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凉的指尖沾着琈玉木花膏覆上无双青肿的肩头时,无双张开了眼,月光中那个俊朗的身影果然是无忧。
无双张张嘴,想说,半夜到此有何贵干。她在心中自动回答,当然是给你涂琈玉木花膏。
无双又张张嘴,想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心里声音又响起,你前些日子还把人家咬了,你们俩也订婚了,也在一起睡了,矫情什么?
无忧看着无双张了半天的嘴,轻笑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无双半撑起身:“这么凉,我怎么睡,想装睡都不行。”
无忧勾着唇:“醒了正好,你后背我涂不到。”
无双愣住了,这是让她脱衣服的意思吗?
无双躺了下来:“我睡了。”
可是无双马上就被拉了起来。
“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顿了一顿,无忧继续说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边说,无忧捏了个诀,瞬间无双觉得肩头一凉,再一低头,身上就只剩抹胸衬裙,没等无双说话,无忧手指戴着一丝冰凉涂上了无双的后背,然后再一揑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无双再看时候,长裙已经套回身上。
无双有些愤愤:“这么心疼我,平日里也没见你放点水。”
无忧叹了口气:“所谓修行,自然要你自己修到行,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把虎蛟留在你身边,把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送给你,不过就是求你能多一分平安。”
无双心中一暖,却哼了一声:“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
无忧一愣,拢了拢无双的衣服:“无论何时我都会去的,只是如果我到得晚了,你要等到我来。”
就在这时,几点萤火虫闪着绿光闻着琈玉木花膏的甜香飞了进来,在房间里萦萦绕绕。
无双看着琈玉木花膏两眼放光,伸手拿过来,倒出一点,伸进嘴里,开心的一笑,果然是小时候的味道,真甜,那双眼,清透的如微风拂过春水般涤荡人心:“你怎么会带着琈玉木花膏?”
不等无忧说话,无双又滴在手指上一滴琈玉木花膏,塞进无忧的嘴里,笑问道:“甜吧?”
就在这时,无忧用舌头舔了舔无双伸进他嘴中的手指,让无双一阵酥麻,然后无忧一把抓住无双想抽走的手,眸中炙热的光芒,让无双的脸腾地红了。
良久,无双才反应过来,她费劲全身力气地抽出手,满脸通红地躺下,又往无忧坐的反方向使劲儿挪了挪,声音有些颤抖:“我要睡了,你出去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无忧没说话,站起身,一阵清风吹过,那几只萤火虫就被送出了窗子,然后是走向房门的脚步声,当听到关门声,无双松了一口气,
清晨时分,刚睡着的无双被摇醒,迷迷糊糊地看着床边的人,嘟囔了句:“无忧,你再让我睡会儿,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就在这时,床边的人不动了,无双有些奇怪,睁眼一看,老天爷,竟然是照顾梵天的侍女妙妙。
妙妙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竟然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
无双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来找我做什么?”
妙妙哭丧着脸:“梵天的冰儿死了,他都快把灵台山庄的酒都喝光了,你去看看他吧。”
这妙妙本是无双的侍女,对梵天一见钟情,死活要到梵天身边去,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地把梵天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无双默默地洗漱穿衣,这冰儿其实是一只蝴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一直跟着梵天,梵天就认为它是冰儿的化身,把它圈养起来。
因为这只蝴蝶,梵天变得魔魔障障,所以无双还特意跑到潜意识里问了冰儿,原来梵天和冰儿的故乡有这么个故事,说有一对有情人,十分恩爱,然后两个人都死了,之后化成蝴蝶比翼双飞。
对于这只蝴蝶是不是冰儿这件事,冰儿果断的否定了。首先,她还活在无双的潜意识里,是不可能变成蝴蝶的;另外梵天养那只顶多算蛾子,太丑了。
不过为了照顾梵天的心情,无双还是穿了一身白。
进到屋子里,梵天正对着大蛾子的尸体,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喝着酒,看着他身边的酒坛,无双有些心疼。
为了表现得更悲伤,无双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把眼睛逼出泪水才走了过去。
无双咬牙牙,违心的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梵天泪眼朦胧地看着无双:“我爱人又死了,我怎么这么惨。”
无双赶紧拍拍他手:“爱人死了不等于爱情死了。”然后她指指之前装蛾子的罐子,“它住的屋子还在啊,你看到这个,不就等于看到了它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么。”
梵天红着眼,打了一个酒嗝:“你说的似乎有理啊。”
无双一挥手,让侍从把没开封的酒坛搬走:“等你清醒了,你会发现我说得十分有道理。你睡一觉,醒醒酒,我相信依照你的聪明才智也能想出很多道理。”
低头思考了片刻,梵天点点头,抱着罐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床上。
看着睡去的梵天,无双吐了一口气:“谢天谢地,那蛾子终于死了。”
站起身,无双对着身边的娇娇吩咐道:“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吧,我去练习了。”
来到空地,练到晌午时分,无忧才缓步而来。
无双喊了他一声,无忧望向他,眼神如山,完全没了昨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