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耳朵,对周围喊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们。”
眼泪慢慢在脸颊上流了下来。
周围的声音却慢慢散尽了,眼前竟然出现了明亮的学堂,还有坐在学堂里面玩闹的书生,两个同桌的男生,一个问道:“昨天先生布置的作业,你做了没有?”
另一个带着狡黠的微笑说道:“你又没写吧,看你这次会不会又被先生骂。”
“好了,好兄弟,你别闹了,快帮我!昨天作业太难了。”
另一个男生悄悄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问道:“有什么好处啊?”
“方小姐,我知道方舒窈的今天要去哪里?你把作业借我,我就告诉你。”
“这么好的事,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好兄弟,那可是方舒窈,我们青鸟城第一美女,魔界第一大书院院长唯一的女儿,我哪里能配得上?好兄弟,我劝你啊,也早日放掉这个幻想吧,好好学习,才是正途。”
画面一转,那个借给他人作业的书生,躲在一棵树下,面色焦急,左顾右盼,好像是在等什么。
不久,一辆玲珑轿子在前面的小亭子里停了下来,里面真的出来了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穿着一身月牙凤尾罗裙,气质温婉,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方舒窈端正地坐在亭子里,背对着我们,目视着远方,好像也是在等待着什么。
书生见此,整理了仪容,正准备迈开步伐,向方舒窈自我介绍,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身材修长,向她走去。
方舒窈起身笑着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娇羞地笑着。
书生见此生气地在一旁跺脚。
这就是带着名徐鼎进城的书生?
画面又转,是夜晚,街上热闹非凡,时不时地传来文人墨客对诗句的声音,就在这时,一盏盏明黄色的灯笼在天空中徐徐升起,点亮了一片的天空,璀璨至极,早就已经抢了星月的光芒。
难怪,那个奶奶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他们都在想难道这是一个青鸟城的一个新节日,但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起今日是什么节日,也不知道有什么节日要放满星空的灯笼。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上面居然写着舒窈两个字!”
声音更加沸腾了,他们突然想起今日便是星柏书院院长女儿的生辰。
我抬头看着满星空的灯笼,壮观极了,这是那个书生送给方舒窈的生辰礼物……
画面在这时又转了,还是夜晚,还是满星空的灯笼,可是却不是刚刚的街上,前面有一条静静流动的溪水,溪水呈红色,是红逆河的分支,但是听说自从青鸟城出事后,这条分支也就断了。
我的右边是一条小桥,这里的魔都往桥那边挤去,望着桥上的两个璧人,但谁都不敢上桥,怕打扰了这样美好的气氛。
我在这里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看不见我,也触碰不到我,更像一个孤魂,因为留恋于这里的繁华,愣是留了下来。
书生突然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他的样子,剑眉星目,我疯狂地向人群中冲去,他们碰不到我,我很快到了桥下面,我更好地看见了他们的身影,但是他们都看着彼此,背对着我。
我跑了桥上,彻底看清了他们的样子,我惊恐地往后退去,碰到了桥后面,怎么会这样!
那个带着名徐鼎进城的人,竟然是我二哥,而这个,星柏书院院长女儿,方舒窈竟然是我二嫂!
二哥神情地对眼前的女子说道:“窈窈,我之前就说过,在我眼中,满天星辰犹不及你,你的光芒犹如这漫天的孔明灯。但是在你生日的生辰这天,我为你放飞了整个青鸟城的孔明灯,但仍然觉得这漫天的孔明灯也不及你。”
二嫂痴情地望着他,柔声说道:“君不知,妾也如此觉得。”
眼前的画面又慢慢如镜片般破碎,我向前冲去,喊道:“二哥!二嫂!”
但是却毫无回应,也是夜晚,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腰间背着一个箱子,手上拿着一盏灯笼,街上一片冷寂,再也没有那种欢声笑语,经过房子前面,还能听见绝望的哭泣声。
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便跟着她,她这扮相,分明是几千年前扮作画扇的我。
她提着灯笼,有目标地向前走去,直到来到一口井前面,她停了下来,这是这里住户的饮用水,她打开药箱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在井水里,粉末有些刺鼻的味道。
我想起那个魔说起的,画扇却偷偷在井水里下了可以使疫情快速扩散的药粉。
我对着那个女子,大声喊道:“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诬陷我。”眼泪早就已经无力地滑下,但是我无论做什么都制止不了她。
她将粉末倒下后,又熟练地将药箱合了回去,她起身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眼睛,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我跟着她去了另一个井前面,她又一次地将粉末散在井水里,这次却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的火焰状红色疤痕。
她又一次往前方走去,向下一个井水下手,但是我却不想再跟着她,我坐在了地上,两手放在腿上,趴在那里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我哽咽地擦了擦我的眼泪,起身,漫无目的地在空荡的大街上游荡。
就在这时,画面又一次地切换,我浑身都无力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