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不是管教,放手不是放手,张爸爸都要头疼了。
目送两人离开后,张丰斌回转二楼,站在门前不入,听到从洗浴室传来的水声,他知道程程起床了。
似乎一切又要恢复原状,昨晚的所有痕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张丰斌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敛下眉目看了会地面,转身下楼。
张瑞是第一个进来的下属,一下丢了两个主事人,老板的父母更是大发雷霆,在家里把一批张丰斌的下属都呵斥一顿,真是无辜的一身骚,张瑞进门后恭敬地行礼就安静呆一边了,他只是司机兼保镖,不该管的事情不用他管。
“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需要我们定夺的送到公司去。”张丰斌坐着指挥,刚挂完电话就有秘书把文件带了进来。
秘书交付了文件后,声音平平地汇报:“张总,中午11点您需要去试穿婚礼当日的两套礼服,上次不满意的部分已经做好修改,十二点半约了陆董的中饭。”
“我知道了。”抬腕看时间,只有四十分钟,此处过去预计车程就要半个小时,张丰斌开始快速地浏览文件,七分钟后程程从二楼下来。
“上午要不要休息?”张丰斌看不出异样,抬头询问。
程程看了他一下,歉意地说:“抱歉昨晚喝多了。”
张丰斌眉头微皱,似乎不满意他的疏离,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等待答复。
避开那双熟悉的眸光,程程从柜子上拎起钥匙,说:“不用。约了夫人去看婚礼会场的布置,时间已经晚了二十分钟,我先走了。”
尽量完美地做好归自己负责的工作,昨夜那样的酒醉实在不合适自己,程程忍住翻滚的不适,把咳嗽压了下去,还有两天,坚持过这两天就好了,这时候可不能倒下,太多事情没做完了。
还有个原因令他无法面对张丰斌,似乎昨晚喝醉后做了非常不好的梦,按理训练那么多年的成果,实在不可能醉到那种程度还做梦,可惜恍恍惚惚的令人心烦意乱,程程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几乎忘记这里自己才是主人。
张丰斌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什么表示都没有,十分钟一到把文件收起,起身示意往外走,秘书抱起文件跟着,到了车上还要继续批示,张丰斌才走出院子,就看到妈妈的得力助手杵在门口,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呆在这里了。
“和我妈说我晚上再回去。”张丰斌漠然地说。
“好的,二少。”那人得了回复干脆利落地走了。
张瑞的车子恰好停稳,张丰斌上车后伸手揉了下胃,真是混乱的一天,昨晚原本打算约了唯唯去吃饭的,结果弄成到现在都没吃,这个关键的时候,小赟的担心完全多余,估计大伯母他们烦忧的是张家人对唯唯的态度变化,而自己父母烦忧的却是酗酒宿醉对婚礼的舆论不好,想到等下还要和陆海博吃饭,他就觉得胃更疼了。
陆海博是个商海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张丰斌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周旋,哪怕他们之间有着联姻的关系,各方面的合作一样需要慎之又慎,好在今天谈论的应该不是合作,但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叙叙亲情的戏码,张丰斌觉得实在不适合陆海博那样冷血的人。
试了衣服之后,张丰斌带着陆舒曼赴约,高雅格调的西餐厅包间里,他们两人与陆海博对坐。
“看到你们年轻人这样幸福,我就时常想起我们那代人的艰苦。这个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辈人老了做不动了。”陆海博不一会儿就热切地聊起来。
“陆伯父的风采可没有人能够盖过。”张丰斌谦逊地说,语气真诚。
陆海博哈哈一笑,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看着女儿一副矜持的模样更加满意了,调.教了一段时间看样子成果不错,带出去也没谁敢说女儿没教养了。
“孩子是男是女?昨天的检测出结果了吧?”
陆海博一看就知道是明知故问,只怕昨日下午检查刚完他就收到消息了。不过张丰斌还是按照对方希望地那样说:“男孩,很健康。”
“那好,之前我承诺的绝对不会反悔,阿曼这回你放心了吧?爸爸说过要给你最好的东西,肯定会说到做到,等一下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律师事务所签字,我名下的股份会慢慢都转给你和这个孩子。”陆海博似乎很兴奋,国字脸眉峰犀利,习惯性皱起地眉间有着几条深深的印记,那是他勤于思考留下的,即使在这样喜悦的瞬间,皱纹也没法磨平。
“谢谢爸爸。”陆舒曼被打扮成一个精致的佳人,就连说话都是一板一眼,好似照着剧本念词一般。
陆海博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阴鹫,极快地又乐呵起来,与张丰斌再次愉快地谈起关于股份转移的细节,孩子出生转多少,满10岁转多少,以及18岁之后开始行使权益等等,在那之前一部分是陆海博本人把关,但是一半却是要交给张丰斌负责,在孩子成年之前,张丰斌这个女婿一下就会成为陆氏集团的大股东。
如一开始预料,合作细节都没有谈及,即使这样几个人也都各自签了整整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