始至终都在参与谋划和部署北境之事,乃是众人所仰仗和希冀之人。若是童贯能够坚决留在山西或河北指挥抵御金军,那么大宋的军心还可以稳固下来,若他弃大家而去,必至群龙无首、军心涣散,乃至一发而不可收拾。

童贯已经在命人收拾行装了,原三衙步军都虞候、宣抚司兵王禀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他自知无法说服童贯,便悄悄地转告了太原知府张孝纯及其子张浃,于是张氏父子前去宣抚司衙堂力劝童贯顾全大局。

哪知童贯却辩称:“本王乃是赴阙问计,你等好好坚守,一旦本宣抚回到京城,会立刻派出兵马前来策应你等!本王只是受命为宣抚,并不负有守土之责,若是要宣抚司守土,那还要你等作甚?”

张孝纯被童贯这种小人行径气得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什么上下之尊了,当即大骂道:“看宣抚平日里耀武扬威,何等不可一世!而今大敌当前,竟至如此胆小如鼠!宣抚不顾自己身为朝廷重臣,沐浴天恩,当为朝廷捍御强敌,患难与共,如今情势危急,宣抚却只想着自己先逃命,这是什么节操,可对得起官家对宣抚的器重?”

说完,张孝纯便转身对儿子说道:“罢了罢了,咱们父子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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