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被那几个家丁拉了下去,他们把我拉到了院子外面,又走了一段路程,那个地方已经有一把长板凳平静地放在那里了,看着在板凳旁两个又长又厚的板子。我说道:“两位大哥,能不能别打啊,我们走个过场,好不好?这里又没有人,不是,我们别往前走了,您们两位想吃什么呢,跟我说一声就好,我明天就做好了,给你们送来。”
眼看着我离那个长板凳越来越近,我的手又被他们紧紧禁锢着,没有办法把药粉散出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会真的要被打三十大板吧,这滋味该有多么的疼痛,从小到大,我最怕疼了。
扶住我的两个人突然放开了我,一阵悠扬的笛声慢慢传过来,是凡光启,他吹着笛子过来了,我像看着救世主一样地看着他,连他那因为青梅竹马跟别人私奔了,而整天摆着的脸,也变得赏心悦目了些。
凡光启走了过来,我身旁的两个家丁,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这是催眠术?
凡光启停止了吹笛,我说道:“凡大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凡光启说道:“你这还真有能耐。深夜勾引人家妻子,还在别人院子里大喊别人名字。”
我说道:“这是误会,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介女子,哪里能勾引人家妻子。”
凡光启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我此刻的狼狈。
我说道:“凡大哥,还是多笑笑,比较好看。”
凡光启说道:“是吗?不过也是奇怪,魏瞻锡居然这么好的气量,你都这样了,他还是只是赏了你三十大板,居然没有当场处决了你。”
我说道:“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尝尝他赏的三十大板。”
凡光启说道:“魏瞻锡会武功的,你知道吗,在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杀死一个你,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他居然没有,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问道:“凡大哥,如果他当场处决了我,你还会来救我吗?”
凡光启说道:“那当然不会,我又打不过他,干嘛为了你犯这个险。”
我说道:“魏瞻锡不是只会一点防身术吗?”
凡光启说道:“防身术,你听谁说的,他早就把我义父交给他的陵水术练到到八重了。对了,魏瞻锡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我说道:“他早就知道我是细作了。”我看着他没有任何波动的脸,问道:“你就不担心他发现我是观澜阁的细作?”陵水术第八重,这,还真是深藏不露。
凡光启说道:“就你做细作的水准,魏瞻锡有点脑子,都不会怀疑到观澜阁。”
我问道:“我做细作的水准很差吗?”
凡光启点了点头,说道:“细作该有的,你一样也没有,不会武功,不会记路,没有高度警觉度,更没有一技之长。”
我说道:“一技之长?”
凡光启说道:“我会催眠术,林盛研会追踪术,你会这些吗?”
我:“……”
凡光启继续吹了一会笛子,然后停了下来,对那两个家丁说道:“你们已经打完骆成三十大板了,回去交差吧。”
那两个家丁这才离开了。
凡光启说道:“好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对了,记得你现在是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人,记得装的像点。”
凡光启的院子里,一位穿蓝衣的女子正坐在那里刺绣,一个婢女走了上来。
蓝衣女子说道:“嗯,你今天办得不错,我就不信,这一次的栽赃陷害还不能扳倒林盛研,凭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的魏哥哥,确是她做了大夫人,而我只得了一个二夫人。”她又看向了那个婢女,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这是报酬。”
那个婢女马上接过了沉甸甸的装有银钱的袋子,却不知风险正在一步步地靠近,她后面有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一条白色的带子,向她走来,很快地套住了她的脖子。
那个婢女不敢相信地看着蓝衣女子,说道:“二夫人,饶命啊。”
蓝衣女子走了过来,看着垂死挣扎的她,阴狠地说道:“知道吗,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你放心吧,你走后,我会找人,给你烧纸钱的。”
我回去的时候,以被打了三十大板,起不来为名,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并且向管事的告了病假。
等我病假到期后,我的日子也很是清闲。出了这种事,现在整个望月楼的人都知道我得罪了魏瞻锡,未来的望月楼楼主,但凡有些职权的人都不敢找我给他们当厨子,那两个学徒也因为不想耽误前程而离开了我,另谋高就了。
林盛研和我那天晚上的事也很快被澄清了,我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林盛研擅长追踪术,世间龌龊事哪有没有马脚了,最后,魏瞻锡的二夫人被赶出了望月楼。
但是魏瞻锡也再也没有找过我做鲫鱼豆腐汤,我也不再想和他有一丝的牵扯,那天晚上的那一巴掌,也算是给我涨了教训。
但是我想既然我以细作的身份在望月楼,那里就是不可能有平淡的日子的。
果然那天,来了十几个守卫走到了我的房间,手里都是拿着刀的,那时我正在看着书,正看得有了兴趣,一抬头,就看见了凶神恶煞的他们。
为首的拿出了刀,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那个骆成厨子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怎么了?”
为首的那个说道:“带走!”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大堂上,大堂两旁黑压压地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