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啊,你可还当我是长姐么?”瑾苏问。
“啊?长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再说你多次救我的恩情,我都铭记于心,你永远都是我长姐啊!”
“好,既然你还把我当长姐,那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了,”瑾苏道。
“长姐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可别再问这些有的没的,平白让人以为咱们姐妹俩生分了!”安夏雨动情道。
“适才你骂杏儿的话,我在营帐外都听见了!如今你是惠贵人不错,但你也是相府的二小姐,这没错啊。杏儿也好,相府的谁也好,日后跟你进了宫,都是你的娘家人,也理应是你最信任、最亲近之人,唤你二小姐,是含了往日的情分,并非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若是强行让他们唤你惠贵人,岂非是要故意与他们生分吗?宫里的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你身边若是没有个忠心不二的,那你岂不是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吗?又谈何在那荆棘丛生的后宫之中立足呢?”
安夏雨眼里满是不屑,阴沉的脸都快下雨了,但是转过头那一刻,立马换成乖巧温顺的模样,“长姐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
“还有,往后做事、说话,皆需加倍小心,牢记八个字。”
“哪八个字?”
“隔墙有耳,人心叵测!”
顿了顿,瑾苏继续说道,“宫里不比相府,一个行差踏错,便是小命不保,你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即便在无人之处,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也千万不要去做!”
“嗯!夏雨记住了!”
“总之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即便是贵妃娘娘,你也要多加提防!”
“长姐说的,我都记住了!”
此时,药已上好,瑾苏替安夏雨穿好衣衫。
“其实长姐不用太担心,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也要进宫的嘛,”安夏雨故作天真的说道。
瑾苏淡淡一笑,一面收拾药箱,一面轻声回道,“绿瓦红墙,非我所爱,皇上应当也不会强人所难。”
“我还以为,姐姐对皇上也”安夏雨欲言又止。
“好啦,你先歇着吧,我去帮你抓药。”瑾苏道。
“好,多谢长姐!”安夏雨满面微笑的应着,直到瑾苏离开营帐,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僵硬,然后消失不见。
从安夏雨营帐出来,瑾苏原想再去趟金若霖那儿,但是见栎亲王迎面走来,下意识转身,往回走。
“丫头~等等!”栎亲王叫着追了上来。
瑾苏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
栎亲王追了几步追不上,直接上了轻功,一个翻身,便稳稳的落到了瑾苏身前。
“王爷?”瑾苏佯装吃惊的行了礼。
“你跑什么?”栎亲王问。
“没有啊,我没跑啊,哦哦,我刚想起药箱忘了拿,正要回去取呢!”瑾苏解释道。
栎亲王往下瞥了一眼,努了努嘴,道,“你确定是药箱吗?那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啊?”瑾苏略显尴尬,笑了笑,“哦嚯嚯~原来就在我手上啊,瞧我这记性,叫王爷见笑了!”
“丫头,对不起!”栎亲王说的满怀歉疚。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瑾苏十分不解,“对不起?王爷为何这么说?”
“昨晚皇兄赐婚,我也始料未及,但事关朝廷稳固、江山社稷,虽非我所愿,却也是我应尽之责!”
“嗯,我知道的!”
“呵~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太高兴了!”栎亲王眉开眼笑,如释重负,“不过,丫头你放心,等回了京都,我会再和皇兄周旋。无论如何,我都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委屈?什么委屈?王爷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丫头,这个王妃之位我或许做不得主,但是我这里,”栎亲王指着自己的心,信誓旦旦的说道,“此生,只容你一人独占!”
瑾苏怔住。
“丫头,”栎亲王轻轻抚上瑾苏的肩膀,继续道,“丫头,抱歉。”说罢,还企图顺势将她揽入怀里。
“王爷,”瑾苏一下子便清醒过来,挣脱出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正欲解释,抬眸一瞬,却见不远处,金若霖正转身而去的身影。
“若霖!”瑾苏急切的叫喊了一声,但对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眉头紧蹙,就要上前去追,却被栎亲王拉住手臂。
“丫头~”
“王爷,”瑾苏拂开他的手,躬了躬身,直言道,“王爷,我想您是误会了。一直以来,我只把您当作至交好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是吗?那你昨夜宴会之上,为何会提前告假?难道不是因为赐婚之事吗?”栎亲王追问道。
“昨晚那是因为”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想到此时不宜再把若霖扯进来,她只好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丫头~”
“哎呀,王爷,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找若霖还有事,就先告退了。”瑾苏急急忙忙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诶~丫头~”栎亲王唤了一声,留给他的却只有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一路追到营帐门口,才将金若霖追上。顾不上将气喘匀,瑾苏便急着解释,“若霖,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金若霖推开她的手,一双泪目盯着她,斩钉截铁道,“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都那样了,还有何好解释?”
这时候,丽香正好端着她适