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你去找人将这里收拾干净,等我安排好事情回来之后,就开始提审陶季和厨房的那些人!”
陈忠的脸色划过一丝阴寒,“真是反了他们了,竟然敢在世子的吃食里做手脚!”
“我知道了陈管家,这里我亲自来。”苏宇对着陈忠拱了拱手说道。
陈忠叹了一口气,不放心地看了洛云锡一眼之后,抬步离开了卧房。
夜已深。
雨越下越大。
青竹居的主屋卧房内,忽然传来陈忠的一声怒吼:“什么?陶季逃跑了?”
“是的陈管家,小人过去柴房的时候,陶季已经不在柴房了。”一名侍卫低着头小心地回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原本还想着这小子姓许是被冤枉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竟然敢畏罪潜逃!”陈忠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忠叔,他跑不远,我多带些人去将他捉回来吧,说不定能问出解药的下落。”祁风紧了紧手里的宝剑说道。
“也好!你多带几个人,解药最重要。”陈忠恨恨然点头。
祁风应了一声,对那名侍卫挥了挥手,二人匆匆离开,房内就剩了陈忠自己守着昏迷中的洛云锡。
一阵风从窗户里吹过,吹得房内桌上的烛火晃了几晃,陈忠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窗边关窗户。
然而,他才刚刚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碰到窗户扇,忽然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痛呼了一声,笨重的身子便缓缓地倒了下去。
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伸出脚去踢了踢陈忠的腿,之后冷哼一声,拎着剑去了洛云锡的床边。
“对不住了洛世子。”蒙面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对着洛云锡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宝剑。
“住手!——”就在宝剑眼看就要刺在洛云锡身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身清叱。
听到声音,蒙面男子身子微僵,缓缓转过了身。
“你竟然没走!”他冷冷地盯紧了门口站着的陶夭夭。
秋夜的雨带着些许凉意,陶夭夭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下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何要走?”陶夭夭说着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防身用的棍子。
看到陶夭夭手里颤巍巍的棍子,蒙面男子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拦下我?”
“我虽然拦不下你,但有人能拦下,你就不怕祁风去而复返吗?”
陶夭夭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来,待看到洛云锡苍白的脸和发紫的嘴唇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解药交出来之后远走高飞,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世子平安无事,你姓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说话的当口,陶夭夭已经走到了洛云锡的床前,她举起手里的木棍跟黑衣男子对峙着。
“从我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没想过能活命!”
蒙面男子冷笑了一声,“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蒙面男子再一次举起了宝剑。
“苏宇哥!苏宇哥你听我说!”陶夭夭闭着眼睛将木棍高高地挡在了头顶。
“我已经问过了,你家里还有妻儿是吗?你是被人胁迫的是吗?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说不定世子会网开一面……”
“你错了,本世子并不会网开一面!”一个声音沉声在身后响起,打断了陶夭夭未说完的话。
陶夭夭还懵着,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胳膊。、
她“啊”地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床尾,手中的棍子也被人夺了去,正好堪堪挡下苏宇的致命一击。
等到陶夭夭再看过去的时候,却见原本昏迷着的洛云锡已经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轻轻一棍就挑开了苏宇手里的剑。
“世子,您竟然……”苏宇的剑已脱手,顿时面如死灰,他微愣了片刻就要夺门而逃,却被洛云锡一脚踢在了后膝处,“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洛云锡弯下腰去,在苏宇的怀中搜了搜,从他怀里搜出一块令牌出来。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忽然嗤笑了一声:“呵——竟然还敢嫁祸太子?”
苏宇身子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洛云锡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令牌“啪”地一下丢在了苏宇的脚边:“如此低劣的嫁祸,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苏宇不解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块令牌,仔细查看之后忽然脸色大变。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假的啊!”
他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忽然眼神一闪,脸上瞬间万念俱灰。
苏宇刚刚有所动作,忽听洛云锡冷哼了一声,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
陶夭夭还没有看到洛云锡是如何出手的,苏宇就已经瘫在了地上。
他“啊”地几声惨叫,忽然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陶夭夭被那几声“咔嚓”声音惊得愣在了一旁,原来洛云锡的这双手这么厉害!
她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细脖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命大,这小细脖子落在洛云锡手里两次了,她竟然还活着。
“你杀了他?”沈玉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忠也捂着脖子从窗前站了起来:“在这个王八羔子,对我也下得去手!亏我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器重他!”
“莫谷主?陈管家?你们……”陶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慢条斯理走进来的沈玉枫,还有原本已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