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偏要撞南墙>6564.情欲难抑

春寒未过,地暖已经歇了,不过程程在装修时考虑周详安装了中央空调,一早就开好了暖气,客厅里暖烘烘的,别墅内的家具简洁却价值不菲,美观实用,这套沙发是大环形,张丰斌起身熟门熟路上二楼取了两床毯子下来,先把程程移动到单人沙发上,再把两个兄弟挪动平躺在两侧的沙发上,足够宽的位置凑合一夜不成问题。

途中两人都半睁着眼认出是谁,放心地继续熟睡过去,张丰斌帮他们掖好毯子,心思深沉地望了唯唯好一会儿,似乎三弟说的没错,唯唯的脸庞竟有种才长开的感觉,多了点男人的刚毅味道。

这面容乍看之下还有点陌生,张丰斌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走到程程身旁。

指尖触碰的肌肤滚烫,有点发热,不知是酒熏的还是身体不适,只能明天酒醒再来判断。张丰斌想起这几日程程为了婚礼大小事都得配合着自己爸妈,那两人仿佛人生猛然精光闪烁似地,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出息了,把个婚礼操办得繁琐隆重,力求足够震撼以显示出他们的身份地位的不同,也只有程程能够对付得了这样的长辈,却没有人关心程程晚上要处理东区的事务,白天要跟进婚礼的安排是否合理。

“程,上楼睡。”轻柔的唤着,张丰斌知道他能听出来是谁。就如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入骨,张丰斌同样知道程程酒后的安静,轻轻地拍了几下脸颊,程程就迷糊地张开双眼,卸去白天精明的应对,双眼迷蒙纯粹,引得张丰斌沉溺进去几乎要迷失掉自我,看出是谁后程程缓慢地点点头想要起身。

张丰斌扶住差点绊倒的程程,大半的身体压在自己肩上,一手搭上他的腰,掌心是从来没有过的单薄,不由心底一颤,深沉的目光底部顿时掀起滔天大浪,滚滚而来的浪潮直袭心房,手掌猛地一收把人紧紧地按在怀里,魔障了一般有什么东西立刻就要冲出牢笼。

“斌?”被人箍住,程程难受地挣扎了一下,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但始终警戒的意识并没有放松,生怕一点点端倪就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即使大醉程程也记得刚才张丰斌说过的话,是以只好叫了一声就要起步前行。

“走吧,我扶你上楼。”张丰斌耳闻这声呼唤,很快控制了情绪,不在这一时,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那么难的二十多年都走过来了,他不会在收尾阶段出错的。

犹如蹒跚而行的孩童,相互扶持的两人一步步朝前走着,到了楼梯口,程程好几次都踩空,膝盖一不小心磕在台阶上,张丰斌忍无可忍,把人环在怀内,说:“程,呆着别动,不走了,我背你上去。听明白了?”

程程愣愣地接收命令,好一会儿才听懂张丰斌重复两次的意思,果然不再抬腿,就这样一脚在上一脚在下一台阶,双手平放站着,摇摇晃晃只好把重量整个靠在张丰斌怀里,任由对方松开双臂的护卫,失去这份小心翼翼地环绕,程程受冷似地打了个寒噤,很快就被安抚住,然后是宽阔的背部转在身前,双手引导自己的身体搭上去,等平衡稳定之后,一双热乎乎的手再把自己的双手握着,缠绕上对方的脖子,在胸前交错握紧。

犹如梦中,程程只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没有醒过来,也许知道这是个美梦,一张潮红的脸迷瞪瞪带着纯然的信任。

程程的身体单薄却有分量,浑身都是紧实的肌肉,只是真的瘦了太多,肋下移动时硌得背上疼,张丰斌只觉得那一根根肋骨好似灵蛇一般就这么窜入体内,灼痛每一根神经,一时竟恍惚着不知道这人是重了还是轻了,安静地呼吸声喷在耳后,就如这人多年如一日不离不弃,只要回眸,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双手紧紧地托住背上的人,张丰斌沉稳地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二楼,停在床前,凭着呼吸的频率知道程程又睡过去了,他不愿再叫醒,转了身缓慢地弯曲膝盖,一点点把人放在床上,双手握住交错在胸前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几乎每个手指都有着毛糙茧子,有些深有些浅,更有很多细碎的伤痕沉淀为陈旧的疤痕,与肌肤混为一个颜色,只有细细抚摸时才能摸到那些凹凸不平的印记。

似乎不情愿被解开,张丰斌还是狠下心使劲拨开程程的手,听到一声不满的低吟,手却老实地松开了,张丰斌不由低沉笑了一下,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气息,是外人难以想象的,果然等他转身去看时,就看到程程不满意地皱着眉头,还是老实安静地睡着。

太安静了,几乎要感觉不到他的需求。

张丰斌从来没忘记这人陪着自己走过的那些训练,练酒量时他们后来不约而同都学会了如何控制酒醉后的行为,绝对不会给外人可乘之机,不会说胡话,不会发酒疯,不会耍赖皮,不会任性地要求什么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熟睡,再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精神。

一次又一次的训练,直到这些行为变成习惯,变成身体行为的一部分,变成本.能,直到张丰斌把所有的疼痛都隐藏好,越来越强大,直到他现在看到曙光,但此刻,黎明前的黑暗,如此浓稠的黑,张丰斌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弄丢了,生怕回头时再也寻不到这个人的身影,太害怕了,以致于他想要这样一个夜晚,从他们十八岁之后程程就没有醉过了,张丰斌想要确认他们走过的路是值得的,他需要汲取勇气继续走下去。

把人安顿好,张丰斌也没去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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