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鹿幽悠明明一直走在卿聿和碎墨中间的,也很确定没有乱走,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她有一个人孤零零地提着灯笼手足无措。
心里有些慌,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四周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按理说这个距离怎么也能走出书院了,可不要说书院的围墙,她连书院里的那些屋子也没见到半个。不停喊着卿聿和碎墨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
不会这么倒霉吧?
鹿幽悠决定停下不再没有目的地乱走,心里冒出三个字:鬼打墙。
夜风冷飕飕地吹着,再走下去估计也没有结果,只是卿聿不在,连碎墨也不见了,如果真的遇到个什么鬼,她只怕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努力回想刚才是怎么同卿聿走散的,他们刚走过正院,似乎出来后就走散了。可在这之前卿聿一直都没有表示过书院有哪里不对劲。
莫非这个鬼的力量太高深,连卿聿都骗过了?
不会吧,为什么一落单就遇到boss级的鬼?就像上次的百目妖一样,她这是什么人品啊!一想到百目妖,鹿幽悠打了个寒颤,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或许白雾只是障眼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歹也是跟着卿聿见过那么多鬼了,不能大惊小怪!
如果是障眼法的话……
闭上眼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万籁俱寂,她只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音。等等,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立马伸长了脖子去听。
睁开双眼,是人声!虽然声音很远很小但她能肯定有人在说话,这个时候只要能够不让她一个人呆在大雾里,哪怕那个人是玉真她都会觉得亲切的,立刻往那个方向走去。
大口喘着气,鹿幽悠跑的没有力气了,却不敢停下,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刚才她听见说话声赶过去,以为会是卿聿或者碎墨的时候,终于听清了那个声音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鹿!幽!悠!鹿!幽!悠!”一字一顿,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阴森,这绝对不可能是卿聿或者碎墨,而且鹿幽悠也能肯定,自己在今晚之前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如果不是认识的人,那就只可能是……鬼了!
喜妹的事情过后卿聿就告诉过她,在夜里一个人的时候若是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定不要立刻答应,否则叫自己的如果是鬼的话很容易就会被附身,上一次幸好喜妹手里还未沾过人命,她只是晒晒太阳就好了,如果是个厉鬼,就算把鬼逼出来她至少也会病个十天半个月。
所以在听清之后她立马掉头就跑,但是那个声音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所以她一刻也不敢停,只能朝一个方向拼了命地跑。可不论她怎么逃,那个声音一直紧紧地跟着她,越来越近。
到最后,鹿幽悠连挪步子的力气都没有,跑变成了快走再变成慢走,那个声音还在。
鹿幽悠干脆停了下来,恨恨地喘了一口气,算了,不白费那个力气,反正该来的躲不掉。
渐渐地一个影子从浓雾之中出现。
鹿幽悠捂住鼻子。
是血的味道。
“鹿!幽!悠!”是个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盖着大红色盖头的女人,在烛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而她的双脚离地三寸,就这么飘到鹿幽悠的面前。
鹿幽悠不敢回答,真的恐惧的时候她连救命都喊不出口,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女人。
女人停在鹿幽悠的面前:“脖子,我的脖子好痛,好痛,好痛!”说完,咔擦一声,那女人的头就掉在地上,滚到鹿幽悠的脚边,盖头的一角被压住,露出了女人的脑袋,脸上用了胭脂水粉,唇色血红,头发散乱在整个脸上,此刻正对着鹿幽悠缓缓地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展开一个阴冷诡异的笑容。
“又断了,让我吃了你的心,我就成了你,就不会断了,鹿!幽!悠!”女人目露凶光,身体在这个期间已经飘到鹿幽悠的面前,捡起自己的脑袋重新放回脖子上,说着就伸手抓住了鹿幽悠的衣领。
第一次听说吃了心能长脖子的。
鹿幽悠不能理解那女鬼的说法,却一点都不敢大意,原本一直缩在身后的左手在女人抓住自己的那一刻就握着桃木剑刺过去。没有任何阻碍,居然很轻松地就把女鬼的手臂砍了下来。幸好为了以防万一,出门的时候一并拿走了卿聿给她的那把桃木剑。
可是她刚才那一剑用的左手,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那女鬼的手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
“啊!”女鬼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鹿幽悠见桃木剑管用,正欲再刺过去的时候,女鬼的头发忽然迅速变长,缠上她的双脚将她扯倒在地,然后原本被她砍断的手臂忽然动了起来,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桃木剑也因为这样摔在一旁的地上。
鹿幽悠拼了命地挣扎着想要去捡桃木剑,可是不论怎么用力都还是差一截。
“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手被砍断显然惹怒了穿着喜服的女鬼,她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并且不停地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鹿幽悠惊恐地张大了双眼看着尽在咫尺的女鬼,那女鬼的头又一次掉下来,正好就掉在她的耳朵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原本按住她手的那只断臂松开了,染着血红色指甲的手向她的心脏处伸过去。
鹿幽悠只觉得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