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听得一愣一愣,看着陈浮生半天没缓神。
“怎么了?”陈浮生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立即止了话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些不一样……”姜漪好笑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太急切了,这点小手段或许都不够入眼吧。
“我去给你热个水,你暖暖身,”陈浮生转身出了门。
姜漪坐在屋里看了一眼,安心的等着他。
没会儿,陈浮生就抱着大桶的水回来了,放到了小屏风后面,“你洗一洗,我到外面转转。”
说着人就走了。
姜漪也没敢泡得太久,随意洗了一下就起来了。
陈浮生再折回来时,手里也多了一床被褥。
“我打地铺,你睡榻。”
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姜漪看到他将大桶抬出去又回来默默的铺地,慢慢的靠到了床柱边。
陈浮生铺好了就去吹灯,“很晚了,歇着吧。”
“嗯。”
姜漪拉着被子躺下,屋里能听得见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姜漪翻了一个身,闭上眼让自己睡过去。
第二天陈浮生早起在厨房里做了些早点送过来,姜漪也没敢睡太久,洗漱出来就和他一起出门。
“待会到堂上,你也不用出面。”
姜漪点头,“我就在旁边看看情况。”
县衙外早早就堵了密密麻麻的人,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
姜漪挤在人群里,看着里面的县太爷,长得周正,一脸正气,看上去确实是个大好官。
堂前还跪着几个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后面是位年轻公子哥,身上穿着水蓝色的锦衣,和这里的民众格格不入。
陈浮生一出现,立即升了堂。
随后就是几位受害者干嚎着指控,又要让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
陈浮生不急不躁的将手里的铁证交了出来,随后那位纨绔子弟跳起来说自己冤枉,分明是陈浮生乱咬人。
本来撇清了关系的纨绔子弟现在被陈浮生拉了进来,心里就有气,跳起来怒骂了起来。
县令脸色一沉,敲击惊堂木。
陈浮生说有证人,立即让人将证人带了进来,正是和纨绔子弟玩到一块的另外一位子弟,看到他,纨绔子弟就瞪大了眼。
“冯沅隽,你说施韶华背地里下对几户人家下了药,可有凭证。”县令沉声问进来的少年公子。
冯沅隽立即道:“县令大人,我是人证,手里的凭证就是这个!”
县令让人将冯沅隽将手里的几个方子带了上来,展开一看,也确实是几味对号入座的药
经过大夫的查证,几位受害者的身上确实是有明显的中毒痕迹,最后还在他们的粮里找到了一些证据。
这些都是陈浮生带着人在背地里查清楚了,暗中送到了县太爷的手里。
县太爷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人,冤枉啊。这个姓冯的和姓柳的是……”
“施韶华,你好大的胆子!来啊,将查到的证物拿上来。将大夫和那名小厮也一并带上来,”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将施韶华的后话给吓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个大夫将手里的东西送了上来,又在旁作证,小厮是施家的人,又是亲自下药的人。
他一认罪,施韶华就傻了眼。
然后疯了起来扑过去,“你这个卖主的狗奴才,我杀了你!”
小厮被吓得往后退,县太爷令人将他押了下去。
施韶华继续骂了起来,“冯沅隽,你给老子等着!还有你们,都给我等着!”
几户的受害者傻了眼,被眼前的反转弄得回不过神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姜漪站在外面,有瞬间哭笑不得。
姜漪走出了人群,等着陈浮生。
柳君仪被释放了出来,松了松骨头,谢过了县太爷,又对那几户人家做了一些赔偿,那几户人家对他是感激不已,还说一定会替他们干货铺澄清事实!
柳君仪回头拍了拍陈浮生,欣慰的道:“陈浮生,你还挺有些本事的啊!”
陈浮生冷着脸没有理他,谢过县太爷,转身出了衙门。
柳君仪唉了一声,又对冯沅隽道,“谢了。”
冯沅隽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为了阿昭,你以为我会管你这闲事。要是你就因为这点事栽了,也不配做冯家的姑爷。”
柳君仪笑了笑,还是挺感谢这位大舅兄转身就卖了姓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