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啊,你来了咱们玄幽王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在府里吃的住的,可还都习惯啊?”陈忠捋着胡须看着陶夭夭,越看心里越喜欢,比原先不知道她是姑娘家的时候还要喜欢。
“我……习不习惯的,这很重要吗?”陶夭夭不解,这胖管家怕是抽风了吧?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关心了?
“你将来还要在咱们玄幽王府住上好长一段时间,不习惯怎么能行?”
陈忠郑重其事地说道,“陶季啊,你有哪里不习惯的,就跟忠叔说,啊?忠叔一定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多过分的事,忠叔一定都满足你!”
“啥?”陶夭夭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忠叔”都用上了,看来这胖管家是真的抽风了。
“那个,陈管家,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您就直说吧!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头害怕!”陶夭夭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小心肝,对着陈忠笑道。
看着陶夭夭的笑脸,陈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各种笑。
瞧瞧,这柳叶眉,这月牙眼,还有这小鼻子小嘴儿的,这哪儿哪儿看都是个女娃子啊!
他做了大半辈子管家了,怎么连个人儿都认不清了!
陈忠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又笑着对陶夭夭说道:“陶季啊,你也别多心,忠叔来呢,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住的舒不舒坦啊,房里还需要添些什么东西啊……”
“陈管家!”陶夭夭再次后退了一大步,“您要杀要剐就干脆点儿吧,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陈忠怕陶夭夭真的离开,慌忙摆了摆手。
看看,果然事出有妖!
陶夭夭眼里顿时满是敌意。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事,我来就是想跟你嘱咐一番,世子他吧,身世有些可怜,从小就被王爷丢在了军营里,身边都是些敬畏他的属下,也没有几个真心朋友,所以陶季啊,你平日里要是没事,就多往世子房里走一走,跟他多说说话,行吗?”
陈忠小心翼翼地看着陶夭夭的表情。
陶季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心地善良着呢,这点他不会看错,所以,要想尽快撮合她跟世子,就得好好利用利用这孩子的善心。
“陈管家,我没听错吧?您说世子身世可怜?”陶夭夭被逗笑了。
这胖管家竟然说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洛世子身世可怜?
那陈管家你倒是说说,世子的身世哪里可怜了?
陶夭夭笑得满脸无害。
“世子他……他从未过过祭月节,你说他可不可怜!”
陈忠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大差不差的理由。
“真的?”
陶夭夭虽然疑惑地发问,心里却已经信了个**不离十。
她依稀记得在她在崖底那棵树上挂着的时候,洛云锡落水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就是,他从来没有过过祭月节……
“陈管家,世子为何不过祭月节啊?”陶夭夭好奇地问道,“是他爹娘不陪他过吗?”
陈忠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每年祭月节的时候,王爷和王妃总会离开几日,世子从小就是一个人过节,一个人孤零零惯了,可怜啊!”
“他不是在军营吗?军中的将士陪着他,不也挺热闹的吗?”陶夭夭又问。
陈忠再叹气:“陶季啊,这祭月节原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将士们的陪伴,哪里及得上家人的陪伴啊!你说是不是?”
“您别说,还真是!”陶夭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陈忠一喜,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陶夭夭:“你说世子可不可怜?需不需要有人关心?”
“需要!”陶夭夭砸了砸嘴,最后点点头,“您这么一说,世子还真挺可怜的,所以我做今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今晚的什么决定?”陈忠一脸懵。
“这不是正要找您商量了嘛!”陶夭夭笑着开口,“您看,今年是世子离开故土过的第一个祭月节吧?”
“没错!”陈忠点头。
“我们这次去积云山,行宫里虽然热闹,但我们却出了一堆状况,各个身上都带了伤,过得也不尽兴是吧?”陶夭夭又说。
“祁风都跟我说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把我吓得哦!你们这差点把命都丢了!还尽兴呢,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们去了!”陈忠后怕地拍着胸口,“幸好世子福大命大,在菩萨的保佑下平安回来了,回头我得去庙里捐些香火钱。”
陶夭夭见陈忠将话题扯远了,慌忙扯了扯他的胳膊:“陈管家,咱先不说香火钱的事情,这次我们不在,您自己一个人在王府中过节,过得也冷冷清清吧?”
“谁说不是呢?往年也就罢了,大不了我找几个老朋友喝喝酒猜猜拳去,可是今年不一样啊,府里虽然也张灯结彩,可是我老人家跟他们那些年轻人说不上话啊!”
陈忠老泪纵横,心想陶季这孩子就是懂事,还能想到他老人家。
“所以啊,我决定今天晚上在府中举办一个小型宴会,就当是给大家补过一个祭月节了,陈管家,您意下如何?”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
好歹洛云锡也救了她,她就送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陈忠喜上眉梢,满口答应了,越看陶夭夭,心里就越是欢喜,“陶季啊,你心地太善良了!忠叔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停!陈管家,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哈!世子那边的通知交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