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东西!”陶夭夭兴奋地从洛云锡手接过了破云针,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不用的时候,必须把这个机关锁上。”洛云锡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陶夭夭却已经端起了破云针。
姿势是标准的持枪手势,眼睛,手臂和目标,三点一线,又一声“咻”声响起,破云针里的微型弩箭再一次直直地飞了出去,正好钉在了第一支的正下方。
“怎么样世子?我的箭法不比你的差吧?”陶夭夭一副等着被夸的乖巧模样。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洛云锡的夸奖,反而看到了洛云锡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洛云锡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声音沉了下来:“你用过破云针?”
“没有啊。”陶夭夭矢口否认,眼底是水一般的清澈。
她是实话实说,她确实没见过破云针,她只不过见过比破云针更高级的武器罢了。
在她那个世界的游乐场里,她玩那种打枪的游戏,她几乎是百发百中,带走的都是最值钱的奖励,每次都能把老板气个半死。
“多谢世子!有了它,我就谁都不怕了!”
陶夭夭满脸兴奋,在洛云锡愈加惊奇的眼神当中,自行摸索到了破云针的机关,她关上机关,将破云针一把塞进了袖中。
“你让我探听红儿姐姐的**是吧?我明儿个就去办,但凡是我看中的人,还没有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呢!我一定找出证据,早日将她这个奸细揪出来!”陶夭夭笑嘻嘻地跟洛云锡保证。
洛云锡抽了抽眼角,又板起了脸:“只有破云针自然是不够的,从明日起,你跟着祁风练习马上骑射,就用这把破云针。”
“骑射?还是在马上?”陶夭夭被吓了一跳,“我学骑马才刚学了几天而已啊!坐还坐不稳呢,怎么可能在马上骑射!”
“那你想参加祭月节吗?”洛云锡凉凉地看了陶夭夭一眼。
“想!”陶夭夭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祭月节就是她那个世界里的中秋节,就是吃吃喝喝交流感觉的那种,不过祭月节之后还会有一场秋猎,那才是她感兴趣的。
“我一定会跟着祁大哥好好学,保证不给世子爷拖后腿!”陶夭夭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靠近了洛云锡,又使劲吸了吸鼻子。
洛云锡脸色微微一变,猛地后退了一步。
“世子,您受伤了?”陶夭夭笃定地开口。
“没有。”洛云锡矢口否认,又说:“我杀了个人。”
“不对,杀人的话,血腥味不可能这么重,而且,杀人用的是手,洗过手之后味道就淡去了,而不是这里……”
陶夭夭好奇地上前追了一步,抬起手来想要戳一戳洛云锡的胸口,却被洛云锡冷着脸一袖子给甩在了一边。
“世子,讳疾忌医是不好的,那莫谷主刚走,你不让他给你看看?”陶夭夭小心地问,“还是说,你这伤,不想让他知道?你有秘密瞒着他?”
“陶季,有时候人太过聪明了,反而会被聪明所误。”洛云锡看了陶夭夭一眼,“今日的二十圈和马步你还没开始,还不快去?”
“我还没吃饭呢!”陶夭夭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子,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房门刚刚被她从外边关紧,祁风就从窗户里面跳了出来。
“公子,我已经将地址给他了。”祁风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两张陶夭夭给他的银票递了上去:“这是他给的银票。”
洛云锡接过银票,跟祁风拿到银票时候一样,也仔细检查了一番。
“公子,这银票是真的,听忠叔说他刚进府的时候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这银票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啊?”祁风疑惑地问道。
“八成是从那个柳氏身上诓骗出来的。”洛云锡一语中的,“不说这个了,先看看他要买什么消息再说吧。”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有消息便会立即传来。”
祁风点头说道,他看了一眼洛云锡,又问:“公子,您的伤没事吧?您夜探定远侯府的事情,确定不让莫谷主知道吗?”
“他跟定远侯府关系匪浅,先别告诉他,免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洛云锡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说道。
“知道了公子,属下一直没想通,定远侯府怎么还会养了这么一批人?之前咱们的人怎么就没发现呢?”
“定远侯府如今已是铜墙铁壁,里面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洛云锡沉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不定……”
说不定,人就是被定远侯劫走的……
他跟那个沈府是什么关系?
定远侯跟薛相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让月夕阁查一查定远侯,看他跟柳映,还有那个柳氏是什么关系?重点查一查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洛云锡沉声说道。
十五年前……
从他掌握的信息来看,十五年前,差不多就是定远侯称病辞官的那一年,后来不久,原来的薛太尉便成了薛丞相……
“知道了公子,属下这就去安排,对了,刚刚洛飞来信,说玉剑山庄的采薇姑娘有消息了,她已经进城了,但是似乎发现有人暗地里在查她的消息,进城之后她就隐去了踪迹。”
“只要进城就好办了,让洛冰也注意着些,祭月节没几天了,将人都调回来吧。”
“是!”
房内无人之后,洛云锡缓缓解开了自己衣衫上的带子,胸口上印出了大片的血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