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
华甫顼朝寂良缓慢走来,寂良未走,足以说明她在心中,十分之在乎自己。
寂良向后退了一步,背抵殿门,她别过脸,低眸望向地面,愤恨之中掺杂着无奈情深。
“本王的手好痛。”
华甫顼抬起鲜血直淌的那只手,举在寂良眼前。
寂良这才缓缓抬头,看了那手一眼,便去拿金疮药,重新为他包扎伤口。
“痛……”华甫顼装模作样的轻叫一声,大手更是哆嗦一抖,不能再像了。
寂良闷不做声,只是抚抹药的手指,更加轻柔了一些。
“小良今日甚美。”
黑眸炙热,一动不动的盯着寂良看,受了伤的那只手,在被包扎完后,急切的抓上玉手。
寂良冷着脸,不想理他,正要抽回手时,大手稍一用力,将她拉进炽热怀里。
“你抱三公主去,抱我作何?”她明显在说气话,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却不想此举将处于理智边缘的华甫顼,直接推进了迷情深渊。
“顼郎……”粗重的喘息冲撞在白皙的脖颈间,寂良明显能感觉到,今日的华甫顼与平日不同,“你的身体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南偌在茶水里下了药,本王不曾动她一根指头……小良,本王终于等你回来了……”
“什么药,要不要紧?”愤恨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小良原谅本王……”
崩在脑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峻脸上有多愧疚,方才他“疼爱”寂良就有多重。
“小良。”柔音轻唤。
“嗯……”慵懒的声线轻哼一声,她被宠爱到不剩一丝余力,躺在炽热的怀里微微吐息,一动也不动。
“是本王不好。”华甫顼轻叹道,他看怀中人儿的目光带着心疼与歉意。
“将她扔进陵水。”寂良轻哼,星眸微睁,“以示惩戒。”
“就依小良所言。”
“我困……”
“本王抱着你,睡吧。”
下一秒钟,寂良便合眼睡着了。
陵水边,焱霖将人提出水面。
“可是清醒了,三公主?”焱霖做事有分寸,不过是吓唬吓唬她。
“你这混蛋,还不放了本公主,否则,待我禀明父王后,诛你九族,不,是十族。”南偌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说道,“灭了这华邑国,也不是不可。”
“小小年纪,就这般恶毒。”
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反而变本加厉,焱霖便又将她按进水里。
“你说你,谁不好招惹,偏偏来招惹王妃。”
瞧着差不多了,焱霖将人提出水面,放在岸上,虽说不重,但提来提去的,也是有些重量。
“她算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就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南偌说的盛气凌人,明眸嚣张,瞪上焱霖,冷不丁的短匕突刺而来。
焱霖眼疾身快,闪躲及时。
“本公主记下了,今日之仇,他日必报。”杏眼带着深不见底的恨意,愤愤然的离开了琼州。
焱霖无奈摇头,回了王府。
“焱叔,如何?”莳出问道,敢打爹爹的主意,胆子够大的。
“人走了,不过扬言要灭了华邑国。”焱霖说得轻松,像是在说笑话似的。
“就她?”莳出听着甚是可笑,“别到时反被爹爹灭了国,哭着求爹爹,又要以身相许。”
“我去医馆给帝后拿药,你把王府看紧了,别又让虫子爬了进来。”
“娘亲的眼睛已经好了。”莳出似乎察觉到什么,笑得像个小鸡贼,“焱叔,有情况。”
“什么情况都没有。”焱霖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瞎说,撕烂你的小嘴。”
莳出连忙捂上嘴巴,依然笑得贱萌。
医馆。
“李大夫,我来拿王妃的药。”焱霖笑着客气说道。
李大夫将包好的药拿与他,“王妃的眼睛可有好转?”
“好的差不多了。”
“那便好。”
拿了药,焱霖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聊起不相干的事来,“李大夫可会解巫蛊之毒?”
李大夫的清秀面容,在听到“巫蛊之毒”后,顿时变得莫名紧张起来,她寻望四周,应是无人听见。
“你不知在华邑国,此乃禁术,若是被人听了去,会有大祸。”李大夫压低声音,谨慎说道,“日后,绝不可再提此事。”
焱霖确实不知,巫蛊之术乃华邑国禁术。
“多谢李大夫提醒。”
本想讨教两招,日后用来防备巫祖,看来这个心思是要落空了。
“这副药喝完后,便不用再来医馆拿药。”
轻微眼疾,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再者说来,是药三分毒,李大夫在开药方时,便避开了一些性寒之药。
“这是药钱。”焱霖将银子放在桌上,“有劳李大夫了。”
“多了。”
“多了便捐给有需要之人。”
说完,焱霖便拿着药离开了。
其实,这位李大夫对焱霖有三分好感,他谈吐有礼、行止稳重,丝毫没有生在王侯家的目中无人,反倒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王爷与王妃,两日未出寝殿。
那天的情景虽惨烈了些,但以神尊的手段,哄好帝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良还在生本王的气?”不安分的大手在游走,“小良一日不解气,本王便一日宠幸小良,直到小良消气为止。”
“你是王爷,怎可说出如此轻浮的话来?”抓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