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斌好不容易联系到唯唯才知道他已经飞到魔都去了,来不及碰一次面,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大哥,丢下重磅炸弹似地一份资料,涵盖了近几年程家暗地里操纵的记录的资料就跑掉了。这份资料让近几年张家各大集团动荡的背后主使者明朗起来,张丰斌看着唯唯的笔记,写着这份资料没给家里人看过,大概了解唯唯的意思。
要说张丰斌一点都不知道谁在暗地里使坏是不可能的,但就如唯唯都能看到的契机,他是不可能放过的,铁板一块的张家不利于自己掌控,要从老爷子那里真正夺权,可不是老爷子说放权就真的放权的,必然要有一番剧烈的人事调动,而程家的出手,就是张丰斌利用的机会。
实际上几年前要不是发现这些动荡,张丰斌甚至会亲自安排引诱某个家族的人出手,只是唯唯能够得到这份资料,还算非常详细的资料,不免让张丰斌警惕起来,看来有心人真不少呢,任家任疏狂,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等到晚上回家,就被老爷子叫到大书房去开会,又是一次唯唯不在场的张家会议,讨论的正是唯唯创业的事情,详细的没说得太清楚,只是大概知道规模比较大,老爷子发话了其他人只有听从的份。散了会议才回到家里,张丰斌还来不及吃一口热饭,父母就又是一通发泄怒骂,好似唯唯出去创业也碍着他们什么,也许是不能很好奚落人不能表现自己的优越性了。
张丰斌冷漠地看着听着,直到陆舒曼被吵醒下楼来吃饭,父母才不得不收敛丑态一起上了餐桌,欲盖弥彰有何用,陆舒曼私底下与张丰斌有交易,利害关系早已阐明,只是张振军夫妇蒙在鼓里还想着多少在儿媳妇面前留点脸面,也好到陆家讨到更多的好处。
耐性越来越差了,骨子里的血性随着动荡不安分起来,张丰斌一直知道自己是这个肮脏漩涡中的一员,也没想过要洗白,是这些人放弃最后的机会,到时候腥风血雨真不能怪自己狠心啊。
程程面对着这一**变动,有点措手不及,每一项的背后都让人捉摸不透,先是张丰斌把自己调出集团核心圈,再是张丰斌接了核电站的项目合作又让自己去联系,才与那个有点古怪的妖异男人唐沐风见了几次面,这边又传出唯唯要大干一场的内.幕消息,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东区竞标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番变动使得张家保顾氏集团中标的几率下降了好几分,毕竟原先作为魔都一派代表的任家集团可没表示要争抢帝都这块蛋糕的。
虽然有地域优势,但商业不分区域,有钱赚没谁会嫌钱太少,程程就这个变数需要与唐沐风沟通,正巧遇到唐沐风要回英国,时间紧迫程程干脆利用去机场的时间会谈了,会谈结果还算不错,阴阳怪气的唐沐风这回倒大方得很表示只要张家尽力,即使最后竞投没成功也行。
很客气地送走唐沐风,程程又急忙赶回东区,这段时间他几乎以东区为家,除了更加紧张的整理投标文件,用尽手段尽可能挖出其他集团的底价外,还要监控已开始拆迁的工程,东区原住民虽然不算当年的皇城根下的人,但那股子彪悍气息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称之为悍匪都足够了。政府表面做好面子工作,私底下还是帝都四大家族各管各的拆迁,暴力也好安抚也罢,总之是必须完成任务。
巡视了一片居民楼的拆迁后,程程转向目前最难的棉纺厂区,这个棉纺厂区是最接近繁华区的早期大型国企遗址,十几年的变革早改得面目全非了,因为片区太大,也不知道政府是什么意思,硬是一分为二让张家与钱家各拆迁一半,好在划分后还算利索,并没有同一个人的房屋两边都管的情况,即使这样也诸多不便。
程程主张让自己下属的工程公司承包拆迁,手段以安抚为主,政府给的拆迁费原封不动转让的话大部分人都能动员走了,小部分刺头稍微加点钱再威吓一下也能够处理掉。
钱家做事历来霸道,直接交给东区的专业拆迁公司处理,说穿了就是当地的恶霸痞子,这些人也不怎么买几大家族的面子,谁让拆迁是在东区呢,强龙不压地头么,他们总会总从克扣赔偿金,钱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求任务完成,死伤一点人算什么呢,又不是伤到钱家的人。
因此张家在棉纺厂这块的拆迁时常会受到牵连,程程当然知道对方无非是想逼迫张家也把拆迁交出去,换句话说就是给出一部分利益,不过程程非常强势,有次冲突大时单人就敢与对方四五个人斗起来,最后双方都拔枪了,对方一看不是软柿子,再加上源源不断的张家人马开过来,顿时焉了改去找其他家的麻烦。
东区的大体规划已经定型,因此拆迁时也要同时收集各种数据,程程一心都扑在工作上,不让自己想太多,刚巡视完往外走,就看到那边属于钱家的一小片民房前闹得纷纷扰扰,还有一些老人妇女扯着拽着拉着几个男人,不管男女个个都带伤,艳红的血就那么淌着这些人也不见包扎一下,撒泼大哭大喊着什么。
程程停住脚,边上的助理立刻招来人打发去看看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又是一起拆迁纠纷。助理跟了程程很长时间了,在程程还是张丰斌的特助时就一直跟着,这也是程程的特殊性,配了三个助理,比张丰斌还多,到了如今助理们还是吃不透程程担做事情依然是谨慎为主,少量揣摩,更是不敢轻易擅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