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圆粮食的来源,为此余宁霞还特意跑了一趟府城。
到了府城之后,她交代暗五他们去买其他东西,而她则留在府城的某个地方,等暗五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些粮食也基本上被所谓的‘粮店’给送过来了。
一出手就是两千斤,一斤粮都已经卖到了五百文到八百文不等的价格(之前南宫瑾他们提到的高价是外地,府城这边还没上涨的那么离谱),基本上,能将余宁霞手里的一千多两银子给挥霍一空。
因为南宫瑾压根就不知道余宁霞有多少存款,当他看到余宁霞用自己的私房钱给这些孤寡老人买粮食时,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霞儿”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可在这一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先有二百万两,再有这一千多两银子,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震撼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这些钱都是怎么赚来的,而他也不认为余宁霞会在离京的时候多带一些银子,想着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劳,他的衣食住行也在她的照料下,步步攀升。
这位曾视金钱如粪土,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皇子,第一次感到了金钱的重要,也第一次觉得赚钱比花钱更加的艰难。
可就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他的这位皇子妃是怎么做的?
说起来,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脸红,他想到却做不到的事,她却悄无声息的为他做了。
余宁霞,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对她的认知,也一次又一次的震撼着他的心灵。
他就这般定定的看着她,那双往日幽深难测的深眸之中,此时此刻溢满了复杂与苦涩。
余宁霞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当即不甚在意的道。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我们手头有,能帮就帮着点儿,等没有了,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只是我担心,那些粮食,能不能吃到他们的嘴里。”
不想,她的担心南宫瑾早就料到了,如今条件艰难,虽然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哄抢案件,可这不代表没有,这些老人到底是弱者,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们只怕也是打落牙齿往下吞。
“放心吧,我已经给各村的村长交代过了,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就会由官府出面,而且哄抢者在日后将不会有任何的补助。”
余宁霞眸光一亮,“哎呀,这个好,有这个约束在,他们就是想,只怕也是不敢的,毕竟现在条件虽然难,但到底还饿不死,等将来难上加难的时候,他们来开口,若是官府不管,他们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只是,我很怀疑,他们能不能等得到那一天。”
如今别说朝廷自顾不暇了,就是他们自己家也是勒紧裤腰带的在过日子,谁家不是过一天熬一天,将来什么样,谁知道呢?
至于官府,呵呵,作为全国最穷的一个县,自来什么好事都是轮不到他们的,即便如今有南宫瑾当县令,可对外除了皇室的核心人物,谁知道他南宫瑾来到了山水县?
官府就算有粮食,也不会分配到他们这里的,至于每年上缴的粮食,最穷的山水县自然也是存货最少的,那些粮食,不到关键时刻,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用的。
一想到这个,南宫瑾就愁的不行,余宁霞也知道他的情况,只能轻声安慰。
“算了,目前为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之前的那二百万两,你……,”
南宫瑾声音干涩:“那些钱我没有乱花,大部分都投在了西北草原和边境的军费上,”
余宁霞原本只是试探性的询问,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说了,只是这一说,让她更加的费解了。
“你投在西北草原我还能理解,毕竟那是你自己的,可是这个边境军费,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朝廷就没有拨款到西北军?凭什么让你一个皇子自己贴钱?这似乎说不过去呀!”
南宫瑾听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霞儿,这个情况太复杂,恕我暂时不能直言,不过请你放心,你给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早晚有一天,你会清楚的,只是现在的形势,并不适合告诉你。”
见状,余宁霞也不好再去坚持,只是在心里面轻轻的叹了口气。
也幸亏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如若不然,换做真正的余宁霞过来,估计不出京城就吓傻了吧?
忙完了对孤寡老人的帮助,余宁霞就开始准备过年的食物了。
只是今年是旱年,大家的日子过的都很清苦,这样的情况下,唯一能够改善伙食的就只有这些海产品了。
可这些只能针对他们这些从内地来的人,对比在海边长大的人来说,人家甚至觉得饭桌上能够多一些蔬菜,也比这些海产品的好。
当然,这些并不在她的关注范围内,因为她不缺吃的,但由于大趋势在,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厉害,本来今年是住进新房的第一年,应该好好操办才是,可如今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去折腾,只能挑选哪些不起眼的食物来充门面。
不过值得一提的就是早些时候她收获的那些柿子做成的柿饼,这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个,她在春年的时候可是能够做出很多特色的小吃和糕点。
还有这一路走来收获的不少干菜和干货,也能成为年夜饭上一些炖菜的辅料。
趁着天气不错,余宁霞就去自己的地看了下。
望着周遭几乎已经枯萎的田地,唯独她的红薯绿油油的一大片,说不高兴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