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对劲连家里都感觉出来了,老爷子只是希望他变得有点自保能力和辨别能力,可不是要把自己的宝贝孙子往死里整,这日吃完晚饭,老爷子又把张丰唯叫到书房。
“唯唯,最近工作很忙?不是给你调了很多下属,有些事情丢给他们做就好。难道是水土不服?”老爷子一脸心疼地说,他怎么看都觉得孙子越来越瘦了。
“没事的,爷爷。我已经适应了,魔都挺好。工作也没什么问题,有点忙,不过能挺住。”
“唯唯,有什么需要爷爷帮忙的,可一定要说啊。”
老爷子只觉得心底咯噔一下,这么懂事的孙子没见过啊,肯定不对劲,不行,那些个办事不利的人肯定瞒着什么事情了。
“爷爷,你别动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人。”
张丰唯与老爷子彼此那是猜得一样透彻,老爷子眉眼一动他就猜着了,赶紧补上一句。
“好吧。唯唯,咱张家不缺这点钱,你要有分寸,自己身体当心点。要不,这回在帝都时间长点,去找你那些小朋友玩玩散散心。”老爷子想着只有这个法子了,虽说上次胡闹了点,但是孩子开心就好了,老了的人心肠也软了,还是看不得孙子受苦。
张丰唯简直要笑起来,心底暖和了一些。
这就是他的家人,溺爱过度的家人。
如果不是经历过一遭,张丰唯还真的不知道溺爱原来也是有害的,不过他不打算和家人分辨什么,做了二十多年的嚣张大少,也该是时候换换形象了。
张大少回帝都竟然没有参加聚会,真真跌破大把人的眼镜,流言纷纷四起,特别是张家旁系那些公子哥传得最带劲,起了个风头乐得看让他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张大少中枪。
张家正儿八经被老爷子培养的商界接班人是二儿子家里的老大,也就是比张丰唯小一个月的堂弟张丰斌,沉稳大气,从小就颇有大将之风,深得老爷子另一种宠爱,与对张丰唯的溺爱不同,从小就要接受各种严厉的接班人培养,小小年纪就进退有度。
说起来,现在越来越多的场合把张丰斌与魔都任疏狂放在一起并列提起。
张丰斌常年板着一张脸,随着这两年开始全面接管家族企业,就连老爷子都开始猜不透他的心思,好在看不出什么差错,老爷子也就乐得放手给年轻人。
得知张丰唯闭门在公司工作,听了各种流言版本,张丰斌让秘书预约时间,得到同意才上门拜访。
“唯唯,我今晚原本有个饭局,别人突然有事推了。那家店我约了一个月才约到今天,就是八旗小房店,你想去吗?”张丰斌说话不急不缓,天大的事也不见他皱皱眉。
“哦,不去就浪费了是吧。帮你个忙,走吧。”张丰唯眼睛一亮,时间还有点早也不管了,抓起外套就走。
雄心壮志的背后,还得要配合多少血泪啊,张丰唯是一边诅咒一边工作的,张丰斌的橄榄枝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唯唯,衣服穿上,早晚温差大,容易着凉。”张丰斌嘴角几不可见弯了一下,声音还是那样缓缓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几分钟时间,又不是女人。”
“嗯。唯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你!张丰斌,你再这么说话我可不去了啊。回去了。”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他听张丰斌的夸奖总觉得是种嘲讽。
身边的李勤方力强和张丰斌的秘书,一个个望天,绝不插手。这种时候,除了张丰斌,谁也没法安抚住发火的张丰唯。
长长的手臂一伸,拦截他的去路,张丰斌说:“去吧,你不去就浪费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
“小斌,你真是婆妈,吃顿饭也那么唠叨。”
“嗯,我是有点唠叨了。下回不说了。”
“你老是这样说,每回都是不改。我说,你是请我吃饭呢,还是找我吵架的,板着个死人脸,我一看就来气,和那个任疏狂有得一拼。”在车上,张丰唯看看堂弟的脸,突然来了这么句话。
“你很在意那个任疏狂?”张丰斌微微低着头望着他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被送到军队呆过,他比张丰唯要高几公分,块头也大些,五官也比张丰唯更粗犷。
“我要把他踩在脚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需要什么理由。”张丰唯被反问得一愣。
“他不是一般人,很强。唯唯要小心。”
“啊?小斌,你可很少说谁很强的,你也斗不过他吗?他就一个泰恒集团,我们张家可不止北天一个。”张丰唯有点懵了,对手真的太强大了吗?
张丰唯嘟着唇,睁着的双眼定定看着张丰斌,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这个他认为无所不能的堂弟嘴里吐出来。
与外界理解的不同,这两个人虽然不常见面,可很怪异的,除了长辈之外,张丰唯还就有点亲近张丰斌,只不过,旁人看得清清楚楚,张丰唯绝对没有做哥哥的觉悟。
瞳孔微微一缩,张丰斌伸手揉了下张丰唯的头发,立刻被追打回来,就像小时候那样闹得狠了两人一同鼻青脸肿的,只是大了之后,不知不觉张丰斌收了力道。
张丰唯却还是老样子。
不一会儿,两个走出去会让人膜拜的帅哥,在车内可是衣衫凌乱,头发乱舞了。
“到了。我给你理一下。”张丰斌适时停手,“任疏狂很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他,那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