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就是,东北饺子真的好好吃t-t。
长期被程又年监督三餐按时,即便吃得少也必须营养跟上,昭夕如今的饭量已比从前大上一圈。
不知不觉,就把一整盘饺子都消灭了。
接下来就是长夜漫漫,跟负罪感继续战斗。
天太冷,在外面散步,脸皮都快被吹皱。
两人只能慢慢沿着路边走,回到酒店便不再出门。
酒店楼下有家便利店,程又年进门买饮用水,昭夕下意识拎起几包薯片。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抽走最顶上的一包。
“这个味道不好吃。”
昭夕一愣,这才发现随手拿的一包是原味。
她嘀咕:“我没看味道,随便选的。”
程又年老神在在把原味薯片放回架子上,重新拿了她喜欢的蓝色包装,浓香红烩味。
侧头,两人对视片刻,忽然都笑了。
于是东北也好,不知名的陌生城市也好,初来乍到的不适就这样烟消云散。
她仿佛回到昔日在塔里木盆地时,身边有他,就天不怕地不怕。
*
快捷酒店并不豪华,但也窗明几净。
两人回到逼仄的房间里,程又年带了本书来,昭夕坐在床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吐槽。
“xxx又整容了,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xx的演技真像他每年生日对自己的祝福一样,永远十八。看来这辈子都毕不了业,没有进步空间了。”
“哇这种剧怎么还在播?太土了吧!”
于是程又年也没法再看书了。
他放下书,叹气,“你是故意的吗?”
昭夕眨眨眼,“哪有?”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吵。”
明艳的脸慢慢臭了起来。
“你以前也没这么冷酷无情的,昭导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居然就只顾着埋头看书。”
程又年:“……”
昭夕拉长脸,理直气壮道:“是我不好看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只看书,我不看我?美人在侧,如珠似玉,哪点不比无聊的书好看?”
空气寂静了一刹那。
昭夕这才注意到,程又年好像有点紧张,嘴唇紧抿,目光深幽。
嗯?
她顿了顿,扔下遥控器,正襟危坐,“你有事要说?”
程又年定了定心神,点头。
昭夕也被他搞得有点紧张,所以他刚才一直看书,其实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要这么凝重啊?
为了缓解紧张,她问他:“怎么,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又有女队员看上你了?”
程又年好笑,“不是。”
“那就是山里有姑娘对你一见钟情,想把你弄回去当压寨丈夫?”
“没有的事。”
昭夕哼了一声,“最好没有。你这张脸,招蜂引蝶。”
“这点我比不过昭导。”程又年还是很谦虚的。
昭夕于是又弯起嘴角,得意洋洋点头:“那倒也是。”
凝重的气氛又消弭于无形。
昭夕好奇地问:“到底什么事?”
程又年顿了顿,说:“在想要怎么送你生日礼物。”
昭夕恍然大悟。
所以他是在为这个发愁?
也是啦,这么多年她收过好多礼物,有奢侈品,有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儿,有国内买不到的珍藏名酒,还有过简单粗暴的银行卡(孟随亲哥送的)。
程又年远在这小县城里,甚至还在县城旁边的山里,的确没有好的条件准备像样的生日礼物。
昭夕善解人意地说:“其实能看见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程又年莞尔,起身去桌上拿背包,然后回头道:“闭眼。”
嗯?
还有惊喜?
行吧,大概礼物不行,要用气氛来撑一撑。
像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当然要努力配合心上人啦。
昭夕从善如流,闭上了眼。
下一刻,灯灭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令人心痒,她的好奇心也无限膨胀。
到底是什么礼物?
她听见了盒子被打开的声音。
所以果然有准备。
啪嗒一声,鼻端有燃烧的焦味。
打火机?
他大概准备了蛋糕?
昭夕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直到某一刻,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睁眼。”
昭夕睁眼一看,漆黑的屋子里,有人捧着一只小小的蛋糕来到她面前。
蜡烛被点亮,两个数字,二八。
她一边笑,一边嫌弃地说:“你懂不懂事啊程又年,不知道女人过了十八,生日蜡烛就不再变动了吗?”
“今年要特别一点。”他郑重地,稳稳地答道。
于是昭夕一愣,抬眼望他,“为什么?”
火光中,那人笑了笑,说:“先许愿,把拉住吹了。”
昭夕从善如流闭上眼,几秒种后再睁眼,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笑了,也不再追问。
蛋糕放在桌上,昭夕坐到床沿,一边看他取下蜡烛,一边出神地想着,从小到大许过无数愿望,几乎都没怎么实现过。
大一点的,譬如家人身体健康,这倒是无从应验。
但今日的愿望,她前所未有的笃信,它一定会实现。
眼前,男人开了一盏灯,将两只勺子拆掉包装,其中一只递给她。
“就不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