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他的羽毛吧,他脸上居然长了羽毛,毕竟他的身上还流着一半上古怪界的血,听说上古怪界是翼界一族。
现在留存的人间的天上飞鸟就是他们的近亲,所以安越瞮脸上有羽毛应该也算是正常的吧。
算了,算了,唯恒寥落,你这样也太趁人之危了,轻易揭开别人的伤疤。
我对安越瞮说道:“无论长相如何,我相信你应该是个好人,应该是一个有意志的好人,所以一定要挺过来。安越瞮,你听到没有,你一定要挺过来!”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安越瞮的脉象更弱了,几乎已经探不到了。
我握了握拳头,看来是时候,为我自己也寻一条出路了。
这些果子不能提供我身体所需要的大部分营养,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虚弱,连抬手都会觉得累。
我走在悬崖边上,抓住其中一根粗壮的藤蔓,一手握着,一手施展术法,让自己能平稳地下去。
我爬了几丈之后,长得粗壮一些的藤蔓就没有,反而是细一点的藤蔓一直不断向下延伸着,而且这些藤蔓虽然细了一些,却很有韧性。
我施法在上面飞了一会,抓住了细一点的藤蔓,接着爬下去。
一脚踩空了,我顺着藤蔓滑了下去,但最后还是找到了平稳的落脚点,耳边是‘嗡嗡嗡’的蜜蜂叫声,这个悬崖上居然还有蜜蜂窝!所谓的落脚点就是蜜蜂窝?
我用术法一边控制自己的身体,使自己在这悬崖之上能保持平稳,一边用手挥走了这些蜜蜂,可是一波蜜蜂才刚刚消失,下一波的蜜蜂却又重新从蜂巢里面出来。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这才将这些前来复仇的蜜蜂甩在了后面,只能说我这运气的确是差了一些。
等到离地面的高度又低了一些的时候,我才施法飞了下去。
这些天,我为了救安越瞮耗费了不少的灵力,现在太高的地方,都飞不下去了。
这个山脚下,虽然没有人,但也有一条开阔的小道,可以供我行走。
安越瞮死于迷神药,算是死于自己意志不够强大,不是他杀。
我并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的牵涉。
我现在应该去找于沧,想其他办法,从他的手上,拿到救治我父亲和大嫂的办法。
但是我走着走着,总觉得心里不安,安越瞮是活不过今夜的,或许他现在就已经死了,毕竟今天早上他的脉象是这么地弱。
可是为什么我的步伐,会这么不由自主地变慢。
继续往前走了不到一丈的地方,我起身重新飞了回去,抓着我下来时的藤蔓,向山峰上爬去。
等我千辛万苦地爬上去之后,我看见安越瞮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唇色惨白,面具挡住了他的鼻子和脸颊,一切就像我走之前的样子。
我往他那边走去,最后还是因为虚弱,跌倒在地,无奈之下,我又往前爬了几步,这才碰到他的手腕,重新为他把了脉,还有气息。
我对他说道:“安越瞮,你一定要活下来,知道吗?你已经拿到了三件神器,已经完成一半,你一定要坚持下来。我真的很羡慕你能这样竭尽一切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像我,有太多事情牵绊着。”
第二天,我拿着冰刃又割了五个果子吃,拿着带着伤口的手,有些颤抖地继续剥开果子的皮。
后面传来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惊讶地往后面看去,安越瞮已经可以起身,长身玉立,站在我的身后,挡住了部分我身后的日光,日光照他的身上,为他笼罩了一圈的光晕。
我欣慰地说道:“你醒了,主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越瞮说道:“还可以,就是感觉使不上劲。”
我说道:“那你过来,我为你把把脉?”
安越瞮点了点头,我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腕上,说道:“这不碍事,过几天就能恢复的。”
我把脉的时候,指尖的血不经意间沾染到他洁白的手腕上,安越瞮问道:“你怎么了?”
我回道:“我剥果子呢,主上。”
安越瞮说道:“剥个果子,为何手一直在抖?”
我低头继续弄着果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它为何要抖,主上,吃这个果子吗?味道还不错的。”
安越瞮一手拿过了我手里还没剥完皮的果子,说道:“你休息一下,我来吧。”
我说道:“这不太好吧。”
安越瞮说道:“那你来?”
我说道:“我觉得主上亲手来,也不错。这可是上古留下来的果子,给上古之物剥皮,也是一件难得的体验。”
他修长的手指,在果子上转了几圈,最后,将最上面果皮轻轻一捏,橙色的果肉就立马显露出来了,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我说道:“原来是这么剥的。”
安越瞮说道:“嗯。”
我说道:“主上,这么会剥得这么顺手?”
安越瞮说道:“不知道,但我感觉它就是应该这么剥的,不是吗?”他好像剥过很多次这个果子,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说道:“它的确应该是要这么剥的,可惜我之前不知道。”
安越瞮将果肉给了我,又继续剥着下一个,问道:“味道怎么样?”
我说道:“这果子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我吃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吃厌它呢。”
安越瞮就这样,把我割下来的五个果子都一一剥好,自己也拿起其中一个,放在嘴里品尝,问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