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被拉扯的时候下意识摸过对方的骨,骨龄不大,也只是及冠没多久。
他记得,他及冠的时候还在外面披头散发地流浪,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去学,只会在那一圈地里当一个捡垃圾的头头。
直到现在,他也还是当年的那个流浪汉,唯一不同的是他学会了如何杀人。
晏温酒啊晏温酒,这么多年下来,你却只会杀人这件事,连洗碗这种小活都做不到,也太废物了。
晏非白安慰道:“温酒叔叔,人各有所短各有所短,不必在意这一时的失利,以后总能学会的。”
晏温酒喃喃自语着,“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柳烟迟侧头,“温酒前辈,你在说什么?”
晏非白:“?!”
晏温酒道:“她说的对,我这个恶魂,该给活人让道。”
“你会魂飞魄散的!”
晏温酒笑了笑,“魂飞魄散?魂飞魄散也没什么,只要有人还记得,我就从来没有死亡过。”
他定定地看着柳烟迟,说道:“帮我记住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
“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