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资料?怎么会留底的,不是都清空归零了?”
“近两年经济案的资料,以前的他们的级别还碰不到,我都查不到了,兴许是真的毁掉了。唔,关键的是这次任务内容可能泄露了。”张丰斌给丁泽摆了个难题,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任务那么简单,刀疤狼前来,司家的幕.后到底是谁,都还未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丁泽也不得不承认张丰斌切入的时机太过重要。
“杀千刀的家伙,最好别被我们揪住什么把柄,这些资料唯一有用的是任务对象,损人不利己张丰斌也会做?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也不知道会给张家惹上什么麻烦,别以为有个免死金牌……”唐沐风收了话头,重新整理思绪,原本也预计这两年会出事,只是没想到是张家最先动手,这下麻烦了,早知道就不怂恿丁泽接近张丰唯了,啊,这下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事要束手束脚了。
丁泽听着他发牢骚,并未受影响,“我猜是张丰斌个人的行为,唔,可能与唯唯有关系,他的一些做法我一直看不懂。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到我公寓,加大投入全面跟进张家的产业链,看看他整合的项目有没有地方可以利用,适当的牵涉一下他的注意力,另外,启动项目吧,没有意外的话,你就选张丰斌好了。”
“嗯哼,你这家伙是打算送肥肉给张家呢,还是打算收拾张家?得,我知道了,也该启动了,不然我们竞标的火候总差一点。正事谈完,你能满足我的八卦心吗?”唐沐风望着办公室窗外的风景,冬天离开了,春天到来了,自己也该从没有希望的仰慕里解脱了吧,真是太不凑巧了,只有两年啊,如果张丰唯错过这两年,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丁泽。
真的是太可惜了,唐沐风洒脱一笑,提早两年断了念想也好,免得到时候两个孤零零的大叔寂寞地凑一起生活,两看两相厌呐。
“你想听的话也没什么,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真的?他想起来了?”
“没有。这事情有蹊跷,等我再收集依据,我怀疑唯唯被催眠过,就是不知道是永久性的还是可以唤醒的。”丁泽想起这事情就烦躁,为什么从来没往这个方向考虑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就说小时候那么聪明的天才,记忆力超群,意志坚定,六岁的记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得干干净净。
也是关心则乱,上次张丰唯在胡同里跟着走时就头疼过一会,丁泽只以为他是创伤性头疼,那回刺激太激烈了,一死一重伤,遗忘也正常,自主遗忘并且再也没有回想起来,这个认知深深打击了丁泽,何况张丰唯还长歪了,变成他最讨厌的一种人,活得毫无价值,付出一切换来那种结果太伤人了,他才会决绝地放弃。
如今一旦理清思绪,有了解决的方向,再难也不能阻挡丁泽的脚步。
“真他娘的太狗血了,肯定是张震水那老头,一看就是狡诈阴险的人,利益至上主义者,连孙子都要算计,我呸!”唐沐风破口大骂,为这事丁泽不知道差点死去几回,还散尽手上的力量,如果不是丁泽下了死命令,唐沐风早就悄悄攻击张家产业了,哪里像现在还要变着明目送项目给张家。
这口气实在有点咽不下去啊。唐沐风郁闷得要吐血,偏还不能责怪丁泽什么,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一条路走到黑,难道不会拐个弯看看其他风景?
“那就这样,顾氏交给你了。”丁泽直到唐沐风骂完,才叮嘱他。
“等等,伯母想到国内来一趟……”唐沐风赶紧说,断了联系可就麻烦了。
“来干什么?我不见她。”丁泽望着苍穹飘浮的云朵,冷酷地说。哪怕是唐沐风,也没有权利置喙自己的私事,对于这个兄弟,已经足够宽容了,丁泽甚至有种心态苍老的感觉,对兄弟对下属比起以前宽容了很多。
“丁泽,她说想要去看看老屋,你知道竞标结束拆迁就会加快,谁也不清楚哪块地会先被拆除。伯母年纪大了想来看看也很正常。丁泽,你爸的忌日快到了,今年是整二十年……张丰唯你都可以重新接纳,试试看吧,别让自己后悔……”唐沐风苦口婆心地劝,先把人接来再说,到时候见不见再由丁泽自己决定,反正他“犯上”的次数也不少,再来一回也不怕。
丁泽捏着手机的手指抽搐一般青筋突起,如果不是特制的手机,肯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度,好一会儿,冷冷地说道:“随便她。”
话落直接摁掉电话,却又长久地望着手机发呆,之后又摁了新的号码。
“丁叔。”恭敬地年轻的声音,带着那么点愉悦的味道,拉回丁泽的神思。
“安仔,注意一下这批兵哥,这次的任务要小心,关键时刻用我们的内部暗号。”
“有奸细?!还真是不死心!”夏易安十八岁的脸庞上顿时涌现不相符的老成,半眯着眼睛一个个回想着一起训练的队友,竟然有细作,真是关公门前舞大刀,忘记轩辕剑的来历了。
“你别太紧张,小心无打错,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这什么话,丁叔,冲着你就是冲着我们轩辕剑,哼,我们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是……的话,这一次阵仗摆下来,我们非得吃大亏不可。难不成老不死的真要鱼死网破?丁叔,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干一仗,这么解散了原本就憋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