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都别动!”
“诶~~,这是要干嘛呀?”
“围起来,搜!”
………
听到外面一阵喧嚣,瑾苏等三人立即提起警惕。
“主子,我先去外面看看!”青风自告奋勇。
瑾苏点头,青风飞身上了房顶。
只片刻,青风就回来报,“不知为何,外面来了一队官兵,已经将客栈团团围住了。”
“什么?”白芨显得略有些惊慌。
暗夜门的人的确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还从未公然和官兵作对,即便是替人消灾需要杀人啥的,也会谨慎的将现场伪造一番,很难查到她暗夜门的头上。
再者,这家客栈的掌柜也是她的人,深谙暗夜门的规矩,绝不会和朝廷、官兵有冲突。加上她素来行踪隐秘,连帮内的人要找她都很难,怎么会公然引起官兵的注意。思来想去,突然想到屋里关着的那个大汉。
“青风,你去前面拖住官兵,千万不能让他们到后院来。白芨,留在这里策应我!”吩咐完,三人都各自行动起来。
瑾苏一脚踹开房门,径直走到大汉面前,提起折扇抵住大汉的肩胛骨,轻轻扭动折扇,一根银针悄然滑出,扎进大汉身体。
“嗯,嗯!”
“是你把官兵引来的?”
大汉又嗯嗯两声,睁大着眼睛瞪着瑾苏的折扇,大概是想让她停下来。
瑾苏扯下大汉嘴里的破布,手里的折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疼,疼,疼!”
“说!”
“不,不不是。是我骗了知县大人,说定能将那逃犯抓住,所以提前拿了些赏银。”
“嗯?还不肯说实话?”瑾苏行走江湖多年,说是阅人无数也不为过,但此人,嘴上喊着很怕死,但眼里丝毫没有恐惧,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值得怀疑。
“好好好,我说我说,的确是我得罪了知县大人,官兵都堵门口了,还不赶紧逃吗?”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时,白芨跨步进来,神色有些焦急,“主子”。
“怎么啦?”瑾苏问。
“好像是伙房着火了,咱们得撤了!”
“撤吧!”
白芨看了一眼大汉,问,“那他呢?”
瑾苏给了白芨一个眼神。
领会后,白芨立即伸手捏住大汉的下巴,强迫他将嘴巴张开,瑾苏再顺势抖出刚才展示过的褐色丸子,轻轻一弹,就滑进大汉的喉咙里。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利落,一看就知道从前没少干这样的事儿。
等大汉反应过来,使劲的咳嗽了两声,但显然已经没啥用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不知是火势蔓延开来,还是官兵们更靠近她们。趁着大汉仍旧低头咳嗽,白芨一抬手,就将他打晕了。而瑾苏用匕首划断了绑住大汉的绳子,任由他瘫倒在地。
“撤!”
一声令下,白芨和瑾苏夺门而出,见旁边院里的火虽大,但一时半会还烧不到这个房间。
回头看了看仍旧瘫在地上的大汉,瑾苏感到有些可惜,毕竟什么都没问出来。
飞身上了房顶,瞧着虽有大部分官兵都忙着去救火了,但仍旧有几人在和掌柜以及青风纠缠,指着她刚才所在的院子叫嚷。
由此可见,这些官兵定是得了可靠的消息,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黑衣人。
一旁的白芨已经放了信号弹,这是给青风的安全撤离信号。
此时即便让那些官兵进去,找到了那个大汉,也和她暗夜门丝毫没有关系。甚至日后再和瑾苏见面,也说不出刚才所遭遇的一切,更谈不上指证她。这一切得益于刚才那颗褐色的小丸子,是她特制的忘忧丹。
顾名思义,这忘忧丹可以让人忘记忧愁和烦恼,是瑾苏和他师傅潜心研究多年的得意之作。服下一颗,便可让人将近一天之内经历的事、见过的人都化作梦境。梦境嘛,多少总是模糊的,是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也正因如此,暗夜门才显得更加神秘。
穿过了一个巷子之后,终于看到了青风给她们准备的马车。
“我们先走吧!”瑾苏提议道。
“是!”
按照惯例,她们并不会留在此地等待青风,而是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给青风信号。
白芨环顾马车周围并无异样之后,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给青风留下个记号,一来可以证明她们安全,二来可以指示她们的大致方向。
记号完成后,白芨为瑾苏打开马车门。
刚进入马车内,白芨就关上了车门,坐在马车外面,当起了车夫。
马车内的瑾苏觉察出有些不同,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未来得及细看,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她脖子上。
“别说话!”
慢慢抬头,发现马车顶竟然倒挂着一个黑衣人。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黑,头发和脸上也围了黑布,和昨晚遇到的黑衣人十分相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此时她处于下风,有些被动。
“主子,出发啦?”
马车外白芨的声音传来,瑾苏紧盯着黑衣人,没有回应。
“主子?”白芨又喊了一声。
瑾苏感到脖子上的匕首加重几分力道,随即明白,回应着白芨,“哦哦,走吧。”
马车哒哒哒的动了起来,可能是突然的开动让黑衣人有些不稳,抵着瑾苏的匕首也微微有些松弛。
“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