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泽给她们三个安排了一间大屋,三人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大床。
三人和衣躺下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江宇泽安排好其它的事之后路过她们的门口,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就知道三人一定是上午玩儿累了。也不吵她们,轻手轻脚的回自己的屋子午休去了。
因为惦记着下午去瀑布游玩儿,三个丫头都睡得格外轻浅。还不到一个时辰,一个个就都醒了。
等三人整理好衣服出门,就看江宇泽已经在楼下等她们了。
对她们点头示意之后,几人又一起坐上马车,往瀑布方向出发。
“没想到江大哥这么早就收拾好等我们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休息好。”大丫轻声跟谢玲珑说,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
“我哥哥他做事比较周全。大概是因为以前经常跟我阿爹出门的缘故,什么事都会提前考虑好。所以婉儿姐姐你们不用担心他。”宁安跟两人解释。
“嗯。阿爹也经常说江哥哥做事稳妥、细心。”谢玲珑赞同道。跟这种人出门旅游,对方通常都会提前做攻略,十分让人省心。
估计是初春的原因,来瀑布的人也格外多。
“前面就到吊桥了,马车是过不去的,咱们下来走路吧。”江宇泽过来给车上的三个人说。
“我想去茅厕。”宁安刚刚在路上喝了不少茶水,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于是捂着肚子低声询问道,“哥哥,这边哪儿有客栈啊?”
“我们陪你去。”
“不用了,还是我带她去吧。客栈就在前面,没过吊桥。你们不妨先过去,往南走就是瀑布,那边有个亭子,我让乔叔陪你们过去。”
江宇泽陪着宁安去客栈,同时也担心谢玲珑两人,于是便安排车夫护送两人到瀑布的小亭去。
与江宇泽分开,谢玲珑想着反正过去也不远,正好乔叔还要去停马车,便知会一声与大丫先过了吊桥。
吊桥大约有七八米的高度,脚下的踏板是木质的,两边由拇指粗细的铁链连接。人踩在上面,如果不扶住两边的铁链,就会随桥身摇摆。桥下是不远处瀑布流下的山泉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见欢快游曳的锦鲤。
两人抓着扶手,一点一点的过了吊桥。
“南边是哪儿?”大丫看着眼前的岔路,眨巴着眼看向谢玲珑。
谢玲珑也被问蒙了,两人从没出过城,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往这走吧。”谢玲珑凭着地上被踩踏的草地,往左手边指了指。
“万一错了怎么办?”大丫感觉谢玲珑有点不靠谱。
“没事,大不了咱们再返回来呗。”谢玲珑看大丫一副不怎么信任自己的表情,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建议“要不咱俩分开走,总有一个人是对的。”
“不行,不行。”大丫听她这样说,使劲摇头。“干娘让我看着你,我可不能放你一个人。”
“是照顾,不是监视。”谢玲珑纠正道。
“好、好、好。我这不是也不放心咱俩分开走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谢玲珑指过的方向走去。
两人往前走了大约几百米,除了面前的树林和一座假山,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可能不是这边。”谢玲珑干笑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嗯。”大丫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应了一声。
“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谢玲珑看大丫要笑不笑的样子,更加尴尬了。“我本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嘛。”
“哈哈,嗯嗯,我也分不清。”大丫实在忍不住了,就捧腹大笑。
突然假山另一边传来了刀剑碰撞的“铮铮”声,还断断续续夹杂着“杀”“斩草除根”之类的字眼。
谢玲珑和大丫都僵住了身子,心想,糟了,碰到江湖仇杀这类事儿了。
打斗的声音逐渐清晰,意味着距离她们越来越近。
谢玲珑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拉过大丫,躲在假山旁一个下陷的草坑中。
不一会儿,就看到三个黑衣人在围攻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少年身穿白色衣袍。因为受伤,已经有不少地方染上了鲜血。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少年后背。白衣少年好像有所感觉,一个回身,险险避开。
随着打斗时间越来越长,白衣少年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瘦削的脸庞上也溅上了鲜血。
“不能再拖了。速战速决。”随着黑衣人的领头一声令下,另外两个黑衣人也铆足了劲攻击。
一时不察,“刺啦”一声,白衣少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从左肩划下一道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少年脸色煞白,却仍然艰难的拿剑站着。
黑衣头领提剑上前,开口道,“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又回头吩咐道,“给他个痛快。”
眼看黑衣人的剑就要刺向白衣少年的心口时,大丫被吓得脚脖一软,“哐当”一声坐在了草地上。
“谁?”黑衣头领眼神凌冽的射向谢玲珑她们藏身的地方。
谢玲珑伸手捂住大丫的嘴,不敢大声喘气。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轻轻地张口,试着学了一声猫叫,“喵呜~”。
上辈子为了哄儿子玩儿,她就擅长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如今只希望能瞒过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猫?”黑衣头领似乎并没有被谢玲珑的声音欺骗,反而抬脚朝草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