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意正浓,白日里有些热,夜间却是凉了。
胤禩黑着一张脸坐在璃若居院子里,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氏和李氏,眼睛里的火似乎要把两人烧死了。
他的沉默让院子显得格外的寂静,跪在地上的张氏,以及身后的奴仆,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连在一边站着的魏氏李氏还有王格格和徐姨娘都不敢说话。
夜间是很冷的,因为大格格被发现吐奶是子时过半,从传府医到查清事情起因结果,花费了两个多时辰。
现在正值卯时,天是最黑的时候,院子里架了许多盏灯,却还是显得昏暗。因为被抓的仓促,张氏穿的并不保暖,跪在那里显然是冻的不轻。
张氏期期艾艾的张了口,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爷,奴婢……”
“主子没问就开口,掌嘴!”
胤禩却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极其厌恶的看了张氏一眼,就让人掌她的嘴。
“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清晰,张氏被打了双颊通红,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胤禩没有叫停,行刑的奴才也不敢停手,直到张氏被打的口中溢出了鲜血,胤禩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了。”
张氏被松开,无力的跪倒在地。
胤禩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要给大格格下毒?”
张氏瑟缩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知…”
胤禩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若爷什么证据都没有掌握,你以为会半夜就把你抓到这里来审问吗?”
“爷…”张氏像是被雷击中了一半,一脸爷你怎么能如此对我的表情:“奴婢什么…都没有做,爷何必为了…福晋…就迁怒于…奴婢,奴婢…奴婢也怀着…您的孩子呀。”
轻轻看着大屏幕里面张氏话都说不清楚却还是不断喊冤的样子,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世界气运之女的心理素质就是好。
“这个演技,也是可以争取小金人的了。”
倾璃摇头:“证据早都查到了,就算爷为了孩子放过她,我也不会饶了她的。”
即使只有一世母女情分,倾璃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院子里,胤禩仿佛已经失去了和张氏继续说话的兴趣,挥了挥手,直接带上来一个人,张氏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姨娘,你指使奴婢给大格格下毒,奴婢说了不愿意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奴婢入府三年,福晋对奴婢们都很好。可您非要奴婢去毒害大格格,还用奴婢的家人性命为要挟。
爷,奴婢被逼无奈,只下了一点点的药,没有把张姨娘给的药都放了,不然大格格一定会被她害死的。
奴婢犯了错,奴婢不求自己活命,只求主子爷放过我的家人。”
胤禩看着张氏的脸一点点惨白,又看了看她圆滚如球的肚子,摇了摇头:“张氏谋害皇家子女,理应处以极刑,念其有孕,待生产后再做处理。”
见人把张氏拖了下去,胤禩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几个女人:“在这个府里,你们什么错都可以犯,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伤害福晋还有孩子,一旦越了线,爷绝不会轻饶。”
“今日之事让你们引以为戒,日后再有此事直接杖毙。”胤禩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回了屋子,大格格还有些发烧,他实在是不放心。
倾璃带着灵泉水,大格格的身体自然很快就好了,张氏被彻底禁足的半个月后,突然早产了,生下了一个男孩,男孩先天不足,几近夭折。
胤禩虽然讨厌极了张氏,却无法对自己的孩子冷下心肠,看着小孩子一点点虚弱下午,他也是好几天愁眉不展。
倾璃出了月子那天,听说孩子快不行了,连续叫了好几波太医,太医都束手无策了,胤禩在大朝会还没有回来,便自己去了张氏的院子。
一进孩子的屋子,就看到那个瘦小的婴儿,已经没有哭力气了,哼哼唧唧的快要断气了,旁边围着焦急不已的奶娘和摇头叹息的太医。
孩子是无辜的,她心一下子软了,走过去抱起孩子,趁人不注意偷偷给孩子喂了些灵泉水。
“你来干什么,你害苦了,我还要杀了我的孩子吗?你这个毒妇!”张氏听说倾璃来了,踉跄的跑了过来,指着倾璃就骂。
“你说本福晋要杀了他?”倾璃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你孩子先天不足,太医都说治不活了,若是本福晋想杀了他,原可以直接不必管他,他也活不了几日,又何苦来看他,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在他死之后,把这个黑锅扣到本福晋头上吗?”
倾璃哄着舒服了一些的孩子,看着张氏,眼里满是不屑:“你本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可你却为了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毁了自己的一生,甚至自己孩子的一生。”
“若是你真心关心你的孩子,这个时候就应该守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看到我来了之后才来这里指责我,这是为了显示你的母爱吗?真是可笑,从头至尾你也不过是拿他当做博宠的工具罢了,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倾璃抱着孩子,往门外走去:“从今天开始,二阿哥养在我名下,张氏!不得踏出屋门一步,强闯便杖毙。”
不理会张氏撕心裂肺的咒骂回了璃若居,叫来大格格的奶娘给二阿哥喂奶。
因为伺候大格格的奶娘也是平时在璃若居用膳,吃了加灵泉水的食物,她的奶水自然比一般奶娘的奶水更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