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弄懂自己一句话怎么使人更不开心,丁泽把这归为张丰唯的问题,开了一听啤酒和唐沐风碰下,却没法继续他们刚才的谈话,很多事情丁泽还不能让张丰唯知道。
“听说你们张家东区的负责人叫程程?”唐沐风随意挑了个话题。
“嗯。具体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魔都那边的一个项目。”张丰唯一下想起唐沐风的身份,感情还是张家的竞争对手呢,不过除了东区的建设外,好像业务上并没有直接的大冲突。
丁泽瞥了唐沐风一眼,制止他后面的话,对张丰唯说:“明天张丰斌的婚礼,沐风也去。你这时候出门,家里人放心?”
张丰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笨的,好好的来这儿受什么气呢。
“张丰唯?”丁泽沉着脸叫他。
“我回去了,家里人确实非常不放心。”张丰唯说完扭头就走,真想找什么人打上一架才好,以前看到那些玩伴动不动就挥拳头闹事,还觉得粗鲁,原来憋得狠了是这样难受的。
“我说错什么了?”丁泽莫名其妙,从窗口确定张丰唯有保镖跟着后坐回沙发。
“我在这里?”唐沐风想了想说。
“和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不认识你。”
唐沐风呵呵笑着,并不点明,“不放心的话就打个电话安慰安慰。”
“用不着,他没那么脆弱,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丁泽摇摇头说。
“你怎么知道的?”
丁泽一愣,回了神,“看我笑话啊,真是没大没小。”心底却是惊了一下,如此笃定的念头出现得理所当然。
“我以为你会多少告诉他一点,这次查到的东西可不简单,不过线索也断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张家还有谁也参与了,这水真够污浊的。”
“张丰唯什么都不知道,由我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再说,张震水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丁泽对张家的老爷子忌惮极深,能不对上尽量不要对上。
“也是,那我们还是不管?”
“不管,小打小闹伤不到根本,这条线断了也不要再跟这么紧。有什么问题这一周都可以联络,一周以后我的任务开始了。”
“国内还要潜伏,真没长进,我总觉得不对劲。”唐沐风抱怨着,真想不通几十年过去了,有些制度为何还不能完善一些。
“总要有人做的,不是我就是别人。”丁泽倒也光棍得很,会的比别人多,自然就要做得更多,对工作他从来不会懈怠。
“当心点。”唐沐风只能叮嘱再叮嘱。
婚礼当天,别人忙得天翻地覆,张丰唯闲得还能悠哉睡到自然醒,伴郎是张丰赟,家里人也都有意无意劝着他多休息,除了头天遇到的小斌父母一副巴不得张丰唯大受刺激以为,张丰唯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张丰唯喝着咖啡吃着早餐,家里只剩下佣人了,长辈们都比他这个小辈要提前到场招待客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或许是长期以来形成不参与张家大小事的习惯导致今天的局面,但就连爸妈也偶尔流露出些异样,张丰唯不得不认真自省,自忖是否真的做儿子做得太差劲了。
等他换好礼服去到现场,得到的待遇也令人一头雾水,既有贵宾级宾客的慎重引导,又有不同于家人的恣意,似乎他自己成为整个婚礼唯一的清醒者,这场婚礼就是一台戏剧,而张丰唯是唯一的观众。
“请问大少还需要什么吗?”男侍者穿着崭新繁复的燕尾服设计的套装,恭敬地把张丰唯引到休息室后询问,婚礼分两个会场,宴会厅还未到入场时间,客人们都借此机会在舞会场这边聊天休息。
如此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单单是入场资格就足够人们津津乐道,除了国内重量级的家族及各人外,多少关系户削尖了脑袋想要弄到一张请帖,张家陆家也不能保证宾客们是否会带什么身份的人进来,对所有人都是笑脸迎宾。
“不用,我自己会安排。”张丰唯挥挥手打发了侍者,环视一圈一如既往找不到熟悉的面孔,想到刚才妈妈陪在二婶身边时还不忘丢了个关切的眼神过来,就不由好笑又有点唏嘘,看得出爸妈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但张丰唯知道如果是自己的婚礼,他们的笑容估计会更加完美。
不管哪个家族派来的人要么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要么是意气风发的精英小辈,以前与张丰唯玩在一块的那批人没有一个有资格出场这类场合,张丰唯在魔都也不算高调,参加的商业宴会多是行业相关,还没怎么进入到魔都的上流社会圈子,只是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就连帝都的上流社会圈子他都找不到自己的立足点。
格格不入,只能神游在外,张丰唯也懒得去和谁打招呼,他知道爷爷在哪个休息厅,但一想到里面全是重量级的老头子一堆,每个都是人精,跺跺脚这个国家都要震三震,张丰唯过年时与爷爷一起拜年时见过几人,拘谨得很他实在不愿意凑上前,是以干脆专往人少的地方溜达,走着晃着,就想起昨晚上去丁泽那儿时的遭遇,真算不上好。
到处都是玫瑰花的芬香,处处都是喜庆的同心结,各种美满幸福的寓意插画或造型随处可见,张丰唯陡然意识到婚礼是一男一女,在这之前他真没想过和谁过一辈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