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救人,他既能自我举荐又能赢得人心。如此一箭双雕,他心中该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了吧?
可这时,书生突然警觉起来:秦苍并非只为自己筹谋,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到头来还是在劝自己救人。要知道,若一桩买卖只有一人受益,那便是最不稳妥的。
“瑞熙王妃当真是晗儿的密友!”
秦苍听蒋通揶揄并不介意,甚至甩了甩衣袖,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自然,我如此劝你也有我的算盘。不瞒蒋兄,我秦苍与你一样并非高门大户出身,能嫁入璃王府成为瑞熙王的正妃是我做梦也未曾想过的事。但人有色衰之时,恩有断绝之日。所以我需要任晗这个‘朋友’,而眼下我要全力救我的‘朋友’!你知任晗最终多半能性命无忧,可一经入狱,谁人不是要掉层皮?即使她平日再蹿天入地,此时也定会害怕。这时,是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
秦苍最后一句话讲得极轻,像是一片羽毛勾了勾蒋通的心。不过,这一点她倒是猜错了。
我们?原是如此。
蒋通听罢,心中讥笑,这女人看似对任晗情真意切,不过也是贪图她势力可以为自己在璃王府的地位作保。自己与她便不同,蒋通知道,自己对任晗的爱慕是真心的。不过,看这女人劝得头头是道,难道已经有了救人的办法?
“瑞熙王妃过谦了。王妃聪颖美艳,如何会有爱弛恩绝的一天?不知王妃心中是否已经有所计划?”
“还要劳烦蒋兄。”
秦苍笑笑,转过身,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一直呆呆站在原地的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