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醒来的时候,感觉差点儿一口气没有憋回来,大口大口喘着气,结果发现自己嘴里好像含着什么长长东西,伸手将那东西拿起来一看,好家伙!万年份的百草参!
仔细闻闻,房间里点的竟然还是罗玉香!这都是疗伤极品!
一想到自己只是晕了过去,用掉的这两样东西加起来都够买十栋宅子,白落落就觉得牙疼,身上除了有点疲惫感,气也顺畅了,主要是筋脉还扩张了不少。
手不经意地碰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趴在床头上睡得不成人样,十分邋遢的石苏扇,白落落心里有了一些慰藉,又觉得花想欣跟石苏扇太劳烦了。
悄mī_mī地爬起了身,将床头睡着的石苏扇蹑手蹑脚地抱起了身,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望着眼底乌青的石苏扇,白落落一阵心疼,不打扰石苏扇休息,轻轻开了门出去了。
刚走到院子,就看到捧着汤药过来的花想欣,白落落光是闻到那汤药的味儿,身体就感觉轻飘飘了许多,这里面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白落落心里一阵心疼灵石,天知道她睡过去的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这些东西。
花想欣见白落落醒来站在自己面前就惊了一下,随后看着白落落一脸复杂地看着汤药。
一时间,花想欣有点想哭的冲动,要说她最委屈的地方,就是白落落的懂事,她从前没有好好照顾过白落落,后来来到石家,更是坚决不给他们添麻烦,样样都是石苏扇还有他们为先。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际上,白落落为石苏扇挡这一下,花想欣的心就疼死了!
“扇儿呢?”花想欣问道。
白落落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花想欣小声一点,轻声道:“扇儿太累,让她睡一会儿吧。”
指了指一边的小亭子,白落落建议道:“去那边吧。”
花想欣点了点头,端着汤药跟着白落落来到了小亭子里,秋风徐徐,荷塘里只剩下荷叶没了荷花,小时候,白落落最喜欢跟着石苏扇来这里摘荷花荷叶,用来做糯米鸡还有荷花蒸糕吃,现在长大了,石苏扇没小时候那么空闲了。
“最近辛苦母亲了,让您担忧了。”白落落中规中矩,接过了花想欣为她熬煮的汤药,望着绿油油的汤药,这奇异的颜色还真是应景。
“怎么会,都是做大人的没办法保护你们,危急关头还是让你挺身而出保护你妹妹。”花想欣喉咙里一阵哽咽,憋了又憋,还是不想在白落落面前失了礼,“从前是,现在也是。”
“母亲,你别这样说,扇儿是我妹妹,我怎么也不会看着她出事的。”
白落落一边喝着汤药,一边低头说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非要有一个出来的话,只会是我,我不会让扇儿出一点事的。”
“她是我妹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所以我也一定要保护她。”
“你这孩子……”花想欣听了白落落的话,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泪。
小亭子一阵静默,只有白落落在低头喝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想欣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白落落不确定地问道:“你这些年石家修炼考核不达标,都是因为修炼那些?是……你父亲教你的?”
毕竟有一些事情她不提前搞清楚了,外界也会让他们石家说出个所以然出来,还不如提前跟白落落问好,也好通口气。
白落落也不防着花想欣,解释道:“那时候我还小,父亲就让我跟着他一起修行这些,只是我印象中,他修行的速度没有我快,渐渐的,他越来越暴躁,酗酒。”
“直到有一天,他好像有点不对劲,用精神力将这些东西都塞进了我的脑子里,那一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他也就死了。”
“我不是不想修行石家的修行之法,而是不能,父亲教授我的这些东西极为霸道,稍有差池就感觉能要了我的命。”
花想欣听了白落落的话后,浑身都在颤抖着,惊恐地抓着白落落的胳膊说道:“修行这东西不能停下来吗?你还年轻,咱们、咱们废了它!重新开始!”
白落落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苦涩的微笑,反问道:“母亲难道忘了父亲死之后所检查的结果吗?”
“那时候的父亲……可是自废了筋脉。”
“嘭——”
花想欣松开了白落落的手时,一阵目眩,没有察觉被自己碰落在地上的药罐,苍白着一张脸,对着白落落问道:“那你可怎么办才好……都是怪我当年没有硬气一点带走你,不然你也不至于被这东西所折磨。”
白落落知道花想欣是为自己着想,拉着她的手说:“我近几年也渐渐能摸着它的头绪,母亲也不用太过担心。所谓顺其自然,路还能走的顺畅一些,太过忧虑反而不当了。”
“就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劳烦母亲。”
花想欣捂着额头,她还是没办法完全镇定下来,却还是应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就是了,没有劳烦不劳烦的。”
“我想过一段时间再拜访一下白家当家人,我觉得父亲所学的这门修行应当出自白家。”
白落落踌躇道:“只是我被白家除名,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我正想跟你说一件事。”
花想欣拿出了一本白家的邀请小册放在了白落落面前,复杂道:“我原本还想着你不会想去他们,给推掉算了,今晚我带你跟扇儿一同去白家赏花。”
“谢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