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等你有钱吧。”葛丽萍听到这里,还以为温嘉丽只是在说一种愿望,所以没有再拒绝。
反正愿望有时候只是个希望,想实现还是挺难的。
温嘉丽也猜到葛丽萍是不相信的,不过她没有再强调,而是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你每天就在这里整理货,或者发快递是吗?今天有没有发的?我帮你打包啊。”葛丽萍热心的说。
“不用,今天没有人买。”温店又一次的成交记录睁眼说瞎话。
“好吧,那我去里面看会儿书。”葛丽萍见状也没再不识趣的说店里的买卖。
中午的时候吴美云带了个陌生女人过来,说要和她们一起叫个外卖。
温嘉丽看这个女人大概有五十多岁,脸上还有明显的淤青时猜测她应该是他们社区要救助的人。
因为吴美云就是给妇女儿童**律知识,并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们打官司的。
虽然亢联的法律现在比较完善,家暴也是违法的。
但这种家庭中的事情还是很难判断,因为只要受害者沉默,社区找不到证据,就没办法帮他们。
其实因为像吴美云这种普法义工们的宣传后,很多人都是会用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的。
但还是有些地区、或一些年纪大的、或是还成长起来的孩子的这种观念比较弱,所以才需要吴美云这样的人继续宣传。
“我,我现在不回去没事吗?我儿子下班回来见没饭会发脾气的。”脸上有淤青的女人看着眼前吴美云给她叫的外卖,一脸担忧的问。
她穿着还算干净,看不出来经济情况如何,但温嘉丽发现她没有手环或指环,只有一个比较老式的透明手机。
看起来应该也不会用最新的产品,看来被家庭压制的很强。
“他那么大了,应该学会自己做饭了,你要学会放手。”吴美云安慰了一句。
女人听到后沉默的拿起外卖吃了起来,吃完两人就匆匆离开了超市。
“那个阿姨应该是被家里人打了吧?为什么不报警?”葛丽萍好奇的问。
“其实很多人遇到家暴都不愿意报警,他们总觉得这是他们的家事,闹到警局对方还要坐牢,他们不忍心。
说白了,就是不忍心看对方受苦。”温嘉丽无奈的说,她也发现了有些比较懦弱或者善良的人就容易被欺负,不分男女。
“人家都能下得去手打她,她还管对方坐不坐牢干嘛!”葛丽萍义愤填膺的说。
但在温嘉丽扭头看向她时,她又恢复正常模样,没有再那么激动。
“我也这么觉得,但他们的想法好奇怪。还是看地区吧,西部和南部的人都不会这样,就中部的人似乎很压抑。”温嘉丽说的中部西部是亢联的各个方位的人。
她们是海市的,海市是在中部,但更接近北部,所以性格也没这么内敛。
但中部的人,好像被压抑的更多,尤其中东部的人观念更加保守。
虽然亢联法律比较完善,但各个地区实行的程度不太一样。
“真是,反家暴法在全亢宇实行几十年了,很多人还是不当回事。”葛丽萍嘀咕了一声。
“晚上我妈回去后我问问她,或许情况不是我们想的这样。”温嘉丽觉得她们不明情况就一直在这儿讨论没什么意义。
“嗯,可以。”
晚上吴美云很晚才回来,她回来后温嘉丽撇下葛丽萍跑去问她白天那个阿姨的情况。
“她是被她老公打的吗?”温嘉丽好奇的问。
吴美云看了她一眼后说:
“别人的**你就不要打探了。”
“呃,我是你女儿,我就是和你讨论一下你们工作上的事情而已。”温嘉丽立马换了个说法。
因为她妈妈其实不太喜欢讨论别人,尤其是她的客户。
“我有可能会接她的案子,到时候我就有义务替当事人保密。”吴美云换了拖鞋后起身说道。
“这不是没接呢嘛,而且我也是想帮你出个主意。”要不是葛丽萍好奇,她也不愿意问这些。
因为她对别人的**真的没什么兴趣,但是这种家庭暴力的情况,葛丽萍很在意。
“不是老公,是她儿子,她儿子很长时间都没工作。最近刚找了个工作,但是因为和同事相处的不和睦,他心情不好,所以拿他妈妈撒气。”吴美云喝了一口水后说。
她脸上有着同情,也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啊?儿子打妈妈啊!”温嘉丽一脸惊讶。
虽然现在没人会教育孩子完全服从父母,但还是会要求尊敬父母的,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打自己的母亲。
她是怎么都无法理解,也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你以为呢,家暴不仅仅是在夫妻之间,也不是只有丈夫对妻子,父母对孩子。还有妻子对丈夫,孩子对父母家暴的。”吴美云端坐在椅子上和温嘉丽解说着。
“那妈你以前办过这种案子吗?”温嘉丽好奇的走过去拉了个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有,不仅是家暴,还有杀母的。”
“好残忍,也太难以置信了,为什么会这么做。”温嘉丽不由自主的说道。
“可能天生没感情,也可能是因为没教好,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我以前做过一段时间法院的律师,就是帮一些请不起律师,或者不想请律师的人打官司。
而这其中,就有很多伤害家人的人。”吴美云想到这里,有些无奈的摸了下额头。
后来她不愿意接刑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