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听到这里,他们也大概明白了,不管这王家和宫家有什么牵扯,这冒充朝廷命官的爹娘,还真的罪名不小呢!

这不,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的时候,村长夫人一脸深意的看向王老太太。

“宫家的少爷就是咱们山水县的县太爷,少夫人自然就是县太爷的夫人,这位老夫人,地下凉,咱们有什么话不妨站起来说,虽然县老爷和夫人刚搬过来不久,可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您口中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今个儿大家伙都在,你们可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出来?”

村长夫人不愧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说出来的话不偏不倚,顾及到了双方的面子,当然,他说这些话之前,也是想明白了的,如果事情不是有出入,相信夫人也不可能允许他们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王马氏被村长夫人这般好声好气的一安慰,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话了,就这么任由人家把她拉了起来。

大儿媳妇暗中拉了拉二弟妹的胳膊,王段氏知道,这是该自己出马的时候了。

当即换上一副刻薄的嘴脸,上去就将王马氏给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甚至还一脸戒备的看着村长夫人。

“你们可别吓唬我们,我们才不管什么县太爷不县太爷的,我们王家当年救了他,如今我们有难了,他绝对不能不管,再者,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他都应该帮我们解决问题,今个儿我们既然上了门,就没打算离开,你们谁说都没有用!”

说完这话,她眼眶一红,眼泪说掉可就掉下来了。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们,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在内地呆的好好的,非要来你们这穷山僻壤的?可今年内地大旱,田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粮食的价格更是平时的二十,三十倍,我们就是普通的人家哪里能买得起那么贵的粮食?”

“这里是海边,就算没有粮食,哪怕每天喝鱼汤,也能暂时熬过这灾荒年,可是在内地,就是吃草扒树皮,那也轮不到我们啊,你们说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过来赖人家,寄人篱下的?”

“是啊,各位大兄弟小姐妹儿们,我知道你们这里也很困难,日子也不好过,可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十几口子人也是有手有脚的,什么不会做啊?”

“其实就是求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庇护所,真不是想要吃人家喝人家的,我们的脸皮没那么厚,可就是这一点,人家都不愿意满足我们,我们命苦啊!”

“你们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认识他们一家人,我们不找他们,还能够找谁呢?如果连他们也不帮忙我们,那我们是不是就要站在这里等死了?”

王家儿媳妇和王马氏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的,人群里就有不同的声音出来了。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这寄人篱下真的很不是滋味,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谁愿意舍弃老脸巴上人家啊,其实宫夫人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的,你们家这房子盖得这么漂亮,也不像是拿不出钱来的人!”

“就是,刚刚人家不也说了吗,他们有手有脚的,绝对不会死乞白赖的吃他们的,喝他们的,真不知道,这宫夫人为什么还不愿意收留他们。”

“你们看,他们有钱找人帮他们家做伙计,怎么就不能收留人家了?我看这一家,壮劳力还不老少呢,她就算是将他们养起来,那也是不亏的哦?”

此话一出,就有人不乐意了,恨恨的剜了她一眼。

“你瞎说什么呢?如果这宫夫人养了他们一家子,那咱们村子里的人岂不是少了一项收入来源?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咱们还没米下锅,等着这些钱活命呢,就这宫夫人家,这灾荒年,她还能有多少伙计让咱们做?本来这人手就不好竞争,合着你这么一说,咱们村的人就别想了是不是?”

那年轻小妇人被年长者这般一奚落,顿时红着脸哑口无言了,因为她家男人有伙计可以干,却忘记那些还等着找活的人家的生活了,这不,她这话一说出口,就有不少人朝她看了过来。

再怎么说,这都是人家宫家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掺和,但是她这么一分析,刚刚还觉得宫家应该将人留下的,这会子就都不赞同了。

那怎么能行,他们留下来了,他们家的活计岂不是更加的没有希望了?

这下子,可算是点了导火索了,刚刚还打算看热闹的人,现在一个个的,全都站出来为宫家说好话了。

“这位大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内地大旱,难道我们这里就没有旱情了?这一路走来,地里的庄稼是个什么样儿,难道你们就不知道?”

“我们是靠海,但这捕鱼可是个辛苦的伙计,也不是每天都有收获的,既然你们家有这么多的壮劳力,那你们这一路走来,难道就没有碰到生存的希望?”

“就是啊,既然出了家门,从北方走到我们南方,不应该没有任何出路才是,干啥非要死乞白赖的来找人家呢?”

“你嘴上说着不靠人家,可是你们这一家子,每天都要吃饭啊,你们一天安顿不下来,就要赖在人家家里一天,人家家里的人本来就多,就是天天买粮那也不少钱呢!”

“你们的钱是钱,人家的钱就不是钱了?”

王翠花见有人为他们说话,一点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

“他们家十年前救了我家主子,这点我们不否认,可当时我主子的家里人,也给予了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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