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骂道:“我就知道,我说这话你们定是要打趣我,可是我柳三娘不怕,也从不知害臊,你们打趣我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个光棍汉也不必想了,你们当中是没有我中意的人了,若是有,哪怕是他不答应,我也得把他抢回去!”
众人笑道:“方才还说相敬如宾呢,抢回去的如何相敬如宾?必定要天天鸡飞狗跳,摔盆砸碗啊!”
三娘急道:“你傻啊,所以现在要找一个自愿的嘛!”
柳三娘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说起话来也十分的泼辣,众人都知她脾气,因为都是一家子的兄弟朋友,相处的时日久了也就都了解了,她也不过是嗓门大些,说话冲些,手脚利索,其实并无坏心,直爽的反而有些可爱,众人故意逗她,见她气急了,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黎青笑着高声道:“好说好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三娘立刻满怀希冀地道:“真的吗?可……可我还没说清楚我的想法呢,你……”
黎青笑道:“放心,我懂,柳姑娘的意思是,把你写在书里,若是有人看见你的名字和事迹,或许会有人慕名而来,便是不来,也可先在他心里存个印象,日后江湖上相见,便能有个好的开始了,这样能多认识些人,可以好好挑一挑了,我说的对吧!”
三娘的声音终于放温柔了些,欣喜地笑道:“哎呀黎先生说的极是呢!先生可真聪明,那这事可就拜托先生了,日后你入会,我定会好好报答你!”
黎青笑道:“都是自己人,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姑娘叫柳三娘是吧,我记下了。其实你这样的姑娘要嫁出去本不是难事,你说你能入清风会,那肯定是要本事有本事,要人品有人品,而且你人也长得好看……”
他刚说到这儿,人群里突然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呦呦呦——”
跟着又是一阵哄笑,他们不起哄还好,一起哄,三娘的脸也“蹭”地就红了,只是黑夜之中大家都瞧不见罢了,她嗔怪地对黎青道:“瞧都瞧不清楚,你怎么知道我长得漂亮?”
黎青反应也快,当即笑了笑说道:“我是听你声音好听,我想,声音这么好听的女子,人应该也生的不差。”
柳三娘忽然不说话了,人群中一片寂静,这寂静让黎青突然有些不安,于是他为了缓和气氛说道:“呃……大家还有想法吗,方才各位兄弟们都说了,姑娘们只有三娘一个人说了,你们还有谁想提点要求的吗?”
姑娘们都笑道:“你只管把我们三娘一个人写好就好了。”
黎青脸上又是一热,他愣了愣,讪讪地笑道:“那,那好吧,你们这样照顾柳姑娘,那我一定好好地写。”
大家又跟黎青絮絮叨叨地攀谈起来,小白对照玉道:“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就是快意恩仇吧!”
照玉道:“是啊,我们向来如此,经历的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你现在还害怕吗?”
小白忽然可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怂啊?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要加入你们,现在见了这场面却又怕成这样。”
照玉道:“没有,你只是还年幼些,等你再长大一些也就不会这样了。”
莹玉的实际年龄是十六岁,照玉整整大了莹玉五岁,因此说话的声气总是像一个温和长辈。
“我以后会碰见很多同样的事,是吧,哪怕我回来平亲王府,也只是暂时消停一阵子而已吧!”
照玉道:“放心,有我在呢!别想那么多了。”
大家骑马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个庄子上休息。
庄子名叫蔽寒山庄,庄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瞿,也是清风会的人,因提前已经和他说好,今晚会有很多人到庄上留宿,因此瞿老头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干净的客房,洗沐的热水,还有一些金疮药,绷带等物,大家个干个的事情,袁培拉着瞿老头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略歇一歇就走了,我们走之后,你千万要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不然官兵可能会来找麻烦。”
瞿老头道:“我明白的,总舵主请放心。”
小白和竹风苔痕还是挤在一起去休息去了,三个女孩至此时方才有机会说上一会儿话,小白哄她们两个睡下之后,自己却半点困意也无,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张照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莹玉,你睡了吗?”
小白悄悄下床,免得吵醒竹风和苔痕,开门来到屋外,又悄悄关上门,这才可道:“什么事啊张大哥。”
朦胧的烛光照射出来,照玉的神情有些伤感,他说:“莹玉,我们今晚就要分开了,我不能护送你上京了。”
小白一怔,这突如其来的分别,让他心里但是好像缺了一大块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就空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可道:“是因为今晚的事吗?”
照玉点了点头。
小白突然觉得有些茫然若失,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觉得又酸涩,又憋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愣住了。
照玉见她半天不说话,便可道:“怎么了?我只是说不能送你上京,又不是说永远也见不到,你干嘛把脸拉的这么长?”
他笑盈盈的,声气很是宠溺,小白脸上一红道:“我哪有拉长脸嘛,才没有呢!”
照玉微笑道:“等风声过去一些之后,我会再去京城看你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小白听他说话似乎大有深意,但是她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