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巴不得赶紧离开呢,闻言慌忙就要溜走,却听得洛云锡又说:“忠叔真的理解错了,就算我想安插人进去,也只会安排祁风他们去做。”
陈忠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世子,您是想打听柳家的什么秘辛吧?怎么?那柳映得罪您了?要不,我找人买通几个柳府的下人打听打听?”
“下人口中能问出来的,我已经让祁风他们问过了。”
洛云锡瞬间有些头疼,觉得今日来这趟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忠叔忙着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世子吧。”陈忠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终于看出了洛云锡的不耐,跟在洛云锡身后走了两步,他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世子,我还想起一个法子来。”
洛云锡的脚步没停,继续朝前走去。
“世子,你要打听什么,帮忙啊!不是都说这天下间没有月夕阁打探不出来的秘辛吗?您可以……”
陈忠的话没说完就住了口,他看了一眼洛云锡的背影,觉得世子的心情似乎更加不好了,就连脚步甚至都踉跄了一下,看来世子的伤还是没好利索,他得赶紧通知陶季那小子多炖些补品过去。
主意已定,陈忠正打算让人去找陶夭夭,却猛地回头陶夭夭正躲在柱子后边贼兮兮地朝他笑着。
陈忠一个激灵回过神:“好你个陶季,竟然还敢呆在这里,看我不……”
“陈管家,您的柳条在这里。”陶夭夭眉眼弯弯地笑着从柱子后面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根比陈忠手里还要细的柳条递到了陈忠的面前。
“陈管家,您打吧,您就算打死我,我也认了,反正我问心无愧,那些胭脂水粉和首饰,都是送给红儿姐姐她们的。
您也知道的,红儿姐姐她们是带着任务而来,您又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红儿姐姐是长公主的人,暗中肯定跟长公主有联系,我能不好好对她们吗?
那些银子,我没有贪污一分一厘,您打吧,打死我吧!就算到了阎王爷那里,我也有话说,不过您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跟阎王爷他老人家告您状的……”
“行行行了!别伶牙俐齿的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把你招进府了!”
陈忠一把夺过陶夭夭手里的柳条扔到了地上,“我看着世子这两日心情有些不太好,你多跟他说说话逗个乐儿,我还看着他刚才走路都有些不太稳当了,是不是伤了筋骨还没好?你再多炖些补品给他送过去。”
“伤筋骨了?补品?”陶夭夭心头微动,随即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没问题,交给我了,不过……”
她贼兮兮地一笑,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陈忠的面前。
“陈管家,我刚才好像听您提到过一个什么月夕阁,您能跟我说说吗?”
看着陶夭夭眼底闪着的璀璨的晶光,陈忠警惕地闭紧了嘴巴。
“你一个下人,打听这个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得谨守本分照顾好世子的起居,尽快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陶季,你给我回来!”
“我去厨房给世子炖补品了!”陶夭夭背对着陈忠挥了挥手,早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陈忠跺了跺脚,板着脸回了房,这一个两个的,貌似都在欺负他老人家跑不快,看来他得少吃点减减着一身肥肉了。
……
“噗——”沈玉枫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张狂无比的“哈哈”声。
“哈哈哈哈!你说你府上那胖管家让你花钱去找月夕阁打探?哈哈哈哈笑死本谷主了!”
沈玉枫将茶盅惯在了桌上,自己蹲在椅子上笑得无比狂妄。
祁风站在一旁,虽然没笑,却也憋得很难受,脸都红了。
“你再笑一声,我就让祁风把你丢到枫树林里去!”洛云锡黑了黑脸,“连父王也才是近两年才知道月夕阁和我的关系,忠叔常年居住在京城,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嗯,说得没错,很正常!”沈玉枫憋住笑,“你为何不直接跟他说,你要打听的不过是柳府丫鬟婆子间的一些八卦呢?”
“我觉得忠叔应该是老了。”洛云锡灌了一口茶水,有些凉了,便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件事吧,我觉得你应该让你家那小厨子去打听打听。”沈玉枫忽然说道。
“让他去?”祁风哼哼了两声,“也就是公子不跟他计较,你都不知道昨日从定远侯府离开之后他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
“原来你昨日里将马车丢下是去跟踪那小厨子了。”沈玉枫恍然大悟,又有些好奇:“你主子不是说那小厨子身上没钱吗?还抢了我十两银子丢给了他,十两银子能做什么事?连一品居的一桌好菜都不够。”
说完这话,他似乎觉得洛云锡的脸更黑了些。
祁风看了洛云锡一眼,见洛云锡没开口阻止,便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他身上就十两银子,可是人家去了一品居大吃大喝,逛了茶肆听书,去乐坊听曲儿,赏银出手阔绰不说,还去了茶楼和酒肆,抱了一堆茶叶和好酒,还有点心果腹,甚至还去了首饰铺子和水粉店!”
看了一眼沈玉枫长大的嘴巴,祁风又说:“吃喝嫖赌,这小子已经占了三样,就那最后一样,我跟了他一路,他还真在青楼门口徘徊了几趟,依我看,他倒是想进去,估计要么是不会,要么是不敢赊账!”
听完祁风的叙述,沈玉枫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比刚才笑得更加放肆:“我说什么来着?你那小厨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