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梅花开得如此繁盛,来赏梅的自然就不只是瑾苏等人,往前没走多远,便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传来。
“前面好像有人?”瑾苏道,同时停下来脚步。
“奴婢先去看看,”花青轻声应道。
待她点头后,花青便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花青离开后,只剩下她们三人在梅林之中。白芨一下子松快了许多,随手拉起头上花枝放到鼻子下面嗅。
若不是因为她对这梅林的地形实在是不熟悉,是肯定要借着花青不在去找舒贵人的。
三人乖乖的等在原地,直到花青小跑着回来。
“郡主~”
“前面是谁呀?”瑾苏问。
““是太后和栎亲王,他们正往这边来呢,””花青道。
“啊?”白芨慌张的啊了一声。
“唉,”瑾苏脸色微臣,轻轻叹一口气。
“郡主不想见到太后吗?”
白芨抢着说道,“肯定不想呀!”
瑾苏瞥了一眼白芨,白芨立马用噤了声,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郡主跟奴婢来,”花青转身,领着她们几人,钻进了没有路的梅林之中。
“这是要去哪儿?”瑾苏问道。
“郡主既然是来赏梅的,自然要选择最美的地方啦,”她指着前面,继续道,“再往前走,有一个小小的水池,哪儿的梅花也开得十分迷人,郡主便去那儿看看吧。”
“花青,你可真是个体贴的人儿,”瑾苏赞扬道。
然后,仅瑾苏三人往水池的方向去了,花青自己则留在外面。
因为她们几人窜进梅林,在雪地上留下不少的脚印,花青怕反而引起太后的怀疑,所以则假装留下来,在附近折梅花枝。
瑾苏则认为,此时是去拜见舒贵人最好的时机。她爬上一株梅花树,看了看离得最近的宫殿,然后便带着白芨和安夏雨一块去了。
穿过梅林,来到一处叫未央宫的宫殿门口,还特意问了在门口扫雪的宫女,确认了这就是舒贵人的住所之后,便让那宫女进去帮她通传了,还自称是舒贵人的亲戚。
果然,没一会,她们便被请了进去。
三人走到正厅内,见舒贵人正喝着茶,疑惑的审视着她们,由瑾苏带头,郑重其事的扣了礼,“臣女,安瑾苏/安夏雨,拜见舒贵人!”
舒贵人放下手里的茶盅,挑着眉,疑惑道,“这不是安平郡主吗,快起来吧,你的礼我可受不起!”
转而沉着脸骂刚才传话的那个宫女,“大胆奴婢,明明是安平郡主到访,为何说是我的娘家人,这般胡诌乱造,没的让人以为是我觊觎郡主得了宠爱,要故意与她攀亲呢!”
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正中瑾苏下怀。
“贵人误会了,原本就是臣女说的和贵人您有亲,要说攀附,那也应该是臣女攀附,”瑾苏解释道。
“哦?郡主何以要这样说呀?”舒贵人盯着她。
瑾苏拱了拱手,“贵人深处宫中,对外面的事情,自然知道得不甚清楚。臣女相信,咱们两家,很快就会结为亲家了,到时候,可不就是亲戚了吗?”
舒贵人听后目光转移至她身后的安夏雨,大概以为瑾苏说的结亲,是指的安夏雨。
瑾苏也意识到这一点,立马解释道,“贵人不要误会,和唐三公子成亲的,应该不会是夏雨。”
“不是她?那是谁?”舒贵人疑惑不解。
“此番回潍城祭祖,我们也才知道,原来唐三公子所属的并不是夏雨,而是三妹妹雅儿。不仅如此,他们在潍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舒贵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显现的却不是高兴,而是惊骇。
“主子,主子,当心您的身子啊,”旁边的宫女急切的劝道。
舒贵人这才强压了一口怒气,慢慢的坐下。
“听说贵人已经有身孕在身,怎么可以如此激动呢?若出了什么闪失,那岂不是臣女的罪过吗?”瑾苏道。
“郡主无端端告诉我这个,应该不仅仅只是想与我攀亲这么简单吧?”舒贵人一脸不悦的说道。
瑾苏看了看四下伺候的宫女,对舒贵人拱了拱手,道,“就是这么简单,贵人不要想太多,多思容易伤身呐!”
舒贵人好像终于领气道,“早听说郡主医术了得,不知能不能帮我搭个脉,也好让我多一重安心。”
瑾苏躬身拱手,“荣幸之至。”
然后,舒贵人便抬手让殿內伺候的宫女都退了出去。
瑾苏也示意白芨和安夏雨去外面等着。
这样,诺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她和舒贵人俩人。她上前,认真的替舒贵人搭脉。
“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舒贵人直言。
“看贵人刚才的样子,大约也知道,晋妍公主视安雅盛为掌上明珠,要让她下嫁唐家,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实不相瞒,昨日我进宫之时,唐三公子还被关在相府的柴房之内,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
舒贵人眉头紧蹙,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手帕,愤怒的骂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是个相府,难不成还能私设公堂吗?”
“贵人息怒,唐三公子是什么样的品性,您比我清楚,晋妍公主的为人,相信您也是有所耳闻的,我告诉您这些,也只是想尽一己之力,成全唐三公子罢了。”
“为什么?你也是相府的人,为什么这么做?”舒贵人警惕的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是真心愿意帮助她的。
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