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巫楚屡次提供破案线索, 胡正凯没有怀疑巫楚报案信息的真实性, 他马上集结了长生教专案组的成员,连夜赶往g省。
不过从京市到杨柳村时, 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从进村的路到巫家要经过村民的房子,让胡正凯觉得奇怪的是,每当他提起巫楚这两个字, 被他问到的村民都一脸古怪地走开。
甚至还有人看他穿着警服, 一脸希翼地问:“巫楚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我就知道那个丫头不安份, 古里古怪神神叨叨的,早晚得进去!”
胡正凯越听越觉得不快, 这些人怎么能说出来这些话呢?人家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 已经够可怜了, 这些村民还跟小学生似的排挤人。
他让队友分散开, 挨家挨户地找,着重看的是大门紧闭的人家,村子不大,他们最后在村尾汇合, 胡正凯站在那条小道上,看到小道尽头那间破得连门都没有的房子。
胡正凯的视力一点问题都没有, 隔着两百米的距离,他还是看见了那座破房子的门槛上坐着的巫楚——她正在修门。
胡正凯:……
涛子也看见了, 他保持着眺望的姿势, 问:“那个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们沉默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间最破的房子里。
与此同时,巫楚似有所觉,她放下手里的锤子,转头望向这边,并热情地朝胡正凯他们招手。
巫楚满心的喜悦,毕竟二十万就要来了!
胡正凯走近巫楚,并没有看到除了巫楚之外还有别人,有点着急道:“你在电话里说的人呢?”
胡正凯不是怀疑巫楚说话的真实性,他只是怕人跑了,这样就很难办了。
“咳!”说起那几个人,巫楚有点心虚,“人都在呢,放心,你们连夜赶来,辛苦了,先进来吧。”
巫楚把人引进屋内,看着空空荡荡没有一把椅子的客厅,愣是将到嘴的那句“先坐下来歇歇”的话咽下去。
“人呢?”胡正凯没心思注意别的事,他的心里只有破案,“你抓的人呢?在哪?你是不是报假警……”胡正凯怀疑地看着巫楚。
“我可跟你说,报假警是犯法的。”
“嗨!怎么会!”巫楚摆手,眼神乱飘,看了眼胡正凯,思索道:“胡队长,我先问你个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人打残废了,我会不会因为防卫过当坐牢?”
“你把人打残废了?”胡正凯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有点不能接受。
巫楚一听,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不是,就是个比喻。”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心虚,那三个人虽然没残废,但也差不多了。谁知道太姑婆出手这么重啊,不仅废了他们的丹田与修为,还把他们的手脚全都打骨折了。
她也是今天早上起床才考虑到这个问题,然后就趁着胡正凯还没来,将那几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藏起来了。
太姑婆动的手,但最后背锅的是她啊!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如果是防卫过当,巫楚就打算谎称那几个人逃跑了。
胡正凯沉默地看着巫楚,他总觉得巫楚没说真话。
不过对于巫楚的疑惑,胡正凯给出了相当专业的回答。
“《刑法》第20条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qiáng_jiān、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哦,”巫楚点点头,悄悄松了口气,推开书房的门,指着地板上几个从昨天昏迷到现在的人,“人都在这里。”
“那个年轻一点的就是长生教的教主。”
胡正凯深吸一口气,“你杀人了?!”
巫楚否认三连:“不,我没有!你别胡说!”
有同事上前检查这三人的生命体征,然后抬头看了巫楚一眼,眼神充满古怪,他道:“人还活着,只不过似乎都受了重伤,正处于浅昏迷中。”
这三个人,虽然有两个看起来已经老得往地上摔一跤都没人敢扶,但好歹还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这个女孩一个人对上三个人,居然还能全身而退,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他不知道,巫楚原本应该是有伤在身的,但因为太姑婆那个药太给力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她发现伤口的位置只剩下一条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皮肤的痕迹,连道疤痕都没有。
所以巫楚暂时卖不了惨。
涛子上前给这几个人搜身,他从年轻男人身上摸出几块黑色的骨牌,骨牌入手阴冷,他们从一个长生教徒的房间里的供桌上见过一模一样的骨牌。
胡正凯脸色凝重,这个年轻男人就算不是教主,也一定跟长生教脱不了干系。
就目前掌握的情报,胡正凯知道所有的长生教徒,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因为加入长生教的第一步,就是要给教内献祭一个女孩!
他们都犯了罪!不管是唆使犯罪、预谋犯罪、还是激情犯罪,都不可原谅。
为了那些惨死在他们手中的女孩,他们必须将这个邪教组织一网打尽!
不过他们这次带的人手不多,胡正凯打算等人醒了再把人带回去。
巫楚热心地提议要帮忙,弄醒昏迷的人嘛,她有经验。
胡正凯不太信任巫楚,但因为巫楚信誓旦旦的样子,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点了点头,嘱咐道:“别把人弄死了。”
“我办事有分寸,你放心!”巫楚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