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丁泽他们当年查过,陆海博当年疯了一样横扫几个兜售毒品的娱乐场所,整垮一大批中小企业,还以为他早就大仇得报,没想到竟然这时候对司家发难。
夏易安与丁泽隐晦地交流,之后再谈下去也套出陆海博的真实想法——替代司家成为新的黑道老大,整个陆式却是打算由明转暗,以后一些不能转的生意会留给张家那个未出世的外孙。
陆家祖上原本就是军阀出身,很多生意黑吃黑是常事,陆海博以此为荣,他宁可做个乱世中的枭雄也不肯偏安一隅被张家这种红色背景的家族压一头。
第一次也只是沟通,不可能马上拍板,双方友好地分开,都表示了将要进一步接触的意愿。
等陆海博走掉,丁泽才就此事和夏易安谈。他们不在意谁是黑道的老大,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何况灭了一个司家自然会有另一个起来,陆家只不过是恰好有这个资本而已。
至于司家,背后的靠山是钱家,钱家与张家历来是死对头,两边在帝都各执一派从前朝就斗到现在可谓宿敌了,丁泽更没有轻饶的道理。
“我看这个陆海博说的也不完全,但对我们来说足够了,东区既然要退走,就退得干干净净都给了他们吧。”丁泽拍拍不服气的夏易安说。
安仔一直有心结觉得国家亏待了轩辕剑的人,总是时不时撺掇丁泽干脆就揭竿而起做地下国王,每次都被狠狠地揍一顿,现在长大了他也理解丁泽的苦心,不想这些人祖辈都困在这片天地里,只不过始终意难平。
“何必拿自己的人生去赌气,开开心心散掉再到下一代时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了,这是好事情。”丁泽总是这么劝解夏易安,毕竟夏易安还要接棒把雇佣军一脉带到国外落脚,这些人此去怕是就定居国外不回了。
“知道了。丁叔,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夏易安还放不下的是这个,为了一个人真的值得放弃一切?
“傻瓜一个!”丁泽笑道,“交给你了,他来两天了我去看看,刀疤狼太危险不要派人跟着了,我自己去。”说完就急匆匆走了,丢下夏易安和另外一个人气闷地守在大本营里面。
丁泽的眉目间一直有抹忧色,刀疤狼就是他心口的一根刺,原本他打算退休后独自一人潜入金三角,哪怕花上五年十年也要杀掉这个人,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踏上天朝的土地,这回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再逃走了。
那日在魔都,突然收到刀疤狼的行踪,甚至来不及等张丰唯起来就匆忙赶回帝都,为了不打草惊蛇丁泽没敢靠得太近,但即使是远远一瞥他的胸口就好似炸开一般,不会错,哪怕当年自己只有八岁,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了。
别人怎么判断丁泽不知道,但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肯定有猫腻,想到刀疤狼的狡诈,也许那个处于保镖位置的才是真身,不管怎么说必须要靠近才有机会,在帝都阻击的话也需要很周密的提前布置才行。
想到刀疤狼竟然弄了个正规的外籍大商人的身份露面,丁泽就觉得非常讽刺,可惜钱家为首的人还对刀疤狼表示欢迎,更是对刀疤狼带来的投资项目大开绿灯,就连国安老上司都特意叮嘱丁泽如果出手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散掉太多地下情报网,丁泽觉得有点捉襟见肘了,可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拖着这么多人,执政领导人的忍耐怕也到了极限,更多只能依靠东区的少部分人运作了。
“你怎么好像几天没睡觉?”张丰唯打开门看到丁泽就问,在魔都折腾着不让丁泽睡觉时也没看他这么疲惫。
丁泽把门关上,扫视过公寓没别的人,两手一揽把人抱在怀里,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也许是小时候吃了太多的中药,张丰唯洗澡过后的身上有股非常淡的药味,有次丁泽无意识问他是不是还在吃药,张丰唯反而诧异问丁泽怎么知道他小时候吃药的,对于丁泽所说的药味嗤之以鼻,只说自己用的是男用香水。
“你没事吧?这什么鬼任务很麻烦?”张丰唯心底小小的抱怨都飞走了,他有点吓到了,看惯丁泽强势的模样,突然看他这么疲惫不堪有点不适应。
“你吃饭了?我还没吃,陪我吃点。”丁泽紧紧又抱了一下才放开,现在让他做什么也没多少精力,连续两周除了与夏易安沟通就是跟踪刀疤狼的行踪,绝对是耗尽精力的事情,那两个家伙行事有点诡异。
张丰唯对丁泽这种转移话题的行为很不满意,可也不愿逼得太紧,想来还是任务太繁琐了,东区的杂乱他知道不少,没少被老爷子告诫不能到东区的会所玩闹,不可以接触不明来历的人,不可以和东区的任何家族打交道做朋友等等……
饭肯定是有的,佣人和保镖就住在旁边的公寓里,只要张丰唯招呼就会从连通的门过来。
这一夜他们过得很平静,丁泽早就发现自己在有张丰唯的地方容易进入深睡眠,甚至常常会打破生物钟的睡眠时间限定,让身体得到放松。只是以前抗拒这种示弱,但现在却觉得这样也不错,抱着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好吧,看在你是累坏的份上放过你了。张丰唯心想,只是这家伙睡着了都那么霸道,两手两脚和八爪鱼有得一拼,动都几乎没法动弹。
张丰唯品味到一种名为心疼的感觉,在心里描绘着丁泽的五官,这个男人心底到底掩藏了多少心思啊,还有丁泽的过往,在故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