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莎看着轻轻精致单纯的脸,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感,这个姑娘,谁第一眼见都会认为她单纯无害,可是事实呢?
还有仙度瑞拉,一个被她欺负了好几年的废物胆小鬼,突然她妈妈巫力消失了,是仙度瑞拉做的吗,她是怎么做到的?安娜塔莎不明白。
如今她的计划失败了,人家非但没死,还立刻发现了是她,没有问她,直接毫不客气的打了她,她的最后的一招都被仙度瑞拉轻易识破化解,如今她们母女三人,还能翻身吗?
伯爵本来在吃仙度瑞拉给他带回来的下午茶,听到争吵声从饭厅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得知那个东西会直接让人死亡,他气的上前就是一脚踢开了安娜塔莎:
“果然是母女,我对你们这么好,哪次出门没给你们带好东西,衣服珠宝首饰,你欺负我的女儿,还想杀她,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
安娜塔莎本来就痛,如今被一踢,往旁边滚了好几圈,她看着不远处的角落,杜苏拉躲在那里捂着嘴,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安娜塔莎心里寒了寒,这就是她的亲妹妹,看到姐姐快被打死了,不说出来阻止了,居然一句话都不敢说。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她们从小就自私,涡子,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争执,她们之间,没了妈妈维系感情,还有姐妹情谊吗?
杜苏拉的小腿还留着血,她看着姐姐被打的不行,本来也有一瞬间想过去帮忙,可是她不敢,她还是更爱自己。
仙度瑞拉看伯爵又生气了,也有些愧疚,这两天爸爸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她笑着过去挽住了伯爵的手:“爸爸,我陪你吃完饭吧。”
伯爵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拍拍仙度瑞拉的头:“走吧,轻轻,一起来。”
吃饭的时候伯爵一直给仙度瑞拉加菜,仙度瑞拉吃的很饱,但是看着父亲眼里的期待,又继续吃了些,等伯爵先离席,她才站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嗝。
轻轻捂嘴偷笑:“你也有今天啊,不过这个爸爸还挺好的唉。”
仙度瑞拉点头:“嗯,他很好,走吧,回屋子吧。”她有些撑,要回去吃个消食的药。
吃了药,她往床上一摊,脱了衣服,只留下一个小内裤,轻轻换了睡衣,跪坐在她身边,手里搓着药膏,待药膏温热,就开始给仙度瑞拉的背部抹药。
伤疤纵横交错,轻轻抹得格外仔细:“还好你配的药种类多,这么漂亮的脸,要是带着全身的伤疤,可惜了。”
药膏抹上去时温热,随后变成舒爽的凉意。仙度瑞拉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她的伤虽然被施了巫术并不疼,但是哪有让伤口好起来舒服。
正面自己抹好,背后就已经吸收了,铺上干净的床单,大床舒服的让她浑身一软,太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床了,童话就是童话,也太梦幻了。
轻轻不用睡觉,但是仙度瑞拉睡觉的时候她就会闭目,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不知名的宫殿里,少年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从锁链里取出来,躺在床上,想起见过的瘦弱女童,他有些莫名的心疼。
但是看看自己的处境,他又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可怜的呢,他不是惨多了吗?
怎么说呢?准确点说他是个王子,但是是个见不得光的王子。皇宫里只有一个王子,是王后所生,他们一胎双生,但却天壤之别。
因为双生子不详,他作为老二,就承担了所有不详。
且他天生痴傻,更是不被国王待见,这么多年,他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亲生哥哥体弱,需要长期换血,而他就是最好的血囊。
王后生下他们就死了,她的灭巫师族血脉传给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痴傻,所以即使血脉之力一天天强大,他却不会使用。
没有释放出来的血脉力量不会暴露,除了他一直身体很好,他也没有别的与众不同之处。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被养在一个巨大的屋子里,屋子里什么都有,饭也有人送,除了会用沉重的链子栓住他不让他逃跑外,没有任何限制。
所以他不恨,对于取他血的国王和用他血的哥哥,在他心里,都当不上仇人,他不在意他们。
如今他不傻了,但是却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不过是囚禁加放血。他的父亲不会在意一个不详之人的好坏,他在意的只是他还在王宫,还能给王子提供血液,这就够了。
且如今的他掌握了体内的血脉力量,完全可以来去自如,而且那个生父,为了能多放血给他的爱子,一直都让他吃穿不愁的。
昨天只是太无聊了,才会出去,没想到遇到一个女孩,那么有趣,他想,他喜欢这个姑娘,非男女之爱,却是深感有趣。
仙度瑞拉的生活惬意无比,消失三个月的仙女教母降临的时候吓了一跳:“哦,我的宝贝,你这是重新投胎了吗?”
此刻的仙度瑞拉小脸红润,带着女童的肉感和讨喜,穿的也十分漂亮,不怪仙女教母有此一问,就是天天与她见面的伯爵都会觉得变化实在太快。
“不,亲爱的,我没有重新投胎,其实教母,我一直想问你,你不叫我的名字,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仙度瑞拉表示强烈怀疑她的记忆,仙女教母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呢我的宝贝,我记得的,仙度……安可,对不对!”
仙度瑞拉翻白眼:“算了,你还是叫我亲爱的,或者宝贝吧。”
对她的仙女教母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