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蓬莱的时候我转身又看了一眼,此时便再也不见那仙山岛屿。
我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看来必须赶紧离开,万不能被天眼追踪到。
到了天虞境时阿娘还在等我,见我回来后阿娘赶紧问我可有遇着西王母。我点头,将西王母对我说的都告诉了阿娘。
阿娘让我留在丹穴山,自己却转身离去。
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便偷偷的去了南溟,也不知如今祖龙族一事到底如何。
到了才知形势险峻,那翼麾仗着手中开天神戚嚣张跋扈。又听闻人界有戾气漫延,导致人族中多有闯入心魔者,一时间人界烽烟四起,战火连天,如此下去只能尸横遍野。
祖君说不知为何,人界突然被魔障笼罩。为此祖君只得前往人界探查魔障之事,阿爹便带着族人继续对抗祖龙族。
秦奉很难参加战役,此时也因祖龙族一战在此留了几百年。
我见着秦奉和阿哥时面有难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和他们说蕖颜一事。这才想起姐夫来,我赶紧让阿哥前往鹏族,让姐夫去昆仑山接西王母。
阿哥不知何意,我只告诉阿哥:西王母途径昆仑,鹏族本为东帝和西王母座下亲兵,西王母出关自然有需用的时候。
阿哥依然不明白意思,看来阿爹阿娘为了不然阿哥参合东帝天帝一事,也故意做了隐瞒。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让阿哥照做便是,定要快快通知姐夫前去接应。
许久不见二师兄,听闻二师兄回了昆仑。
听来报的说紫昊与大师兄再次应战,身上已然带了伤。翼麾亲自迎战,手中带了开天神戚无人能敌。阿爹这才与族人赶紧前去支援,命我不可贸然行事,就留在原处。
等阿爹他们回来后也带了伤,如今祖龙族因为开天神戚难以镇压,凤凰族此战几百年几乎全族出动。
秦奉只说要想真正克制开天神戚如今只有混沌钟与河图洛书,这时突然南溟派了人来求助阿娘。说二师兄伤的严重,阿娘医术了得,希望阿娘能够出手医治。
二师兄不是回了玉清境么?怎么这会儿又伤的这般严重?
我与阿娘赶紧去了南溟,去时只见二师兄昏迷不醒。阿娘倾尽全力可惜仍然未能救醒二师兄,只让我将二师兄带回玉清境找师父。
就连阿娘也无法医治的,师父作为昆仑山古神应该能够救助罢。我随即带着二师兄前往昆仑玉清境,到时五师兄老远迎接,见二师兄昏迷不醒这才急忙去找师父。
师父见后面色凝重,断定二师兄是被怨气所伤。好在昆仑山乃是仙气滋养的灵山,便将二师兄带去金瑶池求助西王母。说来二师兄这伤也算是九转百回的,可惜西王母并未在金瑶池。师父为了救二师兄只得硬闯金瑶池,将二师兄浸泡在金瑶池里驱除戾气。
师父掐指一算,忙转身对我说道:“阿霓,东帝有危。”
我早已料到,便说,“西王母已前去帮助东帝。”
师父摇头,再次掐算后眼睛一瞪转身道,“孟域是被嗔兽所伤,那嗔兽本压在极渊窟之下,受二帝镇压。如今嗔兽被唤醒,吸食了阴山冤魂,逃去人界。”
我这才想起祖君曾说,人界被魔障笼罩。难道人界如今状况皆因嗔兽?嗔兽会造成人族的贪欲和战争,因此要想平定人族战乱就要消灭嗔兽。
二帝看来便是东帝和天帝。
我问师父,嗔兽到底是什么神兽,竟会如此厉害,无人可敌。
师父抚着胡须道,“嗔兽来去无形,并无实体。他是东帝和天帝出生时的所有黑暗面,为了不被世人所知便与东帝压在极渊窟之底。”
我突然想到天帝将东帝关押在极渊窟,一方面是极渊窟难以被发现,自是不怕东帝被救。还有个原因定然与这嗔兽有关,我问师父,“能镇压嗔兽的是否便是东帝?”
师父看着浅笑,片刻又叹了口气,“阿霓领悟颇深,东帝天帝虽为孪生,但天帝继承了祖神的负面,东帝继承了祖神的正面。天帝事事求胜,东帝担心因此万劫不复。便与天帝一同将黑暗面镇压,东帝若亡天帝便会压制不住自己的黑暗,到时只怕会改天换地。”
如若真是这样,那天帝定然不会允许嗔兽存在,这会对他的形象大不利。
只是这嗔兽到底是被唤醒的?
“那到底是谁唤醒了嗔兽?”
师父摇头,“东帝出逃,极渊窟坠毁不过是断了镇压嗔兽的枷锁。但若无人唤醒,只怕嗔兽不会无故逃亡人界兴风作浪。”
看来天帝身后,还有个隐藏极深的人在控制所有的局势。
突然一道光线划破天空,似乎昆仑之上熊熊烈火焚烧。瞬间又是万道霞光照射四方,好一会儿眼前变得昏暗,正如人界的夜晚。周边星空骤现,仿佛在人界看来我们正身处星河。若说身在天际,可我们毕竟就在天界。只能说此刻被星光笼罩,似乎那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伸手可得。
师父抬头望去,嘴里悠悠说道,“这是混沌钟与河图洛书。”
我听罢看着师父,师父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叹息,嘴里喃喃自语,“鸿均道祖所言不虚,天道伦常自有更变。不是我等可左右,罢,罢,罢,眼莫观,耳莫闻,顺应自然。”
我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一挥拂尘回头看我道,“天地皆如斯,人族有更朝换代立新主,天界也不例外。”师父看了一眼金瑶池中的二师兄,朝着二师兄挥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