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聿的心仿佛想被猫儿挠了一下,痒痒的,哪里还生得了气,只是如果就因为她一个动作就作罢,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故意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哄我。”
“不是正在哄吗?”
“不够。”
哦。
虽然这么说,但鹿幽悠哄小娃娃还在行一些,哄卿聿要怎么个哄法?
鹿幽悠搜刮了肚子里所有哄人的办法,发现好像都不太适合用到卿聿身上:“不然……你再给点儿提示?”
等不到卿聿的提示便抬头看他,对方倒是一副看她要怎么做的模样,不打算帮忙。
鹿幽悠被他的眼神激起脾气来,双手把卿聿微微推开了一点儿,踮起脚想在卿聿脸颊上亲一下,结果卿聿正好因为被推开有些不满地侧过头来,唇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鹿幽悠没想到居然正好碰到了卿聿的唇上,自己也吓了一跳立马退开,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
“勇气又用完了?”
鹿幽悠低着头不敢再看人,结巴着回答:“回,回去了,还要去引出人皮鬼呢。”
一转过身就垮下脸,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此刻真的恨不得找块墙撞死了算了!僵硬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看到卿聿摸了摸自己的唇后,绽放出的清浅笑容。如黑夜中的昙花一现,瞬间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回去后见到有人正站在她的房门口。
“鹿妹妹,”夏馥冲鹿幽悠招招手,这一声叫得极为亲切,看来是在等她,“我这里还有一张何大人给的符纸,也许能起点作用。我一个人睡还有些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鹿幽悠看看卿聿又看看夏馥,点头。夏馥虽然不像另外几个贵女那样对她抱有敌意,但也没有什么深交,至少没有到可以一起睡的地步。不过现在她当然不会拒绝和这些贵女接触,说不定其中哪一个就是冲着她的染香雾而来的鬼。
结果夜里被夏馥拉着聊了大半夜的私房话。
知道夏馥一直爱慕杨靖,只是碍于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妄想,所以她很感激鹿幽悠在缥缃夜宴上的鼓励。
鹿幽悠一开始还提防着夏馥会不会是人皮鬼伪装的,说着说着也就忘了,夏馥看起来倒真像是和好朋友在倾吐心事一样。
谁知夏馥后面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卿聿与杨靖关系好,鹿幽悠接触杨靖的时间也多,希望能够多在杨靖面前提一提她的事。
这下鹿幽悠明白了夏馥为什么突然与她这么亲近,这是想让她帮忙牵红线。
不过除此之外,夏馥一切如常。
第二日,众人都安安静静地用着早膳,不久杨靖带着卿聿和苏清霜走进来。
“本王的信鸽已经回来了,四日后就能下山。”杨靖坐到主位,自己端起了面前的粥喝下。
这消息其实昨晚就已经被卿聿他们有意放出来了,实际上青鹭传回来的时间是只需要两日,但是为了让人皮鬼以为如果不尽快夺走鹿幽悠手里的染香雾就会露馅,所以才说四日。
在得到这个确定的消息后,屋内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
“哐!”瓷碗砸到席案上发出一声闷响,杨靖手里的粥撒了一地。
“小王爷!”
众人奇怪地看着他,却见杨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后就晕了过去。
这个样子谁都看得出来是中毒,再看到洒了一地的粥,与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乱起来,好些立刻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还有不少吓得想要往外跑,这种时候大家都方寸大乱,整间屋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苏清霜第一时间就走过去给杨靖号脉,卿聿立刻站出来命侍卫把其余人都隔开,接着有条不紊地安排各人各司其职,最后吩咐侍卫将大家都带去正德堂,并且将接触过杨靖这碗粥的人都带过去,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审问。
等处理完这些,苏清霜那边也已经给杨靖施完了针,又查看了一番打翻的粥,面色变得有些凝重:“靖王中的是玉关春雪的毒。一日后就会全身溃烂而亡,死后尸身表面发白犹如白雪。”
听到这话,卿聿也变了脸色。
“眼下有两个办法,第一,让下毒的人交出解药,但下毒之人未必就会把解药带在身边。第二,我们自己制出解药。”
“你现在能制出解药?”
“别府里药物我之前看过,倒是还算齐全,珍贵的药材都不缺,反而是缺一样最要紧的东西。”
“缺什么?”
“黄羊血,要制解药需要以才出生的黄羊血入药。此物虽然不算难得,但是眼下京城之中并无黄羊,何况幼羊,我已经施针延缓毒性,但至多也只能拖两日,制这一味药需要大半日,所以必须要在一日内取到黄羊血,你可有办法?”
要寻黄羊需要去关外,现在吊桥已毁,没有人出的去,就算现在传话给外面的卿祺也未必来得及在一日之内取到血。所以苏清霜现在只能把希望寄于卿聿身上。
京城距离关外的距离其实并不算远,只是中间隔着三重大山,若是快马也需要七日,不过若是御剑,或许一日之内来回确实能够做到。
卿聿转头:“碎墨?”
“若我御剑,也须得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