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幽悠鹿鸣>雨师(10)
鹿幽悠叹了口气,他说的是事实,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把卿聿交代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上面绑着一张符纸,说是石头,但通体透明,好像是水凝结而成的。

“这是他们给你的。”

楼京墨接过,那石头接触到他的手后,表面一闪,便出现了画面。正是楼冬凌收回水幕后没看到的。

“所以历任雨师都是在五十岁左右逝世。”卿聿背对着画面站在书案前。

楼庭瑞一顿,看了看楼崇阳,楼崇阳闭目点头,这才点头称是,这算是雨师一族最大的秘密了。

符合条件的婴儿每隔三十年才会降生一次,可他的力量只够维持二十年,所以在雨师四十岁时,哪怕是找到了祭品,他也不过十岁,所以雨师只能把自己的力量供给祈雨书,撑过十年已是大限,历任雨师都是在祭祀仪式后三日力竭而亡。

历任雨师只有在继任仪式上才会知道要成为雨师,是需要以活人为祭的,同时也会知道自己最后的十年会因为力量不断被祈雨书吸收,日日活在痛苦之中。

“以活人为祭换得二十年,再以雨师之命换得十年,这些,皇家知道吗?”卿聿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透着一点点的怅然。

楼崇阳点了点头,他知道卿聿的意思,这用人命换取的是否值得,他从未质疑过这一点,这一次,他正对着画面,就像是对着此刻正在看着的人坚定地说道:“楼家既承雨师之职,自当担起此责,不过是牺牲两人,可换来天下风调雨顺,此乃天命,不可转。”

画面停在这里。

楼京墨这才算是真正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半跪在地怔怔地看着双手。

良久,天边已经隐隐透出晨光,昏暗的光线投到山洞里,就在鹿幽悠以为楼京墨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站了起来。

楼京墨用双手结印,地面有了细微的震动,石壁缓缓向右打开,一条宽阔的路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时候爹就曾带着我来这里,教会我怎样打开这条路。他说,这是只有雨师才知道的密道,三十年后,我会用到。”楼京墨轻轻摸着石壁,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怀念,那时候他才得知自己以后能够继承父亲的位置成为雨师,那般骄傲,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在教他如何结印的时候异常严肃,而且严厉地警告他只有仪式当日才可使用这条密道。

当初楼京墨调皮,曾悄悄跑来过,结果被楼崇阳得知,罚他在主殿跪了一夜,那是他第一次被罚,也是第一次见到盛怒的楼崇阳。从那以后,楼京墨再不曾私自想要打开那面石壁。

所以那日他无法再继任雨师时,楼京墨才会选择跑到这里来,这里是唯一一处还能证明他是雨师的地方。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是三十年,现在我知道了,”楼京墨露出讥讽的笑,“楼冬凌说,因为每一个要成为祭品的人都会被告知他是被选中的雨师,然后被带入这里……走吧。”

楼京墨没有把话说完,鹿幽悠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去,这条密道十分宽阔,走了几步就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两边石壁上有点点荧光,靠近后,鹿幽悠伸出手一碰,那荧光就飞了起来,竟然是萤火虫。

又走了一阵,水声越来越大,已经能看到面前有一条暗河。只是暗河上居然有星星点点的光,比萤火虫的光稍微亮些,皆在离水面不高的地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个河灯。

这里怎么会有河灯?鹿幽悠有些疑惑,难道是山下的人放的,顺着水流到这里?

但是等两人走近再仔细一看,立刻吓得她头皮发麻,这哪里是河灯,竟然是数十条鳄鱼,那些光是鳄鱼的眼睛反射出来的。那些鳄鱼只有眼睛那部分浮在水面上,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载着河灯的三角形的小船。

鹿幽悠觉得脚有些哆嗦,哪怕跟着卿聿没少见到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心里发怵。连楼京墨也惊得停在原地,看了看身边同样震惊的鹿幽悠,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点,用火把照了照四处。

幸好修密道的人还没有过分到需要他们渡河才能继续往前走,他们的右边就有一条石阶可以往上走。石阶足够两人并行,不过鹿幽悠和楼京墨都选择依次走上去,往石壁的那个方向靠了靠,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

两人拾阶而上,路上有许多蜘蛛网,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楼京墨走在前面,用火把将网烧开,走到最上面时脚下一顿,鹿幽悠跟在后面也看到了前面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个与山顶祭台一模一样的地方。

楼京墨走上去,转过身张开双臂看着鹿幽悠:“很像对不对?我们现在就在山,那些被骗的人被带到这里,时辰一到,就会与祈雨台上的楼家人同时进行祈雨,仪式一旦开始,这里的人的力量就会被祈雨书吸收,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鹿幽悠心里一惊,不敢想象从知道自己是雨师到最后力量全部被吸走死在这里,那些赤松子转世之人究竟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从希望到绝望。

祈雨台上的人从此成为万人敬仰的雨师,祈雨台下的人永远的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楼氏未免太残忍了。

鹿幽悠走到祭台边,却忽然听到前面有些响动。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原本极为安静,那响动声不大却也能够听清楚,就是从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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